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淡煙冷冷地道:“我知道你美,但是我剛才說了,好色的是柏青山,不是唐懷謹,讓你上,是讓你直接把他給了結(jié)啊,你要時刻記得你的長處。”
容玉雪雖然模樣長得不錯,但是就她那性格,用美人計就是個笑話,這貨就不是個柔順有心機的主,真要用美人計的時候,只怕一個不順心,就一巴掌把人拍死了。
容玉雪嘻嘻一笑:“不好意思,一下子記岔了!
葉淡煙決定不和她置氣,因為真和她置氣,真能被她給氣死。
她撩開馬車的簾子朝陳州的方向看去,只見遠處烏云壓城,四周狂風驟起,迷霧升騰。
她淡淡地道:“看這樣子,陳州怕是要變天了,也不知世子怎么樣了!
被葉淡煙惦記的容閑舟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陳州,在容易掏出晉州的文碟之中,關(guān)口值守士兵看了他們一行一眼,容易心里略有些緊張,容閑舟卻一派閑適的模樣。
那些士兵并沒有為難容閑舟,直接把他放了進去。
進了陳州,容閑舟就只是晉王府的世子,除此之外,并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,他能用的人,也只有這輕車簡從的二十余侍衛(wèi)。
晉王本想讓他多帶些人馬過來,萬一有事也好應(yīng)對。
容閑舟卻覺得這一次帶過來的人,在精不在多,陳州不是晉州的地盤,和他們拼人數(shù)和戰(zhàn)斗力,那就是在開玩笑,曲由懷十萬大軍就在陳州,再加上數(shù)萬陳州衛(wèi),就算是把晉州所有人馬都調(diào)過去,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。
想要活著回到晉州,從來就靠的不是武力,而是智取。
容閑舟這一次主動替晉王來陳州,還有其他的打算,葉淡煙說得對,晉州不可能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位置,他們需要一個機會來改變這個局面。
陳州之行看似兇險,卻有著破局的可能。
這天下間的蕃王,也許心思眾多,卻沒有人愿意被撤蕃。
過了那道關(guān)口,再往前走個時辰,就能看到陳州最大城池:月城。
月城是陳州的首府,陳王府和將軍府都建在那里。
月城的地形西面環(huán)山,東面臨帝國最大的湖泊:平陽湖,
月城城高水深,城外被護城河繞了一圈,一共有八座城門,四正門,四偏門,進出都需城里放下吊橋才可跨過護城河進城。
吊橋夜收日放,嚴格執(zhí)行著陳王府的城門管理制度,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
單論城池的高度和派頭,月城比起晉城來要有派頭得多,四處都充盈著森嚴的氣象,似乎要給容閑舟一行一個下馬威。
容閑舟看到這些卻很平靜,不管月城是什么樣的氛圍,他都能為從容淡定。
容易卻有些擔心那些兵卒會刻事生事為難,總覺得今日會有事情要發(fā)生。
事實證明容易的擔心是正確的,他們沿著放下的吊橋要進城的時候,城門口有人策馬飛奔過來。
容閑舟隱約聽得有百姓道:“青河郡主來了,快閃開些,被她的馬踢死了那便是踢死了!
他的眸光微凝,關(guān)于青河郡主容閑舟也是聽過她的大名的,她是陳王柏青山的親妹妹,今年十八歲,也算是陳州一害。
若說容玉雪在晉州有些名聲的話,那么這位青河郡主闖出來的名聲就還要響亮得多。
清河郡主不愧是陳王的親妹子,陳王好女色,她則好男色,據(jù)說她特別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,府里有面首三千。
柏青河今日有個面首和另一個女子私奔,人她是抓住了,但是心情卻依舊不好,此時那位面首正被她拖在馬后拖行,已經(jīng)成了個血人。
沿途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卻了并沒有太過吃驚,因為她素來便是這種作風。
眾人只是避得遠遠的,唯恐觸了她的霉頭。
原本人多,容閑舟的馬車還不是太顯,這會百姓們四下躲得遠遠的,他的馬車就顯得有些礙眼了。
若柏青河心情好,城門口擋著馬車那便擋住了,可是今日她氣不順,這會看到城門口立了輛馬車,她就覺得這馬車的主人沒將她放在眼里。
她的柳眉一斜,手里鞭子一揮,直接就朝車夫的臉上抽去。
容閑舟的車夫是由身手高明的侍衛(wèi)所扮,只是他們出門前,容易一直叮囑,讓他們到陳州后不要惹事,這會車夫知道柏青河敢這么拔扈,必定是有些來歷的,一時間竟不知否要還手,這猶豫立即就挨了一鞭。
柏青河那一鞭抽完之后,她身后的侍衛(wèi)立即就拿刀朝那侍衛(wèi)捅了過來。
這是柏青河帶著侍衛(wèi)的規(guī)矩,她一旦動了怒,她身邊的人也需得配合她,將那些礙事的人全部清除。
這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,那車夫還沒有回過神來,竟就挨了一刀。
在晉州的時候,眾侍衛(wèi)覺得容玉雪不講道理,但是和這位不講道理的郡主一比,他們的玉雪郡主簡直就是天上的小仙女。
那侍衛(wèi)失了先機,想要拔刀已經(jīng)晚了。
眼見得他要命喪于此,容閑舟拔了劍。
劍光如虹,在這冬日里蕩起寒茫,寒茫閃過之處,殺機一現(xiàn),鮮血濺起,慘叫聲起,一時間乒乒乓乓的刀劍聲響,數(shù)把刀掉了一地。
只一劍,便斷了十余個侍衛(wèi)的手筋。
有人怒吼:“什么人如此大膽,竟敢在郡主的面前動劍!”
這一聲喊完,柏青河帶過來的侍衛(wèi)全圍了過來。
而容閑舟的侍衛(wèi)已將他護在身側(cè)。
容閑舟對于這樣的情景卻極為淡定,他此時墨色衣裳回旋,手里的劍穗飄動,劍尖處一片雪亮,哪怕他方才連傷數(shù)人,卻因為他出手太快,劍尖上竟未染一絲鮮血。
恰在此時,柏青河拖著的那位面首的身體經(jīng)過他的身邊,他的劍一橫,斬斷了馬繩,那面首在地滾了一圈不動了。
劍入鞘,星目朗朗,聲音低沉:“晉王府容閑舟!
此言一出,四周頓時就靜了下來。
哪怕柏青河的侍衛(wèi)們平時橫行陳州,也聽過隔壁晉州容閑舟的大名,那位也是一位輕易惹不得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