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方人力有限,工作量很大,不能做到面面俱到!
劉隊長解釋著,“我估計,這伙人有個信息平臺,很多人給他們提供平川市的各類情況,或許還有報酬吧!能夠做到這一點,離不開強大的財力支持,他們一定很有錢!
“我們都被監(jiān)視了?”我心中凜然一驚。
“差不多吧!”
劉隊長并不否認,又說:“這次斗毆事件,同樣也給了影盟平川成員不小的打擊,估計短時間內(nèi),他們不會掀起太大的風(fēng)浪!
這對我而言,是個好消息,有了一段安全時期。
一個小時后,
劉芳菲回來了,走進我的辦公室,笑呵呵道:“周巖,恭喜你,心愿得償。”
“只是見了個面!蔽液馈
“你那點小心思,我還能不清楚。”
劉芳菲撇了撇嘴,便岔開這個話題:“一路上,我跟曉雅談了很多,扶搖的經(jīng)營發(fā)展思路,云河那邊到底有什么想法等等,算是一次坦誠交流!
“有什么收獲嗎?”我隨口問。
“當然,曉雅跟云董關(guān)系很近,能進一步了解云董的心思!眲⒎挤菩Φ。
雖然目前,云河和扶搖之間各自經(jīng)營,互不干涉。
但未來的發(fā)展,一定會從多方面構(gòu)建聯(lián)通網(wǎng)絡(luò),南云河,北扶搖,彼此呼應(yīng),終究要融為真正的一家。
扶搖發(fā)展電子商務(wù),云河打造速遞網(wǎng)絡(luò),這就是一次有效的嘗試。
關(guān)于扶搖研究院,云夢迪在通話中,就讓劉芳菲跟付曉雅多溝通,于是兩人在路上,進行了深入而廣泛的交流。
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!
劉芳菲也很感慨,環(huán)境改變?nèi)恕?br>如今的付曉雅談吐不俗,也頗有主見和遠見,再不是往日的那個KTV服務(wù)生。
“云董找了關(guān)系,工商局那邊吐口了,這幾天就去辦理成立扶搖研究院!眲⒎挤菩Φ。
“人員安排方面,云董有什么建議?”我問。
“館長云夢迪,副館長是你,我擔(dān)任執(zhí)行主任,將設(shè)立多個攻關(guān)項目組,具體人員待定!眲⒎挤婆d奮道。
我就想當個館長助理,怎么還成副館長了?
既然云夢迪如此安排,就這么辦吧!
“對了!”劉芳菲一驚一乍的,又問:“曉雅要擔(dān)任云河集團副總裁了,你知道嗎?”
“嗯,曉雅說了,重點崗位多鍛煉!蔽也浑[瞞道。
“以曉雅的資歷,怎么能當副總裁呢?”劉芳菲脫口而出,連忙又擺手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,她年紀小,鍛煉時間也不長,可以著重培養(yǎng),但晉升速度也太快了。如果不是云董執(zhí)意如此,根本做不到這點!
“云姨確實待她很好!
“何止是好啊!”劉芳菲望了眼門口方向,確信沒人,目光灼灼道:“我斷定云夢迪就是付曉雅的親小姨!有血緣關(guān)系那種的!”
我著實被驚到了,倍感不可思議,直覺卻告訴我,劉芳菲的分析并不荒唐,急忙問道:“你從哪里看出來的?”
“很簡單,若非至親之人,云夢迪怎么會如此在意付曉雅的安危?
而且,她對曉雅精心培養(yǎng),一步一個臺階,上升速度雖快,但也能堵住悠悠之口,那是下了大功夫的!
“可是,徐麗沒提有個妹妹?”
我依然不敢相信。
“不想說而已,做過虧心事吧!”
劉芳菲輕蔑一笑,擺擺小手,又回去忙了。
我琢磨了很久。
認為劉芳菲的判斷沒有錯。
云夢迪就是付曉雅的親小姨,身上流淌著相通的血脈。
云夢迪說過,她是被拐賣的,流落在窮鄉(xiāng)僻壤的大山里,身世不明。
云夢迪的長相跟徐麗非常像,第一眼都容易看錯。
不是雙胞胎,她們倆有年齡差。
但姐妹長得很像的,也不乏其人。
云夢迪和徐麗都喜歡《云河》那首歌,更像是年幼時深藏的記憶。
對!
兩人見面用餐時,徐麗喝多了,說過小時候看藍天白云,帶著丫丫……
這個丫丫,就是云夢迪吧!
我還想起了一個細節(jié),云夢迪撫摸過徐麗的長發(fā),沒準就趁機取了帶毛囊的頭發(fā),回去進行了DNA鑒定。
我懂了!
云夢迪第一次來東安,說是來看我,其實奔著徐麗來的,有著強烈的目的性。
火車上的遭遇,或許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偶遇,云夢迪早就敏感了,一直不說而已。
當鑒定出她們是親姐妹,云夢迪便毫不猶豫,以高薪誘惑要走了付曉雅,帶在了身邊,悉心栽培。
云夢迪討厭徐麗,卻奪走付曉雅耳提面命,是在報復(fù)徐麗嗎?
不!
付曉雅雖然壓力大,但過得充實,也收獲了自信和快樂。
我覺得這不是報復(fù),而是云夢迪為了釋放心中的愛。
云夢迪不能生育,付曉雅就是她唯一的親人,自然視如己出。
但是,云夢迪并不想認徐麗這個姐姐。
不是所有的錯,都可以被原諒。
時至今日,云夢迪對徐麗依然懷著深深的惱恨。
我都有些羨慕付曉雅,能有這樣的小姨,她是無比幸運的,讓她擺脫枯燥乏味的生活,助她沖上藍天,自由地飛翔!
一個謎團解開了!
但我卻不想揭秘,就這樣一直深藏吧!
我不確定,付曉雅得知后,會有什么樣的反應(yīng)。
我卻能夠確定,當徐麗得知后,一定會苦苦哀求云夢迪的原諒,繼而以這個妹妹為榮,尾巴都要翹到了天上。
徐麗今天的一切,都是她自找的。
命運對她的懲罰,還沒有結(jié)束吧!
直到夜色降臨。
我才收到了付曉雅的短信,她已經(jīng)順利返回臨州,云夢迪去機場迎接,只說回來就好,沒有責(zé)怪她。
付曉雅說太累了,很想睡個天昏地暗,明晚再視頻聊天!
我給她回復(fù),歲月很長,期待再相逢!
南宮倩來了,并沒提付曉雅的事情,看我的神情卻有些復(fù)雜。
“林方陽那個老小子,又來電話了!”
“他又想干什么?”
我都有些不耐煩,林方陽更像是沒有正事兒,就知道盯著我。
“他只是詢問,中午停在扶搖大廈門前臨州牌照的車輛,到底是誰的?”南宮倩攤攤手。
踏馬的。
林方陽真是過分,這么快又派來了探子,還敏感地發(fā)現(xiàn)了付曉雅開來的車。
應(yīng)該沒發(fā)現(xiàn)付曉雅,否則他就不會問了。
可能是怕挨揍,這次的探子,應(yīng)該是途經(jīng)的流動人員,沒有打探清楚。
“倩姐,你怎么回答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