礫尊狂虎的大腦袋還緊緊貼在地上,只是那“咚咚咚”的磕頭聲總算是停了,但虎軀依舊抖得像個巨大的篩子,顯然還沒從對“白毛女人”的恐懼中完全緩過神來。
旁邊的那頭暗影獵豹也是大氣不敢喘,匍匐在地,將存在感降到了最低。
此刻的氣氛安靜得讓人害怕。
直到......
寧長歌清了清嗓子,打破了沉默:“咳....小虎啊,別趴著了,起來回話!
“哎!是!謝上仙!”
礫尊狂虎如蒙大赦,但依舊不敢完全站直,只是稍微抬高了點(diǎn)身子,保持著恭敬的姿態(tài)。
寧長歌指了指昏迷的冷清竹,開門見山:“說說吧,你們?yōu)槭裁捶且獓鷼⑦@女人?她怎么惹到你們了?”
按理說,冷清竹只是在萬獸山脈找自己,找個人不至于被一群妖獸追殺吧?更何況她還是渡劫境高手。
“誤會,天大的誤會啊上仙!”
礫尊狂虎連忙解釋,聲音帶著十足的委屈,“事情是這樣的,山脈深處有一個秘境,一直以來都被很強(qiáng)大的陣法守護(hù)著,我們費(fèi)了好大的力氣,好不容易在前些日下破開了陣法的一道口子。”
“可結(jié)果,這人類女人一直躲在暗地里,在口子出來的那一瞬間偷偷溜了進(jìn)去!”
“等我們再進(jìn)秘境時,里面除了一幅破畫,什么都沒有,我們懷疑她拿了秘境中的寶物,可她非硬說自己沒拿,自己進(jìn)去時也只看到一幅破畫,這才起了沖突!
“秘境?”
寧長歌聽到這兩個字,心中一動。
他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天小焱姬與自己說得,那仙火周圍的禁制快要被人打破了。
秘境....禁制被打破....仙火....
難道說,這只老虎口中的“秘境”,就是小焱姬感應(yīng)到的仙火所在地?
而冷清竹在萬獸山脈找自己時,誤打誤撞發(fā)現(xiàn)了這群圍著秘境的妖獸?
寧長歌眼神閃爍了一下,倒是很想繼續(xù)追問下去。
但目光掃過冷清竹那毫無血色、氣若游絲的樣子,他還是強(qiáng)行壓下了這個念頭
仙火固然重要,但人命關(guān)天,尤其還是自己這位未來的丈母娘,不能不管。
“算了,秘境的事回頭再說。”
寧長歌心底暫時放下仙火的線索,旋即目光轉(zhuǎn)向冷清竹左肩那道猙獰的、不斷滲出黑血的爪傷,對著一旁的暗影獵豹命令道:
“你,過來,把解藥交出來!”
那傷口上的陰冷詭異氣息,一看就是這大黑豹子搞的鬼。
暗影獵豹聞言一哆嗦,連忙匍匐著上前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:
“回....回上仙,小妖爪上之毒,并非無解,只是這人類女人,她傷勢如此嚴(yán)重,絕大部分是源于她最后自爆本命法寶的反噬,小妖那點(diǎn)毒其實(shí)算不上什么!
旁邊的礫尊狂虎也趕緊補(bǔ)充道:
“是啊是。∩舷擅麒b!她這傷主要還是自己弄的!”
“我們的攻擊雖然猛,但只要她本人緩過勁來,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,傷勢和毒會隨著她自身靈力運(yùn)轉(zhuǎn)慢慢化解的。”
兩只大妖你一言我一語,生怕寧長歌不信,下一秒就用那恐怖的劍氣宰了它們。
寧長歌微微皺眉,神識仔細(xì)感應(yīng)了一下冷清竹肩上傷口處的氣息。
確實(shí),比起戰(zhàn)斗時帶來的傷勢,她自爆本命法寶而造成的嚴(yán)重反噬,才是最為最致命的,這兩只妖獸倒是沒有撒謊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! 寧長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“你們可以滾了!
“?!謝上仙!多謝上仙不殺之恩!”
礫尊狂虎和暗影獵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對著寧長歌就又是猛磕了幾個頭。
然后連滾帶爬,連手下都不顧了,瞬間消失在了山林之中,跑得那叫一個快,生怕寧長歌反悔。
看著兩只大妖消失的背影,白仙兒沒忍住,拉了拉寧長歌的衣袖,不解道:
“寧師兄,就這么放它們走了?它們差點(diǎn)殺死這位道姑姐姐呢!而且還搞偷襲,那么陰險!”
寧長歌揉了揉她的腦袋,溫聲道:
“救人要緊。”
“至于報仇,那是這位姑娘自己的事情,等她醒了,如果她想報仇,我們再幫她也不遲。”
倒不是不想殺,主要還是因?yàn)檫@兩只妖獸修為太高了,一個渡劫一個大乘,五五開也沒用啊。
再者,雖然有護(hù)身劍玉,但能不用盡量不用,冷清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,沒必要為她拼死拼活。
“好吧……”
白仙兒有些失望,雖然還是覺得有點(diǎn)便宜了那兩只可惡的大壞蛋,但自己寧師兄說的總沒錯。
她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冷清竹,又著急起來:
“那寧師兄,我們快帶這位道姑姐姐下山找夏師姐醫(yī)治!”
“不行!
寧長歌搖了搖頭,沉聲道,“她自爆的是本命法寶,神魂和丹田估計都受到了嚴(yán)重反噬,情況十分糟糕,必須立刻救治,回虹鎮(zhèn)找夏師妹怕是來不及!
白仙兒一聽這話,頓時慌了:“那……那怎么辦?寧師兄,你不是會瞬間傳送嗎?你直接帶她瞬移回虹鎮(zhèn)不行嗎?那樣最快了!”
寧長歌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,搖了搖頭:“我暫時只能自己一人進(jìn)行傳送,”
仙術(shù)幻月飛渡,融合了紅葉的空間之力和師父給的時間之力。
小紅葉的空間之力倒是可以為他所用,但小白毛留給他的時間之力卻極為特殊,只能作用于自己一人,別人想都不要想了。
白仙兒有些難受:“那我們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道姑姐姐去死?”
寧長歌伸出手又摸了摸少女的狗頭,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:
“死不了的,我有辦法,先去找處山洞!
......
......
ps:一想到等下我要寫的,就有點(diǎn)小雞動,唉嘿~(*??︶??*)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