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別想這么多了,離開這兒再說!
陳青源提議道。
“嗯!蹦蠈m歌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,鄭重點頭。
虛妄海的未知種族,不僅影響了證道路的正常規(guī)則,導致界碑不顯,世人被局限于第一重天路,而且還將一顆透著無比詭異的心臟安排在了這里。
這般手段,瞞過了天道之眼,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砰!”
南宮歌取出了一枚信符,握在掌心,稍微用力將其捏碎。
外界,戰(zhàn)船之上。
正在打坐的守碑人,手中一直捏著的信符突然崩碎。
“噌——”
守碑人頓時起身,施展玄法,抓住了信符碎裂以后形成的這縷特殊道韻。
一直要保證道韻不散,不然位于詭異深淵之內的南宮歌等人,定會迷失方向,難以平安脫身。
“好強的阻力。”
不知觸碰到了什么東西,守碑人越是想要緊握著手里的這縷道韻,承受的壓力越大。
一股未知的力量,不斷給守碑人施壓。
還好守碑人頂?shù)米,緊緊抓著,未有一絲松動。
與此同時,深淵之內。
南宮歌借助著信符之力的指引,正在布下法陣,欲要強行撕裂出一道空間裂縫,從而離開此地。
要想通過來時的路線出去,難度極高。當初下墜之際,兩人就控制不了身體,直到落在了地面才有了行動能力。
因而,想脫離這處特殊區(qū)域的掌控,只能另想他法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
陳青源問了一聲。
“不必!蹦蠈m歌自有解決之法。
半個時辰之后,此處的空間法則果真有些不穩(wěn)的跡象。
又一會兒,南宮歌抓住了時機,手掌向著面前的虛空快速一劈。
“唰!”
瞬間,一道空間裂縫出現(xiàn)了。
“這道裂縫支撐不了多久,快!”
南宮歌對著陳青源急忙說道。
“別愣著了,走!
陳青源立即將盤坐于地的長孫豐燁拉了起來,語氣急切。
“不行,我的那盞燈還沒拿回來!
長孫豐燁一直惦記著從手里溜走的先天靈寶。
“拿你個頭!”陳青源懶得與長孫豐燁廢話,閃身至其身后,隨即一腳踹出,恰好將他踹到了空間裂縫的位置。
這一腳肯定多多少少帶著點兒私人恩怨。
“現(xiàn)在不走,后面想走可就難了!
陳青源接著又踹了一腳,直接讓長孫豐燁進入了裂縫,來不及說半句話。
下一刻,陳青源與南宮歌用最快的速度鉆進了這道正在快速愈合的裂縫。
三人前腳剛走,空間裂縫便消失不見了。
但凡陳青源不果斷一些,任由長孫豐燁磨嘰一會兒,大概率錯失良機,后續(xù)很難脫身。
“轟——”
外界,一道虛空裂縫出現(xiàn)在了戰(zhàn)船的附近。
長孫豐燁等人相繼從裂縫走出。
看到陳青源平安回來,鬼醫(yī)欣喜不已:“沒事就好!
“姐,你給這家伙看看,別讓他死了!
陳青源指著滿身傷痕的長孫豐燁。
“好。”鬼醫(yī)點了一下頭,隨后看向了長孫豐燁,表情肉眼可見的冷漠了幾分:“跟我來。”
“你欠我一件先天靈寶。”
長孫豐燁看著陳青源,眼神幽怨。
“欠你妹!标惽嘣雌瓶诖罅R:“是你小子欠我一條命,等你傷勢好點兒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本來長孫豐燁還想說些什么,鬼醫(yī)懶得等待,隔空探來了一只手,將其拎著,拉到了戰(zhàn)船之上。
畫面一轉,船內的某個房間。
陳青源、南宮歌、守碑人。
三人落座,談論著此事。
“還好有著前輩坐鎮(zhèn),不然我們很難擺脫困境!
南宮歌這話說的確實不假,外面若無強者接應,即便自己手段再多,也很難發(fā)揮出作用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守碑人對此比較感興趣。
“深淵之內,有一顆心臟。”
南宮歌毫不隱瞞,點明重點。
“心臟?”守碑人表情一變,語氣訝異。
接著,幾人詳細聊了一番關于這顆心臟的事情,各自發(fā)表看法。
只可惜,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,不清楚這顆心臟到底代表了什么。
未知種族的謀劃,也許會影響當世格局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那顆心臟很需要先天靈寶,以此作為養(yǎng)料,增強生機!
剛剛觀察了很久,陳青源有此定論。
“確實!蹦蠈m歌認同這個觀點。
長孫豐燁恰好經(jīng)過了心臟所在的特殊空間,這才引發(fā)了一系列的事情。
“吸收先天靈寶的道韻,化為自身成長的養(yǎng)料。這種情況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!
守碑人越想越覺得這顆心臟非比尋常,滿臉沉重之色。
“要是能刮下來一層肉,我定能以此為引進行推演,解開困惑。”
南宮歌覺得有些可惜。
“咱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就很不錯了!
心臟周圍全是未知的法則禁制,無比恐怖,神橋九步的準帝也不可能破開。
但凡有一絲接近心臟的機會,陳青源也不會收手。
“我有預感,要不了多久便會再次見到那顆心臟!
南宮歌表情肅然,低聲說著。
屋內慢慢變得安靜,各有所思。
“我去看看瘋子的情況。”
聊了這么久,陳青源沒忘記那個傷者,起身走了出去。
快步前往了隔壁的一間房,看見鬼醫(yī)正在給長孫豐燁上藥,全身涂滿了黑色的藥膏,散發(fā)著淡淡的藥香味,模樣丑陋,略顯滑稽。
長孫豐燁坐在凳子上,閉著眼睛,像是陷入了昏迷。
“姐,他還好嗎?”
陳青源開口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