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李言執(zhí)行這次任務(wù),還有一個原因。
當(dāng)那些金丹長老在得知李言此子,正是當(dāng)初在玄清觀得到“破界珠”那名修士時,也對李言的心思縝密非常的認(rèn)同。
“師尊,我們?nèi)绾握业侥嵌,是否有約定的時間?或其他聯(lián)系方法?”
李言聽尺公長老和師尊的語氣,知道此事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,他在心中也只能是無奈的一嘆。
李言當(dāng)然是一萬個不愿意,涉險前去魔族大軍邊緣地帶,一個不好,就是想逃也是很難,自己速度再快,能快過那些金丹的堵截去?
可事已至此,他已經(jīng)不能再表露出來了,只能盡力而為,先做好一切準(zhǔn)備再說。
“我這里有他們二人的相貌畫像玉簡,以及‘清靈門’的宗門服飾,不過現(xiàn)在他們是否依舊還身穿‘清靈門’服飾,這就不能確定了。
而且,他們出現(xiàn)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時間,也是無法確定的。
不過好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范圍并不是很大,即便不用神識探查,如果多仔細(xì)觀察一些時間,也是能確定他們是否身在其內(nèi)。
那里畢竟只是他們暫時落腳休息之地,而非是需要長期駐守,進(jìn)出還是很頻繁的!
魏重然說話間,已有一枚潔白玉簡出現(xiàn)在了手中,然后就拋給了李言。
李言伸手接過后,神識稍一沉入,兩幅人影畫像就出現(xiàn)在識海之中,二人皆是氣度不凡之輩,且長的較為英俊,比李言可是耐看了許多。
隨即,李言就將玉簡遞給了身邊的白柔,白柔也是立即查看起來,李言卻是看向上方緩聲說道。
“師尊,尺公師伯,弟子還有幾個問題需要清晰知道,還希望能夠相告。
一是他們小隊出巡的時間可有規(guī)律?
二是通常那二人巡視范圍在何處、是否會經(jīng)常變更地方?
三是以往大概每次出巡后,他們需要多長時間?
四是那兩名領(lǐng)隊魔修的修為,究竟是何境界?
五是那些修士之間,是否有短暫的獨處的時間?
六是他們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中落腳之地,是固定不變的,還是每次都會變更?
七是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的四周,是否有魔修警戒?
八是我們?yōu)榱瞬蛔寖扇松砩辖瓢l(fā)作,只能殺了魔修,搶得他們身上的禁制令牌。
只是這個過程中……如果出現(xiàn)其余意外,從而造成他們身上禁制發(fā)作而死,這種情況就不是我們能把控的了;
九是我們即便找到了那二人,他們又如何確認(rèn)我們的身份,從而相信我們?”
李言邊半瞇著眼睛,一邊快速思索,一邊已是一連串中,就已提出了九個問題。
聽了李言的九個問題,尺公長老此時再看看正在沉思的白柔后,不由就是心中一嘆。
“這小子腦袋怎么這么好使,短短時間內(nèi)就想到了這么多,而且每個問題都問在了關(guān)鍵處,光是從這九個問題上來看,此子做事絕對是細(xì)到毫發(fā)!
尺公長老再看看白柔,他這名弟子對于機關(guān)傀儡一途,在魍魎宗年輕一代中,尺公長老到了哪里,都是敢放在嘴上夸耀不停,還能讓別人一臉的無奈。
但可惜白柔就是心機太單純了,幾乎是別人說什么她就相信什么。
不過隨之而來的,尺公長老心中又有了喜色,李言能如此的心思縝密,那么這趟任務(wù)的成功率,至少又能提高數(shù)成,白柔的性命可是又多了一份保障。
這次看似他輕易中,就將白柔給拋了出去,其實真是迫于無奈,此次任務(wù)真的十分重要,這可是能爭取一名元嬰中期修士,甘冒奇險深入敵后。
即便最后是決定讓尺公長老,親自前去帶回那二名“洛書湖”弟子,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(yīng)下來。
現(xiàn)在與李言和白柔交談之下,不想竟有了意外的驚喜,這讓尺公長老頓時看到了更多希望,之前的擔(dān)心可就去了些許。
魏重然見李言不斷問出問題,也是在心中對這名弟子又高看了幾分,他想了想后,又與尺公長老對視一眼,這才答道。
“關(guān)于你這些問題,有的我們在前期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,有的還是無法確定,所以并不能完全回答出你所有的問題。
他們小隊大約三日左右,就會外出巡視和獵殺我方斥侯修士,每次外出時間五到十日不等,這具體要看當(dāng)時的實際情況;
巡視的范圍有所劃分,但并沒有太過明確的區(qū)域,這支小隊的活動位置,大約是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西北方向,范圍大小并不清楚;
兩名領(lǐng)隊魔修的修為,應(yīng)該都是魔卒級別,不過這同樣還只是猜測。
因為那兩人發(fā)出的求救信息內(nèi)容,并不是很多,而需要交待的事情又不少,只說出領(lǐng)隊兩名魔修十分的強大。
據(jù)我與你們其余幾位師伯、師叔商議后確定,既然對方已在他們身上下了禁制,那么只要有手持禁制令牌的筑基期魔修看管,就足以壓制小隊所有人了。
至于以那二人眼光,說兩名領(lǐng)隊魔修十分強大,我們判斷是兩名‘洛書湖’弟子中,最高修為才不過筑基后期。
如果是假丹境界的魔修,當(dāng)然在他們眼里就很是強大了。
而且同階之中,魔修本就比人族修士的確是要強上不少,所以領(lǐng)隊是魔卒境界的可能性很大;
修士之間是否有獨處時間,這個不得而知;
他們在‘周楊鎮(zhèn)’中落腳地點是不固定的,這一點雖然兩名‘洛書湖’弟子沒有說明,但那里我們也是有修士潛伏靠近過,這些情報還是有探查到的;
‘周楊鎮(zhèn)’四周之前得到的情況,是沒有魔修警戒,他們對自己的元嬰強者和金丹修士的神識交叉探測,還是很自信的;
讓那二人確認(rèn)你們的身份也很簡單,我這里有一件信物是可證明你們的身份,他二人見到此信物后,便會相信你們所言;
至于他們的生死,你們盡最大努力做到保護(hù)二人就行了,這種事情何來什么的保障。”
李言聽罷后,心中仍是并不滿意。
魏重然看似說了一篇,但這里基本沒有什么可以確定的信息,不是不確定,就是不知道,或者是魏重然他們自己分析而來。
不過,總算也能進(jìn)一步得到了一些消息,比如雖然沒有給出他們巡視范圍,但李言已大概能夠猜出,巡視五到十日,這可就是來回時間了。
以筑基修士的飛行能力,再加上是整支小隊是主要是做潛伏任務(wù),那么基本就可以確定對方活動范圍,應(yīng)該不會超過方圓三千里。
到時,他們?nèi)绻麤]有在“周楊鎮(zhèn)”找到這支小隊,那么在有了方向的情況下,他們就可以向西北方向嘗試搜尋一千里。
然后再以此為中心,李言就可以嘗試放出神識,基本三千里他都能感應(yīng)到了,只是到時是否就會如此去做,這個李言暫時還沒想好,這只是他暫時想到的計劃罷了。
當(dāng)然,李言自己所想到的這些,并沒有現(xiàn)在說出來,他要在確定當(dāng)時情況下,再做出最后的決定,而且更不想讓別人知道,自己有變異似的神識范圍。
魏重然說完后,手上再次光芒閃爍了一下,接著便有一道烏光射向了李言。
李言再次伸手接住,那是一個小巧的鐵卷書,只有核桃大小,通體呈灰褐色,看起來毫不起眼。
可是此物一入手后,李言便覺得手中一沉,份量竟是不輕,鐵卷書正面刻有一“于”字,李言將其翻轉(zhuǎn)后,書卷后方則是有一片湖水圖案。
李言仔細(xì)看了幾眼后,又將此物又遞給了白柔。
“好了,任務(wù)既然你們已經(jīng)清楚,那么余下三人你們要如何挑選?現(xiàn)在你二人就立即商議,然后答復(fù)我們!
魏重然沉聲說道。
這就是說李言他們即便是挑出其余人選,也是需要經(jīng)過他們的甄別,而且需要現(xiàn)在就定下來。
這次任務(wù)來的突然,魏重然與尺公長老只在說清了任務(wù)后,就開始催促李言他們下一步行動了,看來此事是相當(dāng)?shù)木o急。
李言與白柔對視一眼后,二人便走到了一邊,低語起來。
時間不大,他們又回到剛才站立之處,白柔看向李言,李言則是微微一笑,示意白柔開口,畢竟她才是這次的隊長。
不能因為自己的師尊是風(fēng)涼山主事之人,而壞了規(guī)矩。白柔也是輕輕點點,輕啟朱唇。
“胡孝王、嚴(yán)飛軍、孫國樹!
聽了這三人的名字后,尺公長老與魏重然的腦海中,立即就想起了這三人的資料。
以他們的記憶,在看了第九小隊所有人資料后,當(dāng)然早就牢牢的記在了心間。
稍頃之后,尺公長老有些疑惑的說道。
“胡孝王與嚴(yán)飛軍倒沒什么,均是假丹境界,且都是我魍魎宗弟子,而且這二人各有特長,心性也都算沉穩(wěn),在第九小隊也算是頂尖的了,執(zhí)行此次任務(wù),我倒覺得很合適。
只是那孫國樹算什么人物,只不過是一名散修罷了,而且修為還只是筑基中期,你們小隊可還有其他假丹修士,最不濟(jì)也要選個筑基后期的弟子吧?”
聽了尺公長老的話后,魏重然也是點頭,表示贊同尺公長老的話。
他同樣對那二人也是認(rèn)可,這與他們之前商議人員雖有出入,但基本還都是在考慮范圍之內(nèi),只是這個孫國樹,為何得到了白柔和李言的一致同意?
聽了他們的話,李言摸了摸鼻子,自己和白柔可也都是筑基中期修為,當(dāng)然他是隱藏后的修為。
這里的胡孝王、嚴(yán)飛軍都是老牌筑基修士,只是他們沒有白柔和李言這般有后臺。
不然這次的任務(wù),白柔身為隊長的話,倒是必須前來聽取任務(wù)詳情了,李言可就沒有這個資格了。
所以說,無論凡人與修仙者一樣,都有遠(yuǎn)近親疏,魏重然那邊也是輕聲說道。
“你們解釋一下,選擇這三人的原因!
白柔看了李言一眼,示意這下由李言來解釋。
“胡孝王,擅長土系陣法,可在瞬間布出一道防御較強的防線,是第九小隊最擅長防御的修士,是小隊進(jìn)攻必中不可缺少的因素;
嚴(yán)飛軍,擅隱陣,他所布置的陣法往旆與周圍環(huán)境,幾乎可以完美融合。
無論是氣息,還是形態(tài)都能做到以假亂真,是潛伏的最好人選,若是遇強敵追蹤,也可做為整支小隊最好的隱遁防護(hù);
孫國樹,散修,常年混跡于沛陽坊市,涉獵極雜,見聞之豐富非同階修士能比。
他修為雖然不是很強,但無論是探聽消息,亦或是逃命手段都有獨到之處,可大大彌補我們在經(jīng)驗上的不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