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邑的動作太快,從開木倉到那個黑衣保鏢們倒地,整個過程,不超過五秒鐘。
單瑾夜和楚柒,甚至都沒有從沙發(fā)里站起來。
蘇景淮和簡修倒是動了,他們兩個第一時間擋在了夏浦澤的面前。
不能讓夏先生出事,是他們兩個當時腦子里,唯一浮現(xiàn)的念頭。
守在門外的單東,聽到屋里面?zhèn)鞒瞿緜}聲,帶著兩個黑衣保鏢走進來。
他先去看了倒在墻角落的那個黑衣保鏢,見他渾身是血,倒在地上,沒有攻擊能力了,才對著單瑾夜道:“單爺,人要帶下去審嗎?”
這黑衣保鏢也是倒霉,落在皇甫邑的手里,不死,這輩子也完了。
看他這個傷勢,即使治好了,這輩子也基本跟普通人沒差了。
“血淋淋的,還是帶下去審吧,別再把人嚇到了!眴舞箵]揮手,讓單東帶著這個黑衣保鏢下去。
跟在單東身后的黑衣保鏢,聽了,立刻走上前,像拖死狗一樣,把人拖走了。
守在門口的其他黑衣保鏢們,等單東他們離開,立刻拿拖把的拿拖把,拿抹布的拿抹布,沖到墻角落,動作迅速又熟練的。
很快,地上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兒之外,再沒有半點木倉殺現(xiàn)場的半點痕跡。
墻角落的司家人,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要不是他們的下巴被卸了,不能說話,只能發(fā)出尖叫聲,他們一定痛哭流涕地求單瑾夜高抬貴手。
饒他們一命。
司家五人,不覺得剛才的那兩木倉,是為了木倉殺那個黑衣保鏢,而是為了震懾他們的。
夏浦澤簡直不是人,要審,要打,你倒是痛快一點,為什么要給他們看到那么血腥暴力的一幕。
那兩木倉,打的是黑衣保鏢,其實,又何嘗不是無形中,在被對他們開木倉。
“呦!嚇到你們了吧?”單瑾夜像是才發(fā)現(xiàn)墻角落的司家五人,“不好意思啊,剛才那位,國際雇傭兵皇甫邑,邑爺,聽說過嗎?特別厲害!
這假模假樣的關(guān)心,司家五人很想回他一句話虛偽。
國際雇傭兵?還邑爺?
他們這十幾年來都被夏浦澤像囚禁犯人一樣,囚禁在家里,他們上哪里去知道這個什么邑爺,有多厲害。
不過,看剛才那個皇甫邑的反應(yīng)速度,的確非常厲害。
“你們別擔心,只要你們乖乖聽話,老實回答,我保證,皇甫邑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對待你們的,你們活著的幾率,還是很大的!
單瑾夜的話,就像一記重拳,狠狠捶在他們的胸口。
什么意思?
等下是那個叫皇甫邑的家伙,來審問他們?
司家五人有點慌了,開始不停搖晃腦袋,“嗚嗚嗚……”
單瑾夜含笑看著他們發(fā)癲,“怎么樣?你們是不是也跟我一樣,特別期待?”
期待?期待個鬼啊!
他們這明明是在害怕。
還是吃了下巴被卸,不能說話的虧。
單瑾夜看不懂他們的意思,于是,司家人就把目光,看向坐在沙發(fā)里的夏浦澤。
希望他能看在他們是自家人的份上,不要把他們交出去。
可惜,夏浦澤是站在單瑾夜那邊的,對司家人求助般的眼神,視若無睹。
“就你們這樣,我很好奇,當初是怎么有膽子給別人下yao的?”楚柒是真的很好奇。
就像楚明德那樣的慫包,給他一把木倉,他也不敢開木倉殺人,卻為了某些目的和利益,想出那么卑劣又陰損的辦法,毒害自己的枕邊人。
到底,是什么給了他們勇氣?
金錢的力量,還是精神力量?
司家人的掙扎和蠕動,停止了:“……”
楚柒一看,樂了。
“怎么?你們該不會以為,我們抓你們過來,就只是為了嚇唬嚇唬你們吧?”
司家人一臉疑惑,難道不是嗎?
就憑他們是司家人,是夏夫人的娘家人,夏浦澤就不會真殺了他們。
否則,他們還怎么跟夏夫人交代?
難道要告訴夏夫人,在你昏迷的時候,我就把你的家人,全都囚禁在家里。
等你醒來,我馬上就把你的家人,殺了?
不管他們做了多少對不起夏夫人的事情,血濃于水,他們畢竟還是一家人。
楚柒搖頭,“就他們這樣的智商,我們的父母會被他們耍的團團轉(zhuǎn)?”
楚柒嚴重懷疑,這事的背后,還有人在暗箱操作。
夏浦澤這時終于開口說話了,“柒柒,別把他們想得太復(fù)雜,他們所有的智商,早在十幾年前,就被他們消耗完了!
這是在嘲諷他們蠢?
司家五人頹然地想,好像,夏浦澤說的也沒錯。
十幾年前的那次行動,真的將他們的氣勢都給消磨掉了。
否則,他們怎么會輕易相信蘇中信那個老家伙呢?
被蘇中信拉出別墅,以為他們終于出了狼窩,結(jié)果,他們卻沒想到離開狼窩,他們被直接推進了虎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