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此事,此事已讓四大宗門暗流涌動,而我‘歸去來兮’雖然商鋪遍及四大宗所轄區(qū)域,但并不屬于你們四大宗任何一個附庸勢力。
可是商鋪上層的高階修士,還是與四大宗交往密切的,而且我們的大長老,可與你們魍魎宗中某位頂尖修士關(guān)系非淺,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合作!
“你是說,你們的大長老與我宗化神修士關(guān)系匪淺?”
李言聽得大吃一驚,不由開口問道。
他可是聽李無一曾經(jīng)說過,魍魎宗可能是有著化神修士,一直存在守護的。
“這……這我倒不清楚,你宗門是化神還是元嬰,我們大長老修為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知道很強,特別的強!”
蘇虹想了想,紅唇咬了咬說道。
“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,你們并非荒月大陸之人了?”
李言平了平心中的震驚,想到了一件事。
蘇虹這次聽了,卻是沒有回答,只是笑了笑。
“還望師兄不要猜測,也不要將自己猜測的結(jié)果說出去,否則就是貴宗高層知道了,對你也會下禁口令的。
這次若不是需要向師兄解釋事情,也繞不開一些隱秘,我是不會將‘歸去來兮’一些事情,這般詳細說明的!
蘇虹口中這樣說,心中卻是另一套說辭。
她剛才的小命,可是就在對方手上的,她難道為了一些隱秘,就讓李言懷疑之下直接殺了自己,她可沒那么蠢。
而且這個敏感時期,四大宗可都是在收縮力量,能夠外派出去的,肯定是宗門精英弟子。
就像她得到的情報中,十步院的王朗就在玉關(guān)城中一樣。魍魎宗這種弟子在外,當(dāng)然也定是執(zhí)行與自己相類似的任務(wù)者。
這種人當(dāng)然輕重自知,絕非隨意亂說之輩。
她這話又讓李言吃驚非小,看來宗門與歸去來兮之間,竟是有著不小的關(guān)系,也從不向外界透露半分。
所以,這些年他在宗門內(nèi)也是從未聽說過,就連上次去沛陽坊市時,兩位師兄也是沒有說過的,他們定然也是一無所知才對。
“我是在半月前接到上面通知的,然后就收到了貴門親自派人,送來的這枚令牌,要求我們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一些事情。
我所要負責(zé)的就是收集各大拍賣場,以及坊市中出現(xiàn)的異常情況,這種事當(dāng)然只有我們做才更合適。
如果有異常之事發(fā)生,在沒有時間與魍魎宗溝通的情況下,要不著痕跡的加以阻止。
但介于四大宗也會派出精英弟子外出搜集消息,而且近期那股不明勢力的活動,也是越來越頻繁,動作也越來越明目張膽。
所以,你宗會提供一些便利,這枚令牌就可知道附近是否有魍魎宗修士存在,如果我這邊人手不夠,或遇到險情時,就能尋到附近的魍魎宗修士,要求協(xié)助。
這枚令牌當(dāng)然就是佐證,送來令牌的人說,只要你宗修士看到這枚令牌,定會相信我所說之言。
我前幾日,就已出現(xiàn)在了玉關(guān)城,因為我收到了一個消息……”
說到這,蘇虹突然臉露奇怪之意,然后竟低頭沉思不語起來。
李言神識時刻在防范千里范圍之內(nèi),到現(xiàn)在也并沒有外人闖入,所以他也不急,就是等著對方繼續(xù)解釋。
“師兄,你是不是前幾日在唱衣會中,大廳后排那名出口拍賣晶骨水的修士?”
蘇虹竟突然話峰一轉(zhuǎn),對方突然轉(zhuǎn)變的話題,就讓李言不由一愣,隨即心中暗嘆此女,真是心智聰穎。
之前,他在偷聽蘇虹與青色羅紗美婦對話時,二女就相互猜出了在唱衣會的身份。
而且蘇虹也說出,其他幾個包廂她大概也能知道身份,自己也只是提到晶骨水,就這一點線索,就已讓蘇虹聯(lián)系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李言也不再掩飾,他點點了頭,還是依舊未出聲。
“那師兄也是因為得到了什么消息,才來到玉關(guān)城唱衣會的嗎?”
蘇虹有些疑惑地問道,她來玉關(guān)城之前,可并未得到魍魎宗的消息。
否則,她就不會帶人過來了,她得到消息時已來不及通知魍魎宗,只能自己前去了。
“哦,不是,我只是外出另有它事,路過此地罷了,晶骨水乃是我個人所需。嗯,你這般將晶骨水直接交給我……”
李言的話沒有說下去,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。
這東西到了他手,就是宗門想要,他也是不想交出去的,但顯然宗門也是需要此物的,只是……難道他真的要殺了眼前之人。
“原來師兄是另有任務(wù),那婦人從未說明到底是沖著晶骨水而來,還是需要天門沙或二階金蛟蟒的雙目。不過,這件事倒是的確有些麻煩……”
蘇虹眨了眨美目說道,但見李言依舊一言不發(fā)的看著自己,她忽然展顏一笑。
“可是我說不敵之下,拿出三件寶物毀壞后,扔了出去,在引開敵人注意力情況下,才趁機逃走,又有何妨?
反正這些寶物只有交給你們魍魎宗,他們才會按價付靈石給我,我可不是你們魍魎宗弟子,只是一些暗里協(xié)助罷了。
何況,就沖這次師兄救了小女子一命,我已是感激不盡!
蘇虹最后認真的說道。
李言想了想,蘇虹說的也是,那青色羅紗美婦的目的,可不一定就是沖著晶骨水來的,而且對方是不是那股神秘勢力還很難說。
也許對方就是需要這三種東西中的,某一種煉器材料。
更何況自己自始至終,并沒有顯露相貌,剛才拿出宗門令牌時也是扣在了手心。
僅憑這一點,等自己回宗門時,晶骨水應(yīng)該早用完了,即便是宗門到時追查起來,自己矢口否認,難道真會有元嬰老祖搜自己的魂不成。
這又不是什么絕世珍寶,這一點從魍魎宗不知道拍賣消息上,就可以推斷出。
“那好吧,那我付你十五萬塊靈石即可了,在下還有要事在身,倒是不能久留了。”
李言說著,便伸手拍向儲物袋,然后神識又悄悄溝通土斑,準備拿出靈石,對方既然都認出了自己的身份,總不能當(dāng)了強盜吧。
可與此同時,蘇虹再次急忙開口。
“師兄,你這是何話?之前我都已說了,你救了小女子一命,這點靈石我如何能收?那樣豈不是讓小女子,連一點報恩之心都沒有了嗎?
而且,我還覺得光是十幾萬的靈石,可是不夠的,這樣吧,連帶天門沙和二階金蛟蟒的雙目,也是一并送與師兄了!
說著,她玉手一揮,又是兩道光華閃過后,便有兩只玉盒向著李言飛來。
“這……”
望著緩緩飛到面前的玉盒,李言不由猶豫起來。
他拿了晶骨水后,其實覺得救人之事已經(jīng)扯平了,晶骨水對別人作用如何,他是不知道,可是對他來說,卻是煉制本命法寶重要的材料,特別的重要。
“師兄便是不要客套了,這實乃小女子的一片真心,絕非妄言虛情。何況,我也說了這三件東西,可是在逃命時被毀了,到時可不能再出現(xiàn)小女子這里了!
蘇虹一雙美目,透露著真誠之意。
“也罷,那我便在此謝過了!”
李言見狀也不再客氣,寶物當(dāng)然是越多越好。
雖然這兩種材料目前對他來說,還沒有明確使用目的,但這種好事,也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見李言收下了東西,蘇虹這才心中一松,她咬了咬紅唇。
“師兄,你這是要回魍魎宗嗎?”
李言聽了此話后,看了蘇虹一眼,已知她的心思,沉吟了一下,說道。
“我并非回歸宗門,而是另有它事,你現(xiàn)在要去哪里?如果與我順路,倒是可以與你同行一程。
可如果是方向與我相悖,那現(xiàn)在就選擇一處較偏地方,你可打坐吐納恢復(fù)傷勢,我暫留此地為你護法!
得了別人的東西,留下一個傷勢在身女子在此,李言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,直接離開了,索性幫人幫到底了。
“那……那多謝師兄了,我是想找一個傳送點,然后傳往最近的一處歸去來兮,所在城池就行了,只是的確傷勢不輕!
蘇虹心中一喜,想不到魍魎宗這位修士如此識相,人家現(xiàn)在就是拂袖而去,她也是說不出什么的。
雖然對方有著其他目的,但的的確確是從一名金丹修士手中,救出了自己。
一想到對方那如雷霆般的手段,她心中又不由奇怪起來,魍魎宗修士乃是毒修,為何此人肉身如此強悍,竟能與一名金丹修士對轟,還能稍占上風(fēng)的樣子。
“可我從未聽說過,魍魎宗有何種煉體功法能強悍如斯,也許就是他們門中不傳秘術(shù),才會對外秘而不宣,我這才不知道……”
蘇虹在心中想著。
“附近倒是沒有傳送點,需要由此向北或向東,再飛一兩萬里后才會有的。
當(dāng)然向南也有,不過那就是回玉關(guān)城了,卻是與我要去方向相悖了,向東也是不行,我們就是從那個方向逃過來的!
李言看向蘇虹。
“即便能夠向南,也是不成的,我就是在那里被伏擊的,都不知那里最終戰(zhàn)況如何?我還是隨師兄向北一程吧,這是要勞煩師兄了!
蘇虹思索了一下。
“行吧,那我們便是向北而去!”
李言點了點頭,然后又上下打量了蘇虹一眼,見眼前玉人臉色憔悴,與自己說了這么時間的話,也是勉強支撐的樣子。
李言微微搖了搖頭,蘇虹雖然這一日有些恢復(fù),但只是在路途上稍作療傷罷了,情況并不是很好。
“我們還是先找一處地方療傷,你現(xiàn)在的傷勢再不恢復(fù),可能會留下暗傷,日后再恢復(fù),那就需更長時間了!
“多謝師兄!”
蘇虹感激地看向李言,雖然知道此時她看到的,也只是一幅假面皮,可心中還是感激得很。
她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的傷勢,之前卻不敢要求李言留下為她護法后,再陪她到安全的地方,李言先前可只有二選一的條件。
李言收回散在外面的神識。
“我們重新找一處地方,估計半個時辰后,你就可以安心療傷了!
李言再不耽擱,大袖一卷蘇虹后,就直接飛上天空!
就這樣,他們再向西北又飛了數(shù)千里路后,這才選擇了一處,二人都認為暫時較為安全的地方,然后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