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戰(zhàn)最開始的爆發(fā),就來自于壺塵萬里。
他一入后山,便開始了四處尋人,他最先尋到的是那兩名筑基修士中的一人,而他與此人直接就形成了一個組合。
一路凡是遇見他二人的,不是被直接碾壓,就是被橫掃出局。
在不到半個時辰中,便有兩人被他二人直接打出了局,其中一人便是壺塵古。
他被這二人尋到后,在兩名筑基聯(lián)手圍攻下,他如何能是對方的對手。
但好在這里不允許動用靈器法寶,壺塵古經(jīng)過一番邊打邊逃,在中了壺塵萬里打出的一種劇毒后,總算是逃離了二人追殺,但也因此昏迷在了隱藏之地,而被淘汰。
而就在壺塵萬里接連淘汰了兩人出局,意氣奮發(fā)時,卻是遇見了壺塵回情,壺塵回情也是采用了防御姿態(tài)。
她在一處山谷中,利用其內(nèi)遍地生長的“鱗槍蔓藤”,設(shè)立了一套防御極嚴的陣法。
這種藤蔓上一根根鱗狀尖刺,更是有著極強的致命毒性,這讓壺塵萬里與那名筑基弟子一時間,也是根本無法攻破進去,反而差點被刺中毒。
二人在商量一番后,開始用火球術(shù)不斷的轟擊這些藤蔓,防御陣法雖然有著壺塵回情法術(shù)隔絕作用,鱗槍蔓藤不易燃燒。
但終究在面對二名筑基修士,鋪天蓋地的火球之下,漸漸地,鱗槍蔓藤終于燃燒起來,只氣的壺塵回情俏臉生寒,大罵壺塵萬里無恥,竟然聯(lián)合他人進行合圍。
到了這時,她如何還不明白,另一名支系的筑基修士也是大房一脈之人,而她的氣憤引來的,卻是壺塵萬里的陣陣猖狂大笑。
而就在壺塵回情防御陣法,被破壞到一半時,十人中的另一名筑基弟子,恰巧也尋人來到了此地。
壺塵回情見到那名弟子后,立即靈機一動,便立即傳音游說起來。
那名筑基弟子本不想摻和此事,他想先去尋找別人比斗,先踢出去幾人再說,但壺塵回情其中的一句話,卻讓他最終改變了主意。
“壺塵萬里二人可都是筑基修士,到時任何人遇見都討不了好去!
即便你打贏了所有人,最后又能如何?還是要面對他二人的聯(lián)手攻擊,你有把握能取勝嗎?還不如現(xiàn)在與我聯(lián)合起來……”
而無巧不巧的,就在壺塵回情傳音游說時,壺塵萬里眼見那名筑基弟子在谷外徘徊不定,不由惱怒起來。
自幼養(yǎng)成的嬌縱性格,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,立即對這名支系筑基弟子呵斥起來。
“你最好趁本公子心情好之前,快些滾開,否則……”
他這話剛一出口,雖然還未說完,與他一起同來的筑基弟子便已是情知不妙,不由在心中大罵壺塵萬里就是一頭豬。
現(xiàn)在谷內(nèi)壺塵回情雖然修為低于他們,但顯然鬼蜮毒卷修煉的極強,在他們二人聯(lián)手攻擊之下,依舊沒有攻破對方防御,如果再加上一名筑基修士,那情況可就大大不同了。
果不其然,那名支系筑基弟子,雖然平日里對家主之子有著忌憚,但他現(xiàn)在卻是知道,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里,尤其還有家中的老祖親自在場。
自己若是就此離去,即使是能取得好的名次,但老祖是什么的一個人,他們當然是十分清楚,那是這一輩子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對方視線里了
而且做為一名筑基修士,尊嚴自是有的,當下不再有任何猶豫,壺塵晚動的兒子又怎么樣,在壺塵家只要老祖在,一切還是老祖說了算。
他無論如何也不是能在老祖面前成了軟蛋,此人便立即與壺塵回情傳音幾句后,直接就從外圍殺了過去。
那名與壺塵萬里一起的筑基弟子,雖然心中罵壺塵萬里,但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,迎了上去。
他在比賽之前,就得到了謝蕭蕭的命令,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壺塵萬里取勝。
而他又知道壺塵萬里為了這次比賽,這筑基修為可是用藥物強行提上來了,而通過前面的聯(lián)手,他也看出了壺塵萬里的鬼蜮毒卷,其實修煉并不怎么樣。
以他的修為,根本無法直接面對一名靠真正實力晉升的筑基修士,所以只得自己迎了上去。
一時間,雙方便發(fā)生了激烈戰(zhàn)斗,而戰(zhàn)斗的結(jié)果卻是令所有人意外,那兩名筑基弟子勢均力敵之下,最后斗了個兩敗俱傷,同時出局。
而壺塵萬里雖然是筑基初期實力,可是鬼蜮毒卷修煉明顯不如壺塵回情,壺塵回情依靠所剩不多的鱗槍蔓藤,最終還是重創(chuàng)了壺塵萬里。
與此同時,她也因之前力敵兩名筑基修士的進攻,而法力耗盡,被在即將昏迷前的壺塵萬里眼露兇光中,一掌隔空拍在了后背之上,同樣瞬間昏迷了過去。
就這樣,十人中最強三名筑基修士,以及壺塵回情在一場大戰(zhàn)后,四人同時被淘汰。
這樣的結(jié)果,直看的謝蕭蕭一對狹長雙目頓時睜大,然后惡狠狠的看向池東籬。
而一向溫和的池東籬,也同樣也是面色陰沉的直勾勾盯著謝蕭蕭,她看出最后壺塵萬里那一掌可是不輕。
雖然后山有壺塵庭春四位金丹長老時時關(guān)注,但只要不是生死一刻,他們是不會出手的,壺塵回情在這一掌之下,恐怕也是受傷不輕,說不一定就要躺上一段時間了。
在壺塵萬里他們相斗的同時,另一邊的壺塵無定也同樣遭遇到時了強烈的攻擊。
攻擊他的正是壺塵江海和另一名支系弟子,這名支系弟子雖然修為,雖然只有凝氣大十層大圓滿,可是鬼蜮毒卷修煉的極為不弱,尤其對破毒一道很是精通。
在不到一炷香時間內(nèi),竟接連破除了三道“羅剎千毒網(wǎng)”外圍劇毒攻擊組合,望著一旁一臉笑吟吟的壺塵江海,壺塵無定如何還不知道,這名支系弟子就是四房之人。
壺塵江海一邊出手協(xié)助破除“羅剎千毒網(wǎng)”,一邊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。
“三哥,不如你出來算了,兄弟間打打殺殺的多不好,剛才那壺塵秋空就是不聽勸,最后被我一不小心給毒昏過去了。”
壺塵無定則是一臉平靜的坐在山頂,看著山坡上,正在破解“羅剎千毒網(wǎng)”中,慢慢上來的二人,神情絲毫不為所動。
壺塵江海見狀,也只能無奈地一嘆。
“三哥,你這些年變的有些越來越不聽人勸了,小時我和大哥說什么,你都是聽的,我覺得這樣可真是不好了!
而就在說話間,他身上氣息就是猛的一變。
隨之,身上氣息不斷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只是十數(shù)息的時間,眼見就快要達到筑基初期頂峰了,即使是以此刻的境界,也都比壺塵萬里竟然還要強大了許多。
那鋪天蓋地的威壓,直接就帶動了壺塵無定所在的山峰上的草木,在一陣陣的狂風中搖擺不定。
他這番變故,讓原本一直平靜的壺塵無定臉上,首次出現(xiàn)了一絲訝異之色。
之后,卻是依舊一動不動中,盤坐于山頂之上,只是雙手卻已突然抬起……
而廣場上眾人,可就沒有這么淡定了,立即出現(xiàn)了一片嘩然之聲,就連壺塵晚動也是有些動容,壺塵江海的真正修為,他竟然一直也都沒有看出。
壺塵老祖則是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意,壺塵江海的修為他自是早看了出來,那是壺塵江海手上佩戴了一枚戒指,那戒指有著隱藏氣息的作用。
就是普通元嬰修士,可能也是無法一眼看出壺塵江海的真正境界,此件法寶就是在一名金丹修士手中,那也是極為貴重的法寶,應(yīng)是葉家老祖之物才是。
“葉家倒是舍得,此物哪怕就是以葉家老祖假嬰境界拿出,估計也是肉痛得緊,看來他對這傳承之子的位置,真是志在必得!”
壺塵老祖有若深淵的雙眸中,閃過一絲譏嘲之意。
而這個時候,被送回到此地的壺塵萬里已然被救醒,當他看到壺塵江海修為直線上升后,他頓時只覺得胸中一陣的氣郁攻心,竟然再次昏厥了過去。
謝家老祖則是用眼瞟了葉家老祖一眼,之前時,他就覺得壺塵江海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,只是壺塵江海在并未全部動用法力和神識之前,他倒是沒太在意了。
雖然壺塵江海之前在光罩內(nèi),用了全部神識來考核第一關(guān),可是那時的謝家老祖并沒有強行探查光罩內(nèi)的情況,自是并不知道對方的神識之力。
而且,他也沒想到葉家出手如此之狠,竟能將如此至寶給到一名筑基弟子身上。
謝蕭蕭連忙飛向壺塵萬里,而她此時再看向葉羅煙的目光中,已有了一絲殺意,那是一種被欺騙了二十多年,同時加雜著一種被愚弄的羞辱殺機。
而葉羅煙仿佛沒看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般,只是一臉微笑的盯著空中的光幕,她這么多年的奴顏婢膝,今日終于有了結(jié)果。
就在壺塵江海氣息不斷攀升的時候,一直不動的壺塵無定,突然就發(fā)動了攻擊。
他不待壺塵江海修為完全展露,雙手一掐法訣,便在胸前結(jié)了一個印訣,印訣在法力閃爍中,就幻化成了一張蛛網(wǎng)。
接著,雙手迅速從胸前向身前兩側(cè)一推,那張蛛網(wǎng)如同鬼魅一般,瞬間就射入了下方山坡草叢之中。
下一刻,整個山坡上的草木碎石,便如同活了的妖物一般,竟然自行紛紛移動中,就噴出大片濃黑腥臭汁液,鋪天蓋地,似一道道利箭射向天空。
然后在空中,便交叉形成了一張妖異的漆墨腥臭大網(wǎng),向著山坡上的二人,一罩而去。
山坡上的壺塵江海氣息滾滾中,見到一張大網(wǎng)向他當頭罩下,臉上憨厚之色早憶蕩然無存。
而是一聲冷哼,雙手自小腹向上,經(jīng)過胸前至頭頂捧出。
隨著他雙手的向上托舉,在他身邊周圍,一道藍色的氣弧從他腳下迅速升起。
只是片刻,藍色氣弧就將壺塵江海包裹在了中間,而當頭罩下的濃黑腥臭大網(wǎng),在他防御形成的剎那,就壓在了藍色的氣弧之上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
二者相交,就發(fā)出連綿不絕的聲音,半空中,更是升起一團團藍綠煙霧。
一時間,山坡之上如同被分成了上下兩片天地,上半為漆黑天幕,下半為藍色大地,相互間,竟僵持不下。
另一側(cè)的那名凝氣十層大圓滿弟子,可就沒那么幸運了。
突遭異變之下,他也是急忙祭起護體光罩,并且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,連續(xù)在護罩上,又拍了十幾張防御符菉。
可僅僅只抵御了不到幾息時間,符菉與防護光罩便被濃黑腥臭大網(wǎng)直接切斷,變成了一塊塊整齊的方格靈氣。
隨即,這些靈氣化作點點熒光,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間。
那名族中弟子在驚恐的眼神中,看著自己的防御寸寸崩斷,下意識的便伸手出去格擋。
“啊!”
一聲凄厲慘叫聲,聲震四野,手上傳來的徹骨劇痛讓他頓時大聲慘叫。
他的那只手掌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,就在他心膽俱裂的瞬間,一只大手幻化而來,如同無視這張蛛網(wǎng)一樣,憑空一把將他撈在了手心。
與此同時,那只大手上靈芒大作,生生的抵住了蛛網(wǎng)的纏繞,而是帶著這名弟子,直接消失在了后山。
這樣一來,整個后山中,就只剩下了壺塵無定和壺塵江海二人了。
這一結(jié)果,是許多人都未曾想到的,即使是壺塵無定在第一關(guān)取得了第一的名次,但大多數(shù)人依舊認為,最終勝利者應(yīng)是壺塵萬里或壺塵江海。
后山上的二人僵持在當場,一個憑借筑基修為力壓對方,另一個將鬼蜮毒卷運用到了這一階段的極致,與之分禮抗庭,要么壓碎藍色光弧,要么舉天撐破大網(wǎng)。
壺塵江海心中極為的郁悶,想不到他第一次暴露全部實力,卻被一名凝氣九層之人生生抗住,反而整體來年看,他還是稍落下風的。
他不由眼中厲芒一閃,腳下用力一踏地面。
“轟!”
一聲爆響之下,整座山坡都為之晃動了一下。
頓時,壺塵江海的長靴炸裂,而他的左腳拇指也在這同一時刻,“呯”的一聲炸裂開來,暴出一團血霧。
這團血霧才剛剛形成,便被他一把抓住,接著便是一把打入了藍色光弧之中。
接著,藍色光弧藍芒大盛,極欲奪人雙目,只是幾息間,便將罩住的濃黑腥臭大網(wǎng)溶解了兩尺有余。
而這時的濃黑腥臭大網(wǎng),為了封堵藍芒,開始向上山頂收縮,以減少攻擊范圍。
只是在短短幾息間,濃黑腥臭大網(wǎng)便收攏到了山頂部分地表區(qū)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