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嫣然不敢違背李從心的命令,嚇得已是有些臉都發(fā)白了的她感覺腳也有點軟,只能是定了定神,然后又再度返回,飛到了宣戰(zhàn)的大道臺上。
“噗通!噗通!噗通!”
站在那神圣的一點也不能開玩笑的大道巨鐘前,楊嫣然甚至聽得見自己的心臟都在‘砰砰’劇烈跳動著,呼~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然后雙手緊緊壓在胸脯上。
鎮(zhèn)定了好一片刻后,又一咬牙……
咚!
咚!
咚!
……
宣戰(zhàn)的大道鐘聲,再度的響了起來。
咚!
咚!
咚!
……
聲浪重重,那古老、洪亮、如洪荒崩裂般的鐘聲傳遍天地八方!
那代表著戰(zhàn)斗即將打響如同喪鐘鳴響的鐘聲,這一次,不是一聲,也不是幾聲十幾聲,甚至是超過一百聲,一千聲!
咚!
咚!
咚!
咚咚咚咚咚……
豁出去的楊嫣然越敲越用力,越敲越快,大道鐘聲,變得就像大戰(zhàn)前擂鼓的聲音一樣,在這片至高的三千大道域中連綿不斷的響了起來。每一聲,都帶著無盡回音,震耳發(fā)奎;每一聲,都如同晴天驚雷,響徹寰宇。
“來了,又來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大道鐘聲怎么又開始響了?這一次,嘶~,還是……響個不停了!”
“又是誰在敲鐘?什么情況?這又是什么個情況?”
“哪有這樣響個不停的,難道是大道之鐘壞了嗎?”
“怎么可能?大道之鐘乃誕生于天地之先的古老神器,就算諸天崩塌、萬界淪陷,那大道之鐘也依舊浮立于天地之間,又怎么可能壞掉!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焯!這是誰在把大道之鐘當(dāng)成自己家的鐵鍋,沒事在敲著玩嗎?”
“怎么可能?誰有那個資格!”
聽著那如同擂鼓般不斷響起的大道鐘聲,還在討論著‘大姐的臭弟弟’‘二姐的阿慫’是誰的強(qiáng)者們,本就正處于震驚中的諸天萬界的強(qiáng)者們,一時間,更是大驚。
更加爆炸。
這鐘聲,已然是證明今天必有比天還大的事情要發(fā)生了!今日之后,或許諸天萬界、還有這三千大道域的結(jié)構(gòu)都要改變!
一時間,所有強(qiáng)者,像是自家祖墳被挖了一樣更是熱火朝天的趕赴三千大道宮,查看情況。
這一刻,三千大道宮中的那些大道強(qiáng)者,也是徹底震然。
鐘響三千聲!
竟然,有大量的強(qiáng)者要同時挑戰(zhàn)三千大道!
這樣的情況,史無前例。
到底,是誰有這么大的魄力,是誰有那么大的實力,在揭起這滔天浪潮,在興風(fēng)作浪制造這場轟動?
咚!
咚!
咚!
……
在那如同擂鼓般的大道鐘聲中,大道臺上‘擊鼓’的一名白裙飄飄的絕美女子,她那咬字清晰并且抑揚頓挫的動聽聲音也跟著再度響起:
“冠絕古今之華夏戰(zhàn)神,項羽,挑戰(zhàn)‘劫之大道’今何懼。”
“天下無雙之華夏戰(zhàn)神,呂布,挑戰(zhàn)‘龍之大道’蘇云。”
“天下第一之華夏戰(zhàn)神,李元霸,挑戰(zhàn)‘逍遙大道’趙逍遙!
“精忠報國之華夏戰(zhàn)神,岳飛,挑戰(zhàn)‘星辰大道’曲靈峰!
“殺神之華夏人屠,白起,挑戰(zhàn)‘地獄大道’郁無聲!
“我二弟天下無敵之華夏戰(zhàn)神,關(guān)羽,挑戰(zhàn)‘劍之大道’顧一城。”
“國服韓信,挑戰(zhàn)‘影之大道’殷九幽!
“封狼居胥,冠軍侯霍去病,挑戰(zhàn)‘兵之大道’吳定山!
“神雕俠侶,楊過和小龍女,挑戰(zhàn)‘雙修大道’張不涉和李不懈。”
“臥龍鳳雛,挑戰(zhàn)……”
……
大道鐘聲,如同喪鐘,喪鐘之中,嫣然女帝的聲音明明婉轉(zhuǎn)動聽,但卻是如同報喪。發(fā)下挑戰(zhàn)天書,三千大道強(qiáng)者,全部遭遇挑戰(zhàn),無一幸免。
“轟!”
整個三千大道域陷入有史以來最大的沸騰,沸騰的熱度,已經(jīng)不能用‘震動’和‘轟動’來形容,而是炸裂!
相當(dāng)炸裂!
無比炸裂!
咚!
咚!
咚!
……
“天庭三大反骨仔之一,孫悟空挑戰(zhàn)‘棒之大道’金如意!
“天庭三大反骨仔之一,楊戩挑戰(zhàn)‘軍之大道’李蒙。”
“天庭三大反骨仔之一,哪吒挑戰(zhàn)‘形之大道’丘一天!
“一人之下之一人一下老天師張之維,挑戰(zhàn)‘法之大道’萬劍通。”
“不良帥袁天罡,挑戰(zhàn)‘相之大道’千機(jī)變!
“功夫之王李小龍?zhí)魬?zhàn)……”
……
咻咻咻!
昭告聲天地回蕩,聲浪中,諸天萬界中的強(qiáng)者朝著三千大道宮飛趕。
聽著那在大道鐘聲中響起的一個個名字,不知為何,有強(qiáng)者竟情不自禁心中慌了起來:“這是要干什么?這到底是要干什么?這是想反天嗎?這是想改變天地嗎?”
“竟然敢同時向三千大道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這些人,都是什么來頭?”
“項羽呂布,孫悟空楊戩哪吒,張?zhí)鞄煵涣紟,難道這些人,和之前那什么諸天萬界第一逼王諸天萬界第一戰(zhàn)神都是一伙的?”
“原本,以為是一個家族前來向三千大道發(fā)起挑戰(zhàn)!
“原來,是一個大家族。
“這意思,他們是想把三千大道宮給一鍋端了嗎?一個大家族的人,全部都躋身三千大道,霸占三千大道宮?”
“好大的野心!”
“但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,有什么家族有這樣的實力?是誰給的他們那么大勇氣?”
“開玩笑嗎?這是在開玩笑嗎?活得不耐煩了啊!原來,只以為是一家全來送死,沒想到是一大家全來送死。”
因為太過震驚了,來自諸天萬界中的強(qiáng)者們,甚至有人被震驚到只以為這是一場玩笑,一場裝一把逼就全家送死的壯舉!
……
“是她!”
“又是她!”
“是他!”
“又是他!”
而大道宮殿中的那些大道強(qiáng)者,當(dāng)見敲鐘的人依然是那追隨李從心的嫣然女帝,他們又是神情一凜。
一定是他在唆使,是他在幕后興風(fēng)作浪。
弒神大道李從心!
這個才剛剛來到三千大道域的李從心,竟就搞出這等史無前例的轟動,他是有多大的力,多大的自信,竟能揭起這般大的狂瀾!
他,難道真的是想要弒盡天下神?真的,有這樣的本事和神通?
還是想讓一切都重新洗牌?
一時間,接到了挑戰(zhàn)的三千大道強(qiáng)者們,有的內(nèi)心震驚,有的心中謹(jǐn)慎起來,但有絕大部分的強(qiáng)者,此時內(nèi)心都在冷笑,或者憤怒,或者不屑一顧,或者風(fēng)輕云淡。
劍之大道:“哼,狂妄至極!
道之大道:“呵,無知之極!
槍之大道:“在我眼中,此人此舉,不是在制造震驚,而是在嘩眾取寵!
棒之大道:“不錯,如同一只唱戲的猴子。”
廢話大道:“他,簡直就是鼻孔遼天目中無人傲世輕物,如此的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夜郎自大,完全就是在狂犬吠日螳臂當(dāng)車飛蛾撲火蚍蜉撼樹以卵擊石,找死!”
他們,誰不是凌駕于諸天萬界三千大宇宙之上的無上神明?誰不是碾壓無數(shù)驚才絕艷天驕、傲視狂人、霸道狠人一步一步崛起自身的強(qiáng)大存在?在面對人的挑釁時,誰又何曾怕過?退縮過?畏懼過?
沒有!
他們天生就注定站在眾生之巔,所以從來沒有!
……
咚!
咚!
咚!
……
大道鐘聲,已傳至三千大道宮后、大道巨峰之巔、那億萬丈霞光之上、萬重云層之上,那一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歪脖子菩提老樹下,白衣老人和黑衣老人,兩位道源安靜的坐在古老的棋盤前,神態(tài)一片悠然的對弈著。
這一場對弈,已經(jīng)持續(xù)了不知道多少歲月,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天長地久,但仍舊沒有分出勝負(fù)。
此刻,白衣老人一手輕撫著長須,一手拈著一顆白子,舉在空中,已許久了,但棋子都未放下,他微微笑道:“有人,也想要當(dāng)下棋的人!
“也未必。”
黑衣老人一片祥和,也面帶微笑:“他或許是想攪了這棋局,直接打翻這棋盤。”
“這可不好。”
白衣老人笑道:“混小子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