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小洋房的院子里,繡球花開的正盛,氣氛也極好。
沒有酒,可不行。
謝清舟自從自己的眼睛好了之后,那是滴酒不沾,難得有閑情坐下來,小酌一杯。
考慮到這兩位,都是大病一場,拿了幾瓶紅酒。
秦霜年紀大了,吃飽了就回房間了。
孩子們吃飽了就在院子里瘋玩。
蕭崇很少喝酒,以前的工作原因,不許他不清醒。
再后來,到了海城,在忙,好似也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。
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,他自然也不會掃別人的興。
至于對朋友嘛,那他是至情至性的。
而這一桌,坐的是對他好的人。
所以,推杯換盞,兩杯下去,蕭崇就覺得自己有些上頭了。
腦袋嗡嗡嗡的,他就坐在座位上,有點呆。
沒一會兒,一只柔軟的搭在他的肩膀上,柔聲的問他,“是喝醉了嗎?”
蕭崇點了點頭,“有一點,兩年沒喝,酒量變差了!
她微微傾身看著她,路燈的光暈就在她的身后,明亮耀眼,可是蕭崇覺得,不及她的眼睛明亮。
他靠在座位上,姿態(tài)慵懶。
“張沁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名字真好聽。”他說。
張沁聽聞,笑了下,他啊,真的是喝得有點多。
就是很普通的名字嘛。
男人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腰,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。
“要不,在這兒睡吧,我們回去!敝x清舟說。
“別了,你們可別折騰江江了,這里離著也不是很遠。”張沁說,“我開車回去!
“你也別開了,他都喝醉了,頌頌都困了,非要回去,找個代駕,或者叫程巖過來吧!
張沁想了想,還是給程巖打了一通電話。
孩子們都睡了,謝家二哥的那兩個孩子也在這邊,可是把江家人忙活的不行,逮著孩子們?nèi)ハ丛琛?br>沒一會兒,院子里就安靜了下來。
海風(fēng)帶著咸咸的,濕濕的清涼感,吹來。
張沁站在他的身邊,低頭看著他的臉,有點紅,喝酒有點上臉呢,不過還怪可愛的。
張沁手指碰了碰落在他的鬢角,柔聲問:“頭痛不頭痛?”
蕭崇搖頭,“不,沒有喝很多,就是想抱一抱你!
一邊說著,男人抬起頭來,看著她,“親一親我!
張沁低頭,親了他一口,“好了嗎?”
蕭崇看著她,“我喜歡這樣,你關(guān)心我!
以前的時候,他喝多與否,她都不管他的,這忽然這么熱情,他一時間也有些不太習(xí)慣。
張沁聽聞,嘆了口氣,“知道了,那以后多關(guān)心你!
張沁挨著他的椅子坐好,他的肩膀落在她的肩上,有些黏人。
看著他的臉還是有點紅,夜里風(fēng)又涼,“進屋吧,好不好?”
“就想在這兒!彼f,很靜,能聽到風(fēng)聲,還能聽到院子里的蟲鳴,讓人的心很安定。
張沁喊來想想,拿了個毯子,蓋住他。
他唇角微揚,他夢想中的生活。
肩頭一重,沒想到他睡著了。
張沁也沒動,抬頭看著星星,還有月亮,身邊是他。
那兩年,他不在身邊,她真的好難過呢。
女人的手指落在男人眉毛上,然后看著他笑。
原來,當心里有了這個人的時候,他什么樣子,都覺得他好。
……
“蕭崇,回家了!
溫柔的女人,輕聲在他耳邊說話。
他覺得眼皮很重,也不想睜開眼睛。
“他喝醉了,程巖你抱他上車。”
“抱誰啊,抱老大嗎?”程巖不肯,“兩個大男人抱算怎么回事?”
迷迷糊糊間,耳邊全是說話聲。
等著他醒來的時候,臥室里,開著一盞夜燈。
床上只有他一個人,房間里卻沒有她的影子。
他下了樓,廚房里的燈亮著。
她站在灶前煮東西,蕭崇走到她的身后,抱著她的腰,“煮什么?”
“一點粥,你晚上沒吃多少,酒喝得不少,怕你餓,吃一點,對胃好一些!睆埱哒f著,然后問他,頭不頭疼?
蕭崇搖頭,就將她摟在懷里,“其實沒喝多,意識很清醒,就是很久不喝了,感覺那酒勁上來了,四肢不協(xié)調(diào)了,還困!”
“這樣呢,你怎么回的家?”
“你牽著我,我上的車,回來了,你還給我擦臉來著。”蕭崇說。
張沁笑,沒想到他記得這么清楚。
“你去坐下吧,你喝一兩口,墊一墊!
蕭崇應(yīng)著,他側(cè)目就看著她在廚房里忙碌,穿著個圍裙,頭發(fā)隨意的綁著。
他托著腮在看她,眼里滿是柔情。
張沁端著粥過來,朝著他笑了下,“怎么這樣看我!
“你這樣,很像一個妻子的樣子。”他接過她的湯碗,然后抱著她的腰,臉貼在她的懷里。
“沒想到啊,你這么黏人的呢!睆埱哒f,卻沒推開他,反而去摸他的耳朵。
張沁也沒有給人當過妻子,也很少與他這樣親密。
年少時,與他這般要好過。
現(xiàn)在,反而有些生疏了,但是這種親昵的感覺,她挺喜歡的。
“嗯,我是個情感需求挺大的人!彼f,“明天要擁抱,要早安吻,還要晚安吻。”
“這個我熟,你女兒就這樣!
“原來頌頌隨我!彼f,然后撈著她的腰,讓她坐在他的腿上。
張沁喜歡抱著他的脖子的,很親密的與他靠在一起。
她去親他的時候,他躲了下,“我聞到有酒味,香香了,給你親!
“那我……今天晚上,能睡到你嗎?”張沁問他。
男人的眼睛瞇起,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我、想、睡、你!”
蕭崇沉沉笑出聲來,“你還是我認識的張沁嗎?你真的是……”
張沁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是我老公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以前就是什么都不說,才讓他這么難過的。
而且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有點笨笨的,特別是在感情里,說什么是什么的。
真的像是他自己說的,純情的很呢。
想到最近,他就自己悶著,吃那莫名的醋,她就覺得不可思議,怎么就不去求證一下呢?
所以,她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。
蕭崇笑了笑,“行吧!
“行吧?”張沁看著他,捧著他的臉,“你竟然在勉強?”
蕭崇笑起來,男人的深邃的眸落在她的身上,看了她一會兒,手指勾著她的發(fā)絲,“喝了酒,怕表現(xiàn)不好!
張沁:“……”
把粥推給他,沒給他盛太多,只有小半碗。
蕭崇吃完,就去洗澡去了。
回到房間,張沁就在臥室角落窩著。
“來吧,給你睡!”
張沁聽聞,放下手機,然后小跑著,跳到了他的身上,八爪魚似的纏住他,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