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的李言,則是不耐煩的對這只雪蚊說道!澳闶抢侠蠈崒嵳J(rèn)我做主,還是非得要吃上一番苦頭?”
這只雪蚊一聽,立即兇性大發(fā),它不再口吐人言,而是身上寒氣不停翻涌。
一瞬間,竟將李言整個手掌,都凍成了一個不小的冰坨。
李言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果然任何妖獸想馴服,都是要費上一番手腳……
他的手掌也在剎那間,就騰起一片赤紅火焰,裹在外同的厚厚冰索,立即冰融瓦解。
片刻之后,那一只雪蚊就被一道道符紋,牢牢地束縛在了半空,在它驚懼和依舊兇厲的目光中,口中厲嘯聲不斷。
而李言則已是口中不斷默念,從靈蟲峰得到的法訣。
隨即手指一彈,自己一滴精血就飛向了雪蚊,雪蚊在被李言精血接觸的剎那,如同碰到了一枚劇烈燃燒的鐵塊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不斷嗤響聲中,就在雪蚊的體表,旋即就騰起大片的水霧。
這只雪蚊就感覺自己神魂在這一刻,似要被燒成干灰一樣,這下原本還在發(fā)出的厲嘯,在下一瞬間,可就變成了凄厲的嘶鳴。
而李言則是不管它如何,口中咒語更急,手上更是配合著一道道靈芒,不斷打出。
直至最后,雪蚊原本清明的眼神,都已變成了一片呆滯,除了身體還在不斷顫抖之外,口中已然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了。
這套妖獸祭煉之法,當(dāng)然不是靈蟲峰核心功法,只能算上普通的祭煉之法。
而且,是一種很霸道的血神煅燒大法,手法相當(dāng)?shù)拇拄敽蜌埍粋不小心之下,就會讓被祭煉對象神魂俱滅。
但卻是可以用最短的時間,讓人祭煉成功。
這可與當(dāng)初,李言在祭煉紫神龍象所用之術(shù),已經(jīng)是大大的不同,“大龍象陣”只剩下了一頭陣靈,李言當(dāng)然要小心萬分,不然出了差池之下,他后悔都來不及。
但雪蚊對李言來說,卻是多如牛毛,死了這一只雪蚊,李言相信很快在“土斑”空間里,就會誕生第二只頭蚊,第三只頭蚊……
所以,他并不在乎!
而且他也要借此機(jī)會,讓這只雪蚊從靈魂深處,對他產(chǎn)生永不違逆的念頭。
他日后,可是要通過這只頭蚊,來控制成千上萬只雪蚊的,只有眼下徹底馴服,他才能隨心所欲的驅(qū)使那些雪蚊。
李言可不想在下次對敵關(guān)鍵時,這只頭蚊心有畏懼,無法驅(qū)使。
那就會因自己一個失誤的決定,瞬間就能讓自己,陷入了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,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。
李言粗暴簡單的手法,讓在一旁的紫神龍象,看得眼皮一個勁的直跳,再想想當(dāng)初李言祭煉自己時的情景,不由在心中暗呼僥幸。
當(dāng)時這個煞星,如果也用這種方式的話,自己雖然神魂強(qiáng)大,但一番下來,即使不死,估計也是魂影淺淡,虛弱不堪。
這時,它再看向那頭雪蚊的眼光時,已經(jīng)充滿了無限的同情,但同時也在心中,有著一陣陣的暢快。
“如果沒煉死你,你以后就應(yīng)該知道,在主人心中的地位,就連在祭煉之時,都與我相差十萬八千里的。
活該你倒霉,這煞星都問了你,要不要老老實實被祭煉了,你還一副拼死不從的模樣,煉死你丫的……”
紫神龍象在此時,已渾然忘記了自己當(dāng)初,那也一樣不甘被祭煉時的模樣。
…………
兩日之后,李言望著前方空中,已經(jīng)昏迷不醒,且氣息微弱的雪蚊,手上不斷打出的法訣,這才緩緩收回。
這時的雪蚊身上,還有著淡淡的血氣之味,它雙目緊閉,一雙晶瑩翅膀,早已無力的下垂在身側(cè),如同死了一般。
當(dāng)初李言第一次祭煉“大龍象陣”,可是足足花了七日,只是在第二次重新祭煉小紫神龍象時,才用時少了一些。
但那也是在曾經(jīng),充分祭煉“大龍象陣”的基礎(chǔ)之上,重新對陣靈的契合祭煉。
這一次,對這只雪蚊祭煉,卻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,這速度也算是極快了。
“如果不想再吃苦頭,你還是不要裝死的好!”
山洞中兩日以來,再次響起了李言,帶著冰冷的聲音。
那本來如同死物一般的雪蚊,聽著李言比北冥鎮(zhèn)妖塔一層中,還要冷上百倍的毫無感情的語氣,頓時身體輕輕一顫之間,這才無力的睜開了雙眼。
這時的它,雙眼中早失去了以往的兇厲,取而代之的是,對李言的一種深深敬畏之意。
這兩日間,它吃的苦頭是它這一輩子,都未經(jīng)歷過的痛苦,他的魂魄無時無刻中,都處在一種寧愿立即死去的鍛燒痛苦之中。
可那個時候,偏偏它連自殺的力氣,都已是失去了,這對于任何有生靈來說,都是一種折磨,一種痛不欲生的折磨。
起初,這只雪蚊口中,還能發(fā)出厲嘯抵抗,可到了半個時辰以后,它竟連呼吸的力氣,都快要消失了。
而且它的神魂,早已被煅燒得渾渾噩噩,失去了自我意識,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方?
一日后,雪蚊剛感到這種煎熬,似到了一個盡頭,痛苦已有所減少,可是那些陷入靈魂中的細(xì)細(xì)火焰,就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符文,紛紛纏繞在他的精魄之上。
那些符文纏繞之下,慢慢如同生根一樣,一點點勒入它的精魄之中,一種比之前還要痛苦數(shù)十倍的劇痛,再一次襲來。
雪蚊又一次體會到了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雪蚊覺得自己那一刻,可能到了死亡之時,感覺自己隨時就會魂飛煙滅,魂魄的每一處每一寸,都被那些細(xì)細(xì)的黑色符文,勒的支離破碎。
它想求饒,卻是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它想用目光哀求,也是無力睜開雙目。
直到那些符文,如同附骨之蛆一般,慢慢的陷入它的魂魄……
隨著體表持續(xù)的一道道靈紋落下,魂魄中的黑色符文,終是與它的魂魄融為一體,再也不分彼此時,痛苦才如潮水般退去。
而這只雪蚊對李言的恨意,已然變成了恐懼和服從,且也心力憔悴中,處在了半昏迷狀態(tài)。
當(dāng)李言收了法訣的瞬間,一切壓力和痛苦立即煙消云散,這讓雪蚊渾身一松,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間。
頃刻間,它的神智也是恢復(fù)了清醒,但心中處于一種本能對李言的恐懼,它并不想立即睜開雙眼,直面眼前的這個煞星。
所以,它依舊裝著昏迷的樣子。
但在聽到李言開口,發(fā)出沒有一點感情的話語后,它立即激靈靈打個冷顫,馬上就睜開了雙眼,小心翼翼中看向了前方的青衫青年。
在看到李言那一張,沒有表情黑臉的瞬間,這只雪蚊心中有了一種,從未有過的壓迫感。
仿佛眼前的青年,此時只需一個念頭,就能讓它生就生,想讓其死,就會立即死去,自己不會有任何反抗機(jī)會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,修仙界的祭煉之法,就是如此的霸道和詭異,包括人族修士被祭煉成奴仆后,一生也都無法擺脫其主人的束縛。
甚至由于血祭緣故,且祭煉的修士十分的強(qiáng)大,被祭煉的人或妖獸,日后他的子嗣,世世代代都會被此人或他的后代所奴役。
永遠(yuǎn)擺脫不了血祭的詛咒,永世不得翻身,直到有一天,身為主人的修士,主動為其解除祭煉血鏈,方可免除。
“主……主人……”
雪蚊膽怯的聲音,在此時響起。
李言尚未吭聲。
“嗤!”
一聲輕笑,可就在李言身側(cè)響起,紫神龍象歪著頭,口中發(fā)出了輕蔑的笑聲,正用譏誚的目光,上下打量著這只半死不活的雪蚊。
這只雪蚊被紫神龍象,用這種表情和目光看著,不由心中大怒,它也是由厲魂所誕生一種生靈,天性兇殘,如何能受得了這種挑釁。
可也正因如此,在雪蚊的魂魄中,也從紫神龍象的身上,感到了一種來自魂魄上的壓制。
那是因為紫神龍象,乃是純正的魂魄之體,從血脈傳承上來說,也是一只真正的上古妖獸,天生就對低于它血脈的妖獸,有著絕對的壓制作用。
但雪蚊骨子里的厲氣,也讓它本能就想反抗,雖然身體尚很虛弱,但眼中立即就閃過一道白色,如同一條死亡鋒芒,惡狠狠就盯向了紫神龍象。
“喲喲喲,我說,你這混混,怎么?還不服是不是?竟有膽量挑戰(zhàn)象爺我?我可不介意一口吞了你,補(bǔ)補(bǔ)身子!
紫神龍象晃了晃大頭,一臉不屑地望向雪蚊。
它就知道這只雪蚊,被祭煉過后,狀態(tài)好不到哪里去,事實也果然是如此,這比自己當(dāng)初時,可是凄慘了許多倍。
現(xiàn)在的這只雪蚊,能勉強(qiáng)站起來,都算是為難它了。
紫神龍象的話,不但讓正打算驅(qū)使雪蚊,測試一番的李言一愣,就連那只雪蚊也是神情一滯。
它不是介意被對方威脅,而是被紫神龍象說的話,讓它有些不明所以,它竟然聽不懂,好像不是說自己一樣。
“混混是誰?這里還有其它妖獸?”
雪蚊一滯之后,旋即環(huán)顧了四周,卻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第四者。
“你說的是我?我可是蚊王!”
雪蚊王隨即就明白了過來,不由大怒。
在塔中時,它本是雪蚊種群中,算是較為強(qiáng)壯年輕一代中的一只,但也僅僅就是強(qiáng)壯罷了。
可想要成為一個種群的王者,以它的能力,在那雪原之上,顯然是希望極為渺茫的。
在一不小心之下,卻因攻擊李言,而成為了李言收入“土斑”空間中,數(shù)千只雪蚊中的一只。
起初它也曾和其實雪蚊一樣的驚恐,不知為何一下飄起后,就到了一處陌生的空間,且那里的土靈氣太過濃郁,溫度對于它們來說太高了。
只是短短的一個時辰,就讓它們近千只雪蚊,都快走到了死亡的盡頭,這只雪蚊與其它雪蚊一樣,那時不斷四處尋覓,可以逃出空間的可能。
但最終無奈地發(fā)現(xiàn),所在之處是一個被完全封閉的空間,只有一座高山頂部,才略有涼意。
無奈之下,它們也只能棲身在山頂洞穴中等死,若非李言發(fā)現(xiàn)得及時,估計早已是一堆死蚊子了。
不久之后,在它們這些雪蚊即將走到生命盡頭時,就感受到了有一股神識,降臨到了那片空間之內(nèi)。
再接著,整個山頂就變成了一片冰雪天地,這才讓它們最終存活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