梁美嬌把煙膏填好了,朝連三平翻了個白眼過去。
“她殺死了我的浩兒,我就不能有這個念頭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連三平本來是盯著梁美嬌的臉的,可那眼睛里的兇光,使得他的腦袋往下垂。梁美嬌的又白又厚的胸脯,這會似乎都無法吸引住他的目光,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那黑洞洞的地方,他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這黑洞吞下去。
“我以為你有多大膽呢,原來連只麻雀都不如,叫一下就變成這樣了!
梁美嬌說完,把目光收回去,提起了煙槍,對著那煙燈抽了起來。
連三平心都抖了起來,他清楚的記得梁美嬌當(dāng)初叫他去殺永連的樣子。他不是膽小,和文賢貴在一起的人,膽子能小嗎?他是發(fā)現(xiàn)梁美嬌一個女的,竟然比文賢貴還要心狠手辣,心里感到震驚。
梁美嬌是知道連三平心情的,不然也不會說這只是個念頭了。
她吸了一口鴉片,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噴出,而是把連三平摟了過來,對著那張嘴吐了進(jìn)去。
連三平還想把腦袋晃走,可梁美嬌摟得緊緊的,還把舌頭伸了進(jìn)來,他無法掙脫。
等到煙霧從兩人的鼻孔里散去,梁美嬌才把嘴唇松開了一點(diǎn),魅惑的問:
“怎么樣,舒不舒服?”
要說舒服,那絕對沒有,要不是梁美嬌的舌頭伸過來,連三平甚至都感覺有點(diǎn)臭。不過他不能說實話啊,違心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梁美嬌笑了,笑得很邪魅。她把煙槍遞到了連三平的嘴邊,同時也把胸脯挺過去,誘惑道:
“我也想舒服,你也喂我一口!
連三平不想抽,可他無法控制住自己,煙槍已經(jīng)抵在了唇邊,他嘴巴張開了一點(diǎn),就習(xí)慣性的吸了一口。
鴉片這個東西真是奇怪,剛剛被喂的那一口,他還覺得有點(diǎn)臭,腦袋暈乎乎的。才這么一小會的工夫,輪到自己吸,臭味好像就消失了。
他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梁美嬌的雙唇就又包了過來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親吻,還是在抽鴉片。
就這樣,一筒鴉片在他們的嘴里換來換去,最后又摟抱起來。這次不再像剛才那樣猴急,他們糾纏翻滾,像是兩個極度醉酒的人扭打在一起。
連三平的腦袋始終是昏昏沉沉的,不過這一次啊,他感覺非常非常的舒服,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夢幻,閉起眼睛就更加舒服。
不僅連三平舒服,梁美嬌也是一樣,她都差點(diǎn)以為連三平被永連附身了呢。
看來喂連三平抽鴉片是對的,今天試探了一下,還沒有正式要求連三平去做,等連三平吸了幾次,有了些癮之后,到時候自己的什么話,那還不都是圣旨?
文崇章和文心蘭都已經(jīng)搬去石寬家了,按理說梁美嬌眼不見心也就不會煩,不會動殺機(jī)的。可她已經(jīng)是個心靈扭曲的人,就算是文崇章兄妹倆搬離了龍灣鎮(zhèn),那被她想起,也是會想除去的。
從趙麗美嫁給了文賢安,又或者是從她懷第二胎小產(chǎn)開始,她的心就已經(jīng)逐漸逐漸有了變化。趙麗美懷上孩子,向她炫耀,這也在她心里種下了仇恨的種子。
無意中把趙麗美殺了,讓她知道殺人還可以解恨,而且殺人比殺雞還容易,只要做得干凈一點(diǎn),神不知鬼不覺。
不過啊,她要?dú)⑽某缯碌哪铑^,倒是在知道文賢安在趙麗美院子里種洋煙菜后,才冒出來的。
有了那一大片洋煙菜,連三平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了,自己一個大少奶奶被一個下人享受,那心里怎么能平衡呢?所以必須要連三平幫干點(diǎn)事,干就是干死文崇章兄妹。
連三平和梁美嬌連著兩次,都有些疲憊,完事之后就擁抱著昏昏睡去。等到被蚊蟲咬得渾身發(fā)癢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掌燈時分了。他趕緊推了一把梁美嬌,叫道:
“壞了,壞了,天都黑了,快起來!
梁美嬌睜開眼睛,手懶懶的在身上撓了撓癢,毫不在意的說:
“黑就黑唄,怕什么!
“你不怕我怕啊,你是少奶奶,沒人敢管你,我只是個隨從,少爺找我找不到,那就麻煩了!
連三平慌慌忙忙,把那些衣服撿起來往身上套,也不等梁美嬌,自己先出去了。
老太太死了,文賢安又像個永遠(yuǎn)都不夠睡的樣子,梁美嬌還真是沒有什么可怕的。她伸了幾個懶腰,又拍了幾下蚊子,這才尋找自己的衣服。
天已經(jīng)暗下來了,屋子里就更加的暗。她摸過了褲衩穿上,站起來左右扭了扭,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點(diǎn)燃煙燈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連三平的,自己的褲衩被連三平慌亂中穿走了。她低罵了一句,把連三平的褲衩脫下來扔到一旁,就穿外褲,回自己的家去了。
連三平回到家,沒看到文賢貴,急急忙忙下到廚房,看還有沒有給他留的飯菜。還沒掀開鍋頭,美金就走進(jìn)來,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,壓著嗓子臭罵:
“死到哪里去了,少爺?shù)教幷夷。?br>
“我……我拉肚子!
連三平反應(yīng)沒那么快,一時找不到什么理由,只能拿拉肚子來搪塞。
美金自然是不能相信連三平的鬼話,又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,指著旁邊的鍋頭說道:
“飯菜在這邊了,還不吃快一點(diǎn)去石隊長家,少爺剛出去不久!
“哦。”
連三平連忙打開了旁邊的鍋頭,狼吞虎咽,把美金為他留的飯菜一股腦扒進(jìn)嘴里,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。
文賢貴確實是才出去沒有多久,連三平一路小跑,追到了進(jìn)石寬家那條岔道口,就把人給追到了,他上氣不接下氣,先給自己解釋:
“少爺,我今天回來……回來,看到碼頭那里有人!eX,一時手癢……手癢,去玩了幾把,玩著玩著上癮了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天黑!
文賢貴并沒有責(zé)怪,把手里的茶壺舉起來喝了一口,遞過去給連三平捧住,不冷不熱的問:
“耍錢啊,贏了沒有。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