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決定坦白,那就不害怕文賢鶯不好受。其實也沒什么,和石妮只不過是不成熟的愛戀,當時和文賢鶯也還沒真正的開始,他的目標很亂,石妮這條魚,撞上了他這張破網,怎么可能沒有點故事發(fā)生呢。
石寬不隱瞞,把那次去龍灣鎮(zhèn),和石妮倆人坐在高高的柴火堆上,以及回家過年,把石妮約到了榕樹下的事和盤托出。
當然,他也不傻,只是說和石妮抱在一起,細節(jié)是只字不提。
石寬不傻,文賢鶯也不笨啊,兩人都抱在一起了,那能不摸不吻嗎?她心里更加的酸了,而且她發(fā)現在石寬的講述中,她已經不再靠著,而是分開了一點。
她咬著下嘴唇,忍了好幾下,終歸還是忍不住,很傻的問了出來:
“你有沒有和她‘連’了?”
“沒有,我不是說差點嗎?要是‘連’了,那我現在肯定是她家的上門女婿了。”
石寬主動又摟住文賢鶯,他知道文賢鶯的醋意很快就會消失的,因為他夠坦誠,文賢鶯喜歡的就是坦誠的人。
“感情是我耽擱你了!
文賢鶯知道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,況且已經過去了,不過還是不想給石寬好臉色那么快。
“我命里就該和你,你是逃不掉的!
石寬死皮賴臉,把腦袋也側過去,蹭著文賢鶯的頭發(fā)。
“我不想回去了,那邊那條是小河嗎?我要去那里坐坐。”
“哎呀,我婆娘眼睛就是尖,那條小水溝都快干枯了,都還被你發(fā)現,走吧,我也不想回去,今晚我倆在外面看星星看到天亮!
“你眼睛才尖,尖到扎人了,誰要和你看星星看到天亮啊!
“扎人嗎?我扎你一下看看。”
“不理你!
被石寬這幾句話弄得,心里的那一點點醋意,迅速就飛走了。文賢鶯甩開了石寬的手,就朝那小河走去。
石寬看出文賢鶯心情又好回來了,趕緊追了上去。跨過了一片沒有生機的旱地,又到了那草都有點變黃的河灘前。
小河不小,只是接近干枯,河床都裸露出來了,那淺不過腳板的水,虛弱的流著。石寬有些惋惜,說道:
“水這么淺,想洗個澡都難!
來的時候坐滑竿還好,回去走路,身上就冒出了細汗,有點黏黏的。文賢鶯一歪腦袋,咬著嘴唇,挑釁的說:
“我要洗澡!
文賢鶯的話讓石寬一下子就蠢蠢欲動,特別是看著那隨呼吸起伏的胸脯,石寬聲音都有些顫抖,小聲的說:
“這是野外,洗澡要脫衣服的,你敢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周圍又沒有人,我是你妻子,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看,那就給我好好的把風!
文賢鶯說著,竟然動手解開衣服的兩個扣子。
石寬更加激動了,幾乎比第一次摟抱文賢鶯時還要激動,他看了一下河的上游,又看了一下下游,拽住了文賢鶯的手,說道:
“走,河道拐彎就有水潭,找個隱蔽一點的水潭,帶你洗澡去!
文賢鶯只是突然心血來潮挑釁一下而已,哪想到石寬當真了。她長這么大了,還沒有在野外洗過澡呢,石寬要帶她去洗澡,她心里還真的有點向往,臉紅紅的跟著走去了。
往上游走了好遠,還真給石寬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小水潭,這里前后都是荒灘,小水潭上面還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樹罩住,即使是兩邊山上有人,那也看不到這里。
文賢鶯手腳都有點微抖,像剛剛做賊回來似的,緊張又激動的說:
“真的可以在這里洗嗎?”
“怕什么,這么久了都沒看到過一個人,脫衣服吧。”
小時候石寬是經常光著屁股跳進河里洗澡,長大了,這種機會變少,現在他也很想洗,三下五除二,一會就把自己剝光,雙手摟著肩膀,就要跳下那小水潭去。
文賢鶯臉色通紅,罵了一句:
“我說我要洗澡,讓你幫把風,你倒好,自己脫光了,我可不幫你把風啊!
“把個屁啊,我說了這里沒人,一起洗,一起洗才爽!
石寬不由分說,動手去剝文賢鶯的衣服。
文賢鶯既向往又擔心,半推半就中被石寬剝光了。在野外洗澡,即使是沒有人看到,那也心慌慌啊。
她比石寬都還快,跨進了那小水潭里,雙手交叉摟著手臂,蹲了下來。只有把自己隱藏在水里,那才不那么心慌。
小水潭的水不深,蹲下去了,水也才剛剛沒過脖子,而且水十分清澈,根本隱藏不了什么?粗锇兹缪┑奈馁t鶯,石寬咽了一下口水,就靠了過去。
面對一覽無余的石寬,文賢鶯的臉更加紅了,抬手撲了一點水灑過去,說道:
“你別過來,我洗一下就起來,你不要動我!
“誰動你了,我……我?guī)湍阆!?br>
河水清涼,澆滅不了石寬滾燙的心,文賢鶯不給他過去,他有腳,怎么可能會不過去?
被石寬抱住了,文賢鶯更加羞澀。按理說,兩人都已經輕車熟路了,不會再羞澀的,可她就是羞澀了,可能是在野外,而且光天化日之下。
“不行,你放開我,我不洗了!
“下都下來了,你想不洗,嘿嘿嘿……”
“你真是流氓,是不是你設計好,故意騙我來洗澡的?”
“剛才是誰說要來河邊坐的,又是誰說要洗澡的?”
“我沒說過,就是你,就是你騙我的!
“好吧,是我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那還沒有兩張桌子寬的小水潭,本來平如鏡面,突然涌入了兩條大魚,一時間也驚濤駭浪,水拍著岸邊的石頭,一下一下的。
岸邊的亂石堆上,本來有一條四腳蛇在曬著太陽的,被驚嚇得尾巴都掙脫,鉆回了石縫里。
過了好久,浪花才慢慢平靜下來,文賢鶯含了一口水,噴在了石寬的臉上,羞罵:
“你真壞。”
石寬把人摟在懷里,任由河水把他們托得半沉半浮,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有點疲憊的回答:
“我命真好,娶了你這么漂亮的妻子,想不壞都不行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