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,便是魔族統(tǒng)治的冰山一角。
無情、冷酷。
把一個(gè)族群當(dāng)成牲畜。
在靈泉旁,一位身材魁梧的魔族青年正懶散靠在巨石上。
其雙腳,則是踩在兩名狐族的背上。
感受著腳下的觸感,不由舔了舔嘴角的血跡,露出一抹冷笑:
“真是弱得讓人無聊!
“活著都浪費(fèi)空氣!
旁邊,一位瘦小的狐族少年瑟瑟發(fā)抖。
他雙手抱著靈果,想遞過去卻又怕靠得太近。
魔族青年瞥了他一眼,輕笑:“想活?那就跪得再低一些!
狐族少年咬著嘴唇,急忙屈膝。
可就在膝蓋碰到地面的一瞬——
啪!
魔族青年抬腳,把靈果踢飛,冷聲道:“記住!
“奴隸就是奴隸!
“你們狐族——天生就是給我等踩的!
狐族少年渾身發(fā)抖,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他只是撿起靈果,并用衣袖擦了擦。
魔族青年看著他這副德行,頓覺乏味:“嘖,真沒勁!
說罷,抬起頭,看向周圍幾名同伴。
“來點(diǎn)好玩的吧?”
“行!”
“正好無聊得很。”
眾人露出殘忍的笑容。
旋即圍住狐族少年。
“規(guī)則很簡單!睅ь^的魔族青年彎下腰,拍了拍少年的臉,像拍牲畜:“不死,就算贏!
話音剛落,所謂的“游戲”便開始了。
只見魔族青年隨手一揮,幾道黑色鎖鏈憑空浮現(xiàn),將狐族少年死死捆住。
他懶洋洋開口:
“第一輪——躲刀!
話音落下,四名魔族青年同時(shí)揚(yáng)起骨刃,故意以極慢速度向少年刺來。
刀尖貼著皮膚游走。
每一次都在對方身上劃出細(xì)長血痕,卻避開要害,不至于致命。
“第二輪——斷聲!
一名魔族用力捏住少年的下巴,把他抬起,讓所有狐族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然后,他五指輕輕發(fā)力。
少年面色漲紅,口中瞬間發(fā)出慘叫聲。
但很快,聲音便被一股無形之力卡住,無法發(fā)出。
這一幕逗得眾人哈哈大笑。
“第三輪嘛……”帶頭的魔族青年舔了舔牙尖,用刀背敲了敲少年的額頭,“當(dāng)然是我最喜歡的——斷骨聽響!
話音剛落,骨刃輕輕一挑——
“咔嚓”一聲。
少年的半條小腿直接折斷。
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,令他昏死過去。
魔族青年見狀,不由笑道:“嘖,還能活著,挺不錯(cuò)!
而這時(shí),眼見孩子奄奄一息,少年的父母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,跪在地上:“求求您……放過他吧……”
“我們……我們什么都愿意做!”
魔族青年本還嫌少年撐不住,有些浪費(fèi)興致。
可如今,看到對方父母沖來,頓時(shí)笑了。
“行啊,我也不是不能講道理。”
他掃了兩人一眼。
旋即抬起手指,指了指狐族少年。
“想救他?那就你們兩個(gè)來玩——替他繼續(xù)!
“替……替我們孩子……?”
“對!蹦ё迩嗄晷σ鉂u冷,“誰叫你們做父母的呢?”
此言一出,四周魔族哄然大笑。
狐族夫妻臉色慘白。
他們互相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瀕死的孩子,最終咬牙點(diǎn)頭。
魔族青年仰頭大笑:
“好啊,好!感天動(dòng)地的親情嘛!”
說著,一把抓起狐族少年,像丟破布般,隨手丟到石頭旁。
砰!
一聲悶響。
少年的額頭瞬間被磕破,血流如注。
魔族青年并未在意。
他拍了拍手,目光一轉(zhuǎn),落在狐族夫妻身上。
“行了,你們兩個(gè).......上來吧!
狐族夫妻聞言,強(qiáng)壓心中恐懼,用顫抖的雙腿一步步走了過去。
隨后,正當(dāng)現(xiàn)場的狐族眾人以為這場血腥游戲又要開始的時(shí)候。
意外發(fā)生了——
光……暗了。
魔族青年微微皺眉,下意識抬頭,朝天穹望去。
只見原本血紅色的天空,竟是變得漆黑一片。
隨后,有人驚呼一聲: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?!”
剎那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高空吸引。
云幕之上。
兩道身影并肩而立。
一人身披戰(zhàn)甲,手握長槍,黑發(fā)飛舞,神情冷峻。
一人白發(fā)蒼蒼,氣勢沉重,宛如山岳。
來人正是姜銘與白崧!
此刻,魔族青年的目光定格在姜銘臉上。
他瞳孔驟縮,滿是難以置信。
“人族?”
“還是純血?”
隨著聲音發(fā)出。
周圍眾人亦無法保持淡定。
畢竟血淵界中的純血人族早在兩百萬年前就被屠戮一空,哪里會保留至今?
所以他們瞬間意識到,眼前的這位純血人族,很有可能是外界來客。
與此同時(shí),狐族中有不少人認(rèn)出白崧的身份。
“那是老祖?!”
“他……他竟然回來了?!”
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,他們心緒大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