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是趙君宴來的時候,自覺跟他流露出來的溫柔和寵溺,讓我心間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我一遍遍地在心里說服自己堅持一段時間就走了,從此以后再也不回來這個地方。
就好比剛才,我在院子里看著梅花宮人通報趙君宴來了,蘇月急不可耐地赤著腳跑出來。
那個男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身上。
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里。
寵溺道,「你呀,都快當(dāng)母親了,還不知道小心些,萬一傷到孩子怎么辦?」
「這天寒地凍的,以后要小心,不能這樣赤著腳跑出來!
許是突然看見我站在一旁,他急忙將蘇月抱到屋里,然后又趕了出來。
一臉溫柔地對著我噓寒問暖。
「怎么樣?在這里還適應(yīng)吧?」
我淡淡地后退點頭。
「回皇上,這里很好,很適應(yīng)!
對于我麻木的行禮恭恭敬敬的樣子,他反倒很滿意。
卻絲毫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從親密無間到如今這種程度。
他急忙將我扶起,用力拉到懷里寵溺道「涼月,這些日子朕很欣慰!
「在你身上已經(jīng)有了母儀天下那種感覺!
「看來日后,你一定能勝任那個位置!
我低頭看著腳尖,將眼里的嘲諷消化在自己心里。
從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(jīng)注定不會有以后了。
蘇月開始顯懷了,月份越來越大。
只是那個肚子看著總有一些不對勁,我也沒有細想這些日子過得倒是安穩(wěn),尤其是趙君宴不在,眼前都清靜了不少。
這天夜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,我淡淡地起身,走到院子里看著紅梅飄雪。
下雪了,冬天這么快就到了。
遠處偏僻的耳房卻突然有忽明忽暗的燈光。
在這深夜里顯得有些詭異,我鬼使神差地準(zhǔn)了過去。
然而讓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在上的皇貴妃,赤身落體躺在上面。
她那個小腹平得不能再平。
只是旁邊放著一個形狀古怪的墊子。
她的姿勢有些詭異,身上還有一個熟悉的男人。
不過,不是趙君宴啊。
我沒想到的是,她竟然跟著野男人私通。
那個孩子也是假的。
「江郎,你要盡快給我弄藥來,最近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!
「不然等皇上回來了,又怕中間再生四段。」
「這次我要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也算是一舉兩得,一面解決了后顧之憂,一面又斬草除根!
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,只是大腦一片空白,渾渾噩噩的。
當(dāng)即我寫了信給趙君宴。將這一切所見所聞,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訴他。
說不說是我的事情,至于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。
但是關(guān)于她針對我的陰謀,我還沒有想好怎么樣去應(yīng)對。
即便趙君宴不在,我也能想到辦法當(dāng)眾戳穿。
不信她能夠只手遮天。
但是這個時候系統(tǒng)卻突然找到了我。
又改變了心里的想法。
所以在這天夜里被老嬤嬤從身后一棍子打倒在地上時,我沒有哭喊,沒有掙扎,更沒有尖叫。
只是淡淡地盯著一旁蘇月的肚子。
「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?」
可能是因為我神色古怪,導(dǎo)致她有些心虛了。
她緊張地問出聲,我漫不經(jīng)心道,「該知道的全都知道!
老嬤嬤尖銳地聲音突然傳來,「娘娘,我們要趕緊動手了,這個賤人留不得啊!
「嬤嬤,終究是一條人命,不如我們將她毒啞,算了吧。」
蘇月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,顯然她也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