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君閉上雙眼,不滅金剛體的時效已經(jīng)過了。
好似有兩行清淚順著秦君的眼角滑落,他已經(jīng)徹底認(rèn)命了。
畢竟能將冬嚇跑的人,實(shí)力之強(qiáng)根本不是他能抵擋的。
“明白你大爺!”
“我的命為什么這么苦......”
他抬頭望向無盡虛空,眼神中滿是絕望。
“唰!”
就在此時,臧仇閃身來到秦君身前,看向他問道:“秦兄,你沒事兒吧?”
“我已經(jīng)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你不會再趕我走了吧?!”
他滿臉激動的看向秦君,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期待。
“呵呵......”
秦君只能冷笑,也不理會臧仇,目光眺望遠(yuǎn)方,對著他說道:“臧兄,我秦君鐵骨錚錚,不是那種趨炎附勢,欺軟怕硬的小人!”
“你想讓我跟你在一起,是絕無可能的!
“但你的恩情我會一直銘記在心,日后但凡有任何需要,可隨時找我!”
“至于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兒,很危險!
“所以你還是不要跟來了!
說完,他朝著臧仇抱拳行禮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“秦兄,等一下!”
臧仇總感覺,自己跟秦君之間還有什么誤會。
不過他的腦子并不聰明,從小到大只知道練劍,所以也沒有往深處想。
他走上前,拽住秦君:“秦兄,不就是闖光明神殿嘛!”
“我陪你!”
“大不了咱兄弟倆一起死!”
“反正我不會再離開你了!”
秦君此刻滿臉痛苦,既想一巴掌扇飛臧仇,又覺得這樣做對他有些殘忍。
無奈之下,只能看向臧仇強(qiáng)調(diào)道:“臧兄,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不喜歡男人!”
“你不要再對我有非分之想!”
“還有,那些雷人的話,不要再說了,我怕我忍不住動手......”
秦君額頭上青筋暴起,看向面前的臧仇恨不得沖上去揍他一頓。
好在最后關(guān)頭忍住了。
“啥?”
臧仇微微一愣,沒想到秦君竟然這么說。
不過他終于明白過來,感情秦君一直覺得自己喜歡他,所以才這么抵觸自己的!
“秦兄,你等下,我覺得有些事情,有必要解釋一下!”
臧仇拉住秦君,對他展開了長達(dá)一炷香的解釋。
可因為他說話方式總是容易讓人誤會,導(dǎo)致解釋到最后,仍舊沒有打消秦君對他的看法。
說的口干舌燥的臧仇有氣無力的對著秦君說道:“算了,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!”
“反正只要你讓我跟著你,保護(hù)你的安全也好,免費(fèi)找個打手也好,只要不趕我走就行!”
“至于咒淵一族,只要有我在,基本上沒人敢來找你麻煩!”
“就算是有,他們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來!”
秦君雖然仍舊很抵觸臧仇,但不得不說,對方對他的關(guān)心和保護(hù)是實(shí)打?qū)嵉摹?br>
因此即便心中膈應(yīng),但他也只能接受。
“臧兄,你可想好了,面對光明神殿可不是鬧著玩兒的!”
“你們藏劍一族是咒淵一族的克星,所以交起手來,相對比較輕松!
“可光明神殿乃是實(shí)打?qū)嵉挠钪媲笆蟮赖淖陂T,每一位弟子和長老、殿主,都是修煉的最純正的光明法則,你......”
剛才臧仇已經(jīng)跟秦君說過,藏劍一族雖然強(qiáng),但也只是針對咒淵一族。
他們天生相克,所以打咒淵一族根本不費(fèi)力氣。
同境一戰(zhàn)絲毫不懼。
但面對其他強(qiáng)者,就沒有這種優(yōu)勢了。
就比如方才遇上的六階巔峰至高的玉鳴山,臧仇就打不過他。
不然也不可能拉著秦君逃跑。
“放心,我雖然沒有你強(qiáng),但怎么說也是五階至高的實(shí)力,肯定不會拖你后腿的!”
臧仇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這就是藏劍一族的優(yōu)勢。
五階至高全面壓制六階巔峰的咒淵法老,若非血脈壓制,恐怕說出去根本沒人信。
“那就好!”
“咱們走!”
秦君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將從玉姬手中奪來的藥材全部吞入腹中,火焰大道開始瘋狂運(yùn)轉(zhuǎn)。
一邊趕路一邊煉化,二者互不干涉。
......
此刻,光明神殿內(nèi)。
一處暗無天日的地牢中。
一男一女被捆在十字架的木樁上。
他們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洞,里面的鮮血已經(jīng)流干了。
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生機(jī),看上去就像是活死人一樣。
然而他們的靈魂卻始終被捆在體內(nèi),在其眉心處,二人都被釘入了一根鎮(zhèn)魂釘,防止他們的靈魂逃離。
“吱呀!”
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,一股刺眼的陽光透過石門傳入地牢。
兩人神情恍惚,根本沒有意識去看。
只見一名身著光明神殿長袍,臉上戴著面具的男子邁步而來。
他走到兩人身前,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:“秦龍象,你,想好了嗎?”
話音出口,等了半天卻始終沒有等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戴著面具的男子見狀,也不生氣。
只是抬手一揮,四周頓時出現(xiàn)十幾道光柱,朝著二人身上狠狠射去。
光柱貫穿,兩人渾身再度多出幾個窟窿。
然而他們卻沒有絲毫反應(yīng),就像是已經(jīng)徹底死亡了一般。
“哦,對了。”
“聽說秦君來神域了,殿主大人已經(jīng)親自帶人去捉拿,想必這會兒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捉回來了!”
“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你們,還認(rèn)不認(rèn)識了?!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
那名面具男子哈哈大笑的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在他說出‘秦君’二字的時候,一直沒有動靜的兩人微微一震,而后緩緩抬起腦袋。
可他們的傷實(shí)在是太重了,重到連一個頭都是奢望。
“君......君兒......”
就在面具男子剛離開地牢,宗門內(nèi)就響起了積極集合的鐘聲。
“嗯?”
“大道鐘數(shù)千萬年未曾敲響過,這是怎么了?”
面具男子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,臉上滿是不解之色。
頭頂之上,有弟子飛掠而過:“聽說了嗎?”
“玉殿主重傷而歸,帶出去的十二名長老和他親弟弟,全都隕落了!”
“是秦君干的吧,我大表哥就在風(fēng)物城,親眼目睹秦君追殺玉殿主而去的......”
下方,聽到二人對話的面具男子懵了。
腦瓜子嗡嗡的,看著飛掠而去的兩人,腦海中只剩下他們最后的話。
“玉殿主重傷而歸,帶出去的十二名長老盡數(shù)隕落!”
“連他親弟弟玉姬都戰(zhàn)死了!”
面具男子轉(zhuǎn)身望了眼身后的石門,心中微微有些發(fā)寒:“秦君,你真的,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