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0章 過世了!
恩寧聯(lián)系了田悅。
有田悅幫忙,恩寧成功見到了白韻如。
白韻如貪污了近千萬,怪不得那么舍不得丟掉校長之位,油水還真多。
那么大一筆款項,只怕要在里頭養(yǎng)老了。
白韻如不過才進去幾天,瘦了一大圈不說,人也憔悴了,頭上多了不少白發(fā)。
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。
看來進去對她的打擊十分大。
一向眼高于頂?shù)陌醉嵢,第一次在恩寧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。
她痛悔不已,泣不成聲,哀求恩寧原諒她,幫她從里面出去。
“我錯了恩寧,我真的知道錯了!我不該總是針對你,不該幾次三番陷害你…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,我對不起你,對不起你母親!
“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,我總是能夢見你母親。當(dāng)初是我妒忌心太重,害了她,毀了她的一生!”
白韻如抹了一把眼淚,神色悲痛,“她一直對我很好,很疼我這個姐姐,我不該害她的。我錯了,錯的離譜!”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,不覺得太晚嗎?”恩寧忍住眼角酸熱,死死抓著掌心。
白韻如挫敗地癱坐在椅子上,“看來,不管我如何求你,你都不會救我出去了!”
“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懲罰,我無力救你出去!”恩寧冷聲道。
白韻如癡癡地笑了一陣,“是啊!我做了那么多錯事,落到如今的下場,是我活該!出去……呵呵,出去也是被追債的圍追堵截,這里頭好!那些錢都不用還了!也挺好的,挺好的!
白韻如笑得眼淚不住往下掉,忽然貼近恩寧,“我承認(rèn)我做的一切,但唯獨一件事,我不承認(rèn)!
“什么事?”
“你母親不是我逼死的!”
恩寧蹙眉,“難道不是,你逼迫我母親嫁給池剛,氣死外婆,我母親才一時想不開尋短見嗎?”
“池剛是挺混蛋的!給你母親提鞋都不配!嫁給那樣的人渣,對你母親來說確實是莫大的恥辱!”
“可池剛在你母親面前,話都不敢說,碰都不敢碰她一下,對她的話唯命是從,像個跟班一樣伺候你母親!就算你母親再不喜歡他,也不至于尋死!”
恩寧越聽越迷糊。
不過在她模糊的記憶里,母親和池剛在一起時,池剛是挺好的,不喝酒也不賭錢了,整日在家里頭忙前忙后,對她和哥哥也好。
自從母親離世后,池剛才原形畢露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恩寧疑惑問。
白韻如閉上眼睛,長出口氣,“你母親尋短見的前一天,她給我打了一通電話,說了些很奇怪的話。”
“什么話?”
“她說,如果她不在了,能不能幫她照顧你們兄妹,就算不能,能不能不要傷害你們。”
“我問她出什么事了,她卻不肯說,只說讓你們兄妹這輩子別來帝都!
恩寧越聽越迷糊。為什么不讓他們兄妹來帝都?
難道帝都有什么危險嗎?
如果母親不是被白韻如逼死的,又是被誰逼死的?
白韻如也不知道了。
白韻秋離開帝都后,她幾乎和白韻秋沒什么往來,不知道白韻秋有什么仇人。
“難道是安伯遠?我母親忌憚的人是她?”恩寧只能想到安伯遠。
白韻如搖搖頭,“可能是吧!安伯遠當(dāng)初對你母親很執(zhí)著!也很瘋狂。不然也不會對你母親做出生米煮成熟飯那種事!只可惜,你母親太倔強了,寧可一個人偷偷生下孩子,也不和他在一起!
恩寧離開警察局,直接去了療養(yǎng)院見安伯遠。
安伯遠最近病得更重了。說話語無倫次,什么都問不出來。
還抓著恩寧喊“韻秋”。
“你還活著啊韻秋,你怎么還這么年輕?一點不見老?”
安伯遠笑起來,“不管怎樣,活著就好,活著就好!你還活著,我太高興了!”
恩寧急忙抽回自己的手,和安伯遠拉開距離,問照顧安伯遠的老竇。
“他這是怎么了?”
老竇指了指腦袋,“糊涂了!不記事了!唉!也挺可憐的,曾經(jīng)是什么人物,老了老了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!”
老竇一邊收拾病房,一邊絮叨,“這人啊,誰都不知道自己老了變成什么樣!趁著年輕的時候,一定要多結(jié)善緣,老了老了也能有個依靠!哪怕身邊有個親朋好友也好!”
“這倒好,除了我個老家伙,沒人管他!卑膊h聽到老竇的絮叨,也跟著絮叨起來,嘴里念念有詞說些有的沒的,忽然喊起來。
“楚連海,你個混蛋,你騙我!你不是告訴我,除掉慕思遠,韻秋就是我的了嗎?”
“韻秋呢?她在哪兒,她到底在哪兒!”
恩寧吃驚看著安伯遠,“你說什么?害死我父親的人,是楚連海?你們做了什么?你們?yōu)槭裁匆ξ腋赣H?”
恩寧焦急追問,安伯遠卻什么都不肯說了,倒在床上,打起瞌睡。
恩寧離開療養(yǎng)院,心情很沉重。
原以為,當(dāng)初害父親的人是楚連江,導(dǎo)致母親精神恍惚,毫無求生意志,最后投江而亡。
如今,此事又牽連出楚連海和安伯遠,那么威逼母親投江的人,難道是楚連海?
他為何那樣做?難道母親知道他什么秘密?
楚連海這個人,為了奪取楚氏集團大權(quán),在私底下小動作不斷。
當(dāng)初安然幾次三番陷害她,不少都是楚連海在幕后出謀劃策。
但這個人老奸巨猾,只會煽動別人下手,而他自己卻能置身事外,明哲保身,讓人拿不到任何證據(jù)。
面對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對手,她要如何找證據(jù)證明,楚連海和母親的死有關(guān)呢?
只怕告訴楚黎川,他也沒什么勝算,不然這些年不會一直留著楚連海在公司里為禍。
恩寧站在街邊,腦子亂得很,連安俊什么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。
安俊見恩寧的臉色很不好,低聲問,“他都說了?”
恩寧輕輕點頭,“還說了一個人,楚,連,海!
“什么?”安俊也沒想到,楚連海和此事也有關(guān)。
恩寧死死抓著掌心,“我懷疑,母親的死和楚連海也有關(guān)!
安俊更為震驚,讓恩寧去車?yán)锏人,他則進了療養(yǎng)院。
安伯遠還認(rèn)識安俊,看到他很高興,拉著他的手,一聲聲喊他“俊兒”。
對于這個掌控他的人生,壞事做盡的父親,安俊實在提不起什么父子之情。
追問安伯遠關(guān)于楚連海的事,安伯遠半天也說不清楚。
只含糊不清地說了三個字,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。
“錄音帶!薄笆裁翠浺魩,錄音帶在哪兒?說話!”
安俊搖了搖安伯遠,老竇見狀,攔住安俊。
“老爺糊涂了,少爺就別問了!
“好,他先休息,我明天再過來!”
當(dāng)天晚上,安俊接到老竇的電話,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“少爺,老爺……老爺他,過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