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原心中焦急,他不愿與格風在此事上糾纏,嚯的望向了王長坤等人。
王長坤六人只是覺得這二人突然之間,像變的有些神經(jīng)質(zhì)一般,雖然不知發(fā)生了何事,古怪之下,雖然好奇,卻也不想多問。
“魔族修士性格乖張……”
王長坤在心中想到,多年的亂流空間流浪生活,已讓他們除了心中的仇恨,早已對別的事情失去了興趣。
他立即對烏原二人擺了擺手。
“二位道友請自便,區(qū)區(qū)四名修士罷了,我們便能斬殺!”
說罷,頭也不回地向叢林間率先飛去,其實他對格風的話只認同一小半,對方不過有兩名假丹修士罷了,自己一人就能斬之。
而且,剛才他可是看見了,那幾人腳步虛浮不堪,那是在催動了秘法后,留下的后遺癥,短則十余日,多則數(shù)月方可恢復。
這般情況下,他都不需要自己出手,后面五人就能全殲了對方。
…………
烏原與格風站在魔柜上,正以極快的速度向李言逃離的方向追去,這時烏原才淡淡說道。
“格風,待會斬殺了這名修士后,東西我倆一人一半,你看如何?”
格風也是早收了目中的厲色,目光卻是一直緊盯著前方,聽見烏原提出了分配方式,毫不猶豫地答道。
“當然可以,只是那東西應(yīng)該只有一枚,我倆如何才能分離出里面的東西?”
說話之間,格風眼中露出異色。
他可是沒有辦法,能夠?qū)毼飪?nèi)的東西一分為二,聽說只有到了魔頭級別后,才會有著手段分離,但卻是相當?shù)睦щy。
通常得到這寶物的人,就是一人獨自使用,無法均分他人,不過明知如此,他又怎么可能放棄。
烏原聽后,臉上卻是露出得意之色。
“你聽過‘化魔陰陽盒’嗎?”
“什么?你有‘化魔陰陽盒’,你怎么會有這東西,這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格風聽到烏原說出“化魔陰陽盒”的名字后,臉色不由的就是一變,說話都變的結(jié)巴起來。
“化魔陰陽盒”可是只有魔將強者,才能煉制出來的頂級寶物,烏原只是一頭魔卒罷了,如何能持有此物。
不過對方如果真持有此物,倒真是可以將那枚東西分割開來了。
與此同時,格風心中升起了無盡的貪念,如果自己能得到“化魔陰陽盒”,到時再得到那枚東西,定會讓自己實力倍增。
不若一會殺了烏原……在與荒月大陸戰(zhàn)爭中,死上幾名魔卒這又有誰查去,但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吃驚的表情。
烏原神秘一笑。
“這可是我?guī)熼T重寶,這次好不容易才央求師尊,從師祖那借來使用,本來是要用來化去一只魔獸體內(nèi)戾氣。
卻不想臨時就被安排來了荒月大陸,時間匆忙之下,一時間倒是未能將其歸還給師門了!
格風雖然依舊懷疑烏原話中的真假,但還是信了幾分,因為烏原可是魔界中一個頂級大宗的修士,其門中真有三名魔將級別的大能存在。
那么既然一時間,難以分辨烏原話中真?zhèn)危故遣蝗绗F(xiàn)在心思,好好放在前方那名人族修士身上。
格風眼睛一直盯著前方,他口中卻是有些奇怪的說道。
“烏原,你說這個人族小子身上,怎么會有這樣的寶物?他只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罷了!
烏原沉吟了一下,這才開口說道。
“剛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,原因倒是會有許多種,荒月大陸自第一次陰魔崖裂縫大戰(zhàn)后,可是一直有我們魔族修士留守于此。
聽說這些前輩為了能夠打通兩界通道,前赴后繼的與人族修士惡斗,這其中死了多少?也是無人知曉,所以他們死亡后,被人族修士得到身上之物,倒也是很正常。
但是人族修士的修仙資質(zhì)是何等的低劣,他們根本不能像我們魔族一樣,可以適應(yīng)許多界面中不同的靈氣、元力等。
所以對于我們的寶物,他們卻是無法使用,既然無法使用,又何來的珍惜一說?那么就是一名凝氣期修士,從師長那里取來魔將之物,估計也是沒有問題。
你且仔細看,那名修士應(yīng)該是將此物當成了飾品,鑲在了寶劍劍柄之上,剛才逃跑時拿出法寶后,這才露了氣息,真是暴殄天物啊!
烏原說完,還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,不由為自己的一番推測而佩服自己,同時也為前方這名修士擁有自己魔族寶物,而感到憤怒。
格風聽了后,再想想自從南海過來后的所見所聞,倒還真像是如此,甚至他們在攻克了所謂的荒月大陸四大宗太玄教總壇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少魔族法寶。
但是那些魔族法寶上,明顯沒有使用過的痕跡,并且連放置魔族法寶地方的防護陣法,也都不是很強。
再又想到很快之后,就能得到前方那名修士的長劍,格風心中開始火熱起來,不免又想到時如何分配問題。
格風又豈是輕信他人的魔修,他正要開口讓烏原拿出“化魔陰陽盒”一觀,真正確定對方所言非虛時。
而就在此時,烏原突然臉色一喜。
“那小子之前也是消耗過精血,現(xiàn)在已然是狀態(tài)不濟了!
聽他這么一說,格風頓時將注意力轉(zhuǎn)移到了前方李言的身上,果見對方飛行速度已是慢了下來,并且體表的靈力護罩光芒,已變得忽強忽弱,不停的閃爍起來。
烏原見自己成功地轉(zhuǎn)移了格風的注意力,不覺心中冷笑。
“待會,你去陰曹地府去看吧!”
他根本沒有“化魔陰陽盒”,一切只是為了穩(wěn)住格風,故意說出此物罷了,他的殺念自格風跟來時,就早已升起,自己看上的寶物,格風竟也要來分,不知死活的東西。
怎么說自己也是小隊的隊長,這格風就是不分尊長,最關(guān)鍵的是那名修士身上,應(yīng)該只有一枚這種寶物,二人又如何能割分了去。
這時,他們距離前方的李言也只有五十里左右,只要再近一些,術(shù)法甚至都可以夠著攻擊了。
而正在前方飛行的李言,悄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的劍柄,在劍柄與掌心之間,赫然正是一枚黑色魔核。
這正是當初時,取自悲靈山莊少婦體內(nèi)之物,此時在李言法力催動下,正有黑氣繚繞其上。
李言之前,也只是有六七成把握罷了,他認為通過催發(fā)魔核中的魔氣,應(yīng)該是可以吸引過來魔修。
這道理很簡單,就像李言手中有有一枚金丹,如果讓別人知道,那么立即就會生出殺人奪寶之心。
一枚金丹或一只元嬰,是可以直接或間接的提高修士的修為,而且是大幅度的提高,只是在沒有相應(yīng)的功法吸收之下,大多數(shù)是通過入藥來吸取,而無法直接吞噬。
不過往往這都是邪修才做的事情,但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修士,為了提升修為,也多少都能隱藏做出,何況是魔修?
既然金丹都有如此功效,李言相信自己手上的那名魔核,肯定也有類似的作用,而且這可是一名魔頭的魔核,無疑對兩名筑基魔修的吸引力,那是是致命的誘惑。
不過,李言也做好了一系列的后手準備,他可不能真讓白柔他們幾人,陷入危險境地,他手上可還是有幾件魔族法寶,那也都是魔頭等級的法寶。
他就不信區(qū)區(qū)兩名魔卒修士,能對黑色小網(wǎng)、粉紅花朵法寶沒有興趣,如果魔核氣息無法吸引對方,那么李言就會拿出魔族法寶。
只是李言的這個計劃,其實還是有漏洞的,那就是為何自己身上,突然會出現(xiàn)魔核的氣息,而之前卻是沒有。
李言倉促之下,只得在自己的儲物袋中,拿出了一柄飛劍,然后將那枚魔核夾在了手掌之間,這樣應(yīng)該就可以打消對方的懷疑。
在對方神識中,現(xiàn)在這些魔氣的出現(xiàn),當然是與這柄飛劍有關(guān)了,總體來說,應(yīng)該是可以說的過去的。
李言神識中出現(xiàn)兩名魔修身影紅人館,他這才松了一口氣,現(xiàn)在看來,一切都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。
其實,李言還是低估了一枚取自魔頭身上的魔核,對低級魔修的吸引力到底有強,魔核中的魔氣是可以被魔修直接吸收。
能夠快速的提升一名魔修的修為,李言手上的這枚魔核,足以讓烏原或格風在一年之內(nèi),有七成把握升為一名魔頭。
除了這一點,更為讓烏原和格風為之瘋狂的是,一名魔頭的魔核內(nèi)的魔源力,在短時間內(nèi)就能大幅提高他們的肉身防御,以及術(shù)法的攻擊威力。
有了這兩點之后,足以讓烏原和格風他們不顧一切,動了不惜殺死對方的念頭。
李言接下來,便是要打算尋找一地,然后快速的斬殺了這兩名魔修了。
李言的真實想法可并不光是引走兩名魔修,而是躲開白柔他們,斬殺追兵,徹底擺脫他們。
但這一切,并不能讓白柔他們知道,以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的實力。
于是,李言體表法力波動就在不穩(wěn)之中,身體搖搖晃晃下,已墜向了一座山峰上的亂石叢中。
…………
“那……那兩名魔修真的走了!”
就在烏原與格風呼嘯而去時,叢林中法陣內(nèi),嚴飛軍一臉不可置信的低聲驚呼。
好在他們外面,還有法陣禁制隔絕,所以聲音倒只是在法陣內(nèi)響起,無法傳將出去。
這一切的轉(zhuǎn)變太過突然,就連一直內(nèi)心堅信李言可以做到的白柔,也是呆了一呆,隨即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然后再次傳音說道。
“好了,現(xiàn)在就是我們伏擊對方的時候了,希望大家第一擊就要全力一付,李師弟那邊可是堅持不了太久的。
切莫因我等原因出了意外,而讓李師弟出了差池,我們四人不要顧忌別人,一起合擊那名假丹修士,勢必一擊必殺,然后再攻擊其余修士!
胡孝王和孫國樹也還未回過神來,目光還兀自不信地望著遠去的魔柜,直至心神中響起白柔的傳音,這才連忙應(yīng)聲。
“哦……哦,是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“那小子法力耗盡了,快快快!”
格風眼見前方的李言,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向一座矮山的亂石堆中,就墜了下去,不由心中大喜!
他早已忘了要烏原拿出“化魔陰陽盒”,自己確定一事了,只是連聲催促,烏原雖然心中也是驚喜,但也在想著要如何才能悄然殺死格風了。
現(xiàn)在格風雖然大部分注意力,都放在那名人族修士身上,可是始終與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。
自他二人單獨追趕過來時,格風就有意無意之間,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,而且身上魔氣肆意繚繞,時刻在防備自己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