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朗話說到這,手中攻勢如潮,他心里其實泛起一絲不屑,雖然全九星也是太玄教中筑基修士中的翹楚,但王朗心中卻認為他攻擊力太弱。
上一關(guān),若是由他帶領(lǐng)凝氣修士沖進球內(nèi),根本不會隕落十一人之多,自己一人便盡可屠盡對方,但他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……
就在王朗一行向前突進時,沒有人發(fā)覺在這片空間中,早已有一縷神識悄然浸入。
李言此刻已從純白光帶上選擇了一道門,而這次他選擇竟然是光芒大放的一道門,也就是說他距離里面的修士很近。
他只要一穿而入,就會出現(xiàn)對方的眼皮底下,只不過現(xiàn)在李言,正全身法力鼓蕩不止,手上靈力源源不斷涌向藍色菱晶,菱晶之上的青芒忽明忽暗,顯得極不穩(wěn)定。
而李言身上的護體靈光,早被外界強大壓力擠變了形狀,護體靈光之外的“鬼車符”已然開始黯淡,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消散。
這番狀況乃是他沒有沖出光帶隔膜所致,現(xiàn)在李言的身體就如被卡在了一道墻體之中,需要他再次用力,才可破墻而出。
李言通過幾次反復進入光帶通道之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在通道這層隔膜中,他竟然可以做短暫的停留,只是停留在這道隔膜墻中,藍色菱晶內(nèi)的靈氣消耗劇烈。
他需要以自身法力不斷補充進入菱晶方可,要使菱晶內(nèi)部一直維持在單一屬性的靈氣狀態(tài)方可,否則,他就可能永遠被卡在這里。
同時,墻內(nèi)有一股巨大的擠壓之力,李言即便是有護體靈光,再加上“鬼車符”,也是感覺到巨大壓力從四周蜂擁而來,仿佛想把他擠壓成一堆肉醬。
他這樣做,可以在極少觸動通道內(nèi)攻擊禁制的同時,又能以極近距離靠近對方,他的一縷神識可以通過藍色菱晶放出的光芒,在光門上開出一絲縫隙。
通過這絲縫隙,李言神識可以悄然滲入到通道之內(nèi)。他不擔心對方發(fā)現(xiàn)后能攻擊到他,他對這層隔膜相當自信,對方若能做到,早已不會在每一關(guān)都被限制在一條道路中了。
但對方有一種可能會攻擊到他,那就是順著他用藍色菱晶青芒開出的那一絲縫隙攻入,只是這種可能性小的可以忽略,何況,在這里什么事情都會冒上風險。
“竟然是王朗和全九星他們,果然兩宗合并到了一起。聽大師兄說過他們的實力,其他隊伍不管是誰遇上此二人聯(lián)手,勝算都是太小了,得想個辦法才是。
這張'鬼車符'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,且這里也不是最佳攻擊角度,稍后出去另找位置才行。”
李言神識中望著前方遠去的幾十人,神識再次跟進了少許。
他這次選擇光芒大亮的門進入,一是測試一下自己這種卡在墻內(nèi)的方法是否可行,二是如果選擇在了前方黑暗拱門之內(nèi),他怕無論是本體還是神識只要一進入,便被觸動禁制,引來大片攻擊。
而這里禁制早被通道內(nèi)修士觸發(fā),他的神識混在其中,一片大戰(zhàn)中,通道內(nèi)修士都會忽略這一絲神識的存在。
全九星清連接拍出兩掌,兩只虛幻掌影數(shù)條細線金色小蛇一把捏住,虛幻大掌光芒閃爍間。
“砰!砰!砰!”
隨著幾道嘶鳴聲中,手掌指縫爆出了點點金芒,那些金色小蛇已被他捏爆。
“王兄,不若剩下的路程我們二宗再比一次,還是看誰能先到那十里之處如何?”
王朗臉色陰沉了一來,這剩下的幾里他是極有信心能贏的,但明顯對方看準了劍修的弱點,恐怕他們即便到了黃色球體之外,那些凝氣期弟子所余法力可能最多能有一半就不錯了。
到時,自己帶人進入球內(nèi),雖然有信心自己可以屠戮對方,但這些弟子也要一定的時間的防御,雙方拼命之下,這些法力可能連一輪狂攻都撐不下來。
“全兄,難道你們太玄教那名前輩只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些秘密嗎?就不能同時進入兩名筑基修士?”
王朗手上擊開數(shù)頭黑色怪雕,眼睛閃了閃,再次開口。
“王兄,你們和凈土宗的高層對這個問題問了幾十年,怎么就是不信呢?此秘密就是幾千年前我宗那位金丹前輩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這位前輩乃是一位雜靈根,只因幼年時無意吞服了一枚赤紅詭異丹藥,竟然讓他一路修到了金丹期,這可是在當時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。
可惜那枚赤紅詭異丹藥就那一枚,想要研究也是沒辦法了。
后來這位前輩作為隊長參加了生死輪之戰(zhàn),卻無意看到了藍色菱晶中的五行空間分布,在隨后幾百年的生死輪試煉中,他不斷嘗試,終是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
藍色菱晶在五行空間靈氣均衡時,他竟然可以手持藍色菱晶進入已有他人存在的黃色球體之內(nèi),竟然土臺不升起,規(guī)則也沒有判斷雙方都已到達。
只有當他身后的筑基隊員進入后,球體內(nèi)規(guī)則才判斷雙方都已存在,分出生死。
他在幾十次的試煉中,都是以此秘法占了先機,但他從未向他人說明,直到后來結(jié)嬰失敗后,心灰意冷下專門研究丹藥。
壽元耗盡坐化前,才留上一枚玉簡詳細記錄了此事,直至千年前,才被我宗一位長老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此枚玉簡。
但這個發(fā)現(xiàn)最初就是雞肋,幾千年前進入生死輪時,都是金丹帶著筑基修士進入,到哪還能找到像這位金丹前輩這樣體質(zhì)之人。
直到三百年前,魍魎宗對我三宗威脅日益巨盛,才想借用生死輪斷了魍魎宗的根本,至少讓他們幾十年內(nèi)出現(xiàn)斷層。這件事,想必王兄知曉的也不比我少。”
全九星斜了王朗一眼。
王朗點點頭。
“我宗光是尋找雜靈根修士,就足足找了二百六十多年,費盡心思也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百八十人,耗費了大量的資源,也僅有六十多人活下來。
大部分不是吞服丹藥爆體而亡,就是在訓練中死亡,你們不也是么?我二人就真的沒有辦法能同時進入球體嗎?”
王朗嘆息了一聲,還是接著追問,他并不死心。
全九星瀟灑的一個旋轉(zhuǎn),放出大片霞光,頓時卷住了四五條金色線蛇,霞光冒出陣陣道音吟唱,那些金色線蛇拼命急欲走脫,卻在道音中,變得眼神渙散,頃刻間生機全無。
“王兄,有辦法此時我不說出,難得還人魍魎宗保守不成!
全九星手上并不停止,疾速攻擊。
“不過想來這無論是全殲魍魎宗,還是魍魎宗有人僥幸逃脫出去,想來必然引起對方注意了。
但有三名筑基修士同時出現(xiàn)在球體之內(nèi)的想法,王兄切不可再有,否則,你我將是十死無生!
全九星轉(zhuǎn)頭看了王朗一眼,語氣深沉的說道。
他們說話間,又快速前進了數(shù)十多丈,而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根鐵鏈上,有一縷神識正隨著橋上欄桿,在江中搖晃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