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撐地,秦飛白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來,卻不知道是不是陸無名的一腳力道過于剛猛,還是他本就年老體衰,竟是一時站不起來。
“老爺!”
一旁的管家福伯,見自家老爺受辱,驚叫一聲,蒼老的身體瞬間如老鷹一般迅猛沖出。
就在旁人以為他是要扶起秦飛白時,他卻是輕輕掠過,伸出鷹爪般的手指,襲向陸見秋喉嚨。
沒想到,看著已經(jīng)半只腳踏進(jìn)棺材的福伯,竟也是一位高手。
同一時刻,秦飛白剩余的三名保鏢瞅準(zhǔn)時機,亦是飛撲而上。
他們想做的是,牽制住其他幾人,為福伯創(chuàng)造機會,逆風(fēng)翻盤。
就在福伯的鷹爪距離陸見秋的喉嚨只有不到三寸之時,一把手槍頂在了他的眉心。
手槍的主人正是陸見秋。
剛才福伯躍出的瞬間,陸見秋一直放在槍套上的手就已經(jīng)第一時間握住了槍托。
執(zhí)行任務(wù)時,槍不離手,這是他前世就已經(jīng)刻在骨子里的習(xí)慣。
“老人家,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?你的手再快能快過子彈嗎?”
陸見秋看著蒼老的福伯,露出邪魅一笑。
話音未落,“砰”的一聲,福伯單薄的身子已經(jīng)倒飛出去五六米。
原來是守在陸見秋身旁的陸無名在同一時刻,揮出了勢大力沉的一拳,打在了福伯的胸口。
福伯癱軟在地,臉色漲成了豬肝色,嘴里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。
胸骨明顯塌陷了一塊,八成是活不成了。
陸無名卻是半點不為所動,重新站在了陸見秋身旁。
在他眼里,從來沒有老少、男女的區(qū)分,只有敵人和不是敵人。
同一時間,企圖牽制住其他暗影衛(wèi)的三名保鏢,也已經(jīng)被放倒在地,生死不知。
“夠了!陸見秋,你想怎樣?難道你真敢殺我?”
跪倒在地的秦飛白怒吼一聲。血紅色的眼睛怨毒的死死盯著陸見秋。
如果眼神能殺人,陸見秋已經(jīng)被他殺了千百遍。
“呵呵,你以為仗著你那所謂的身份,我就不敢嗎?你可以去問問門外那些躺著的人!
陸見秋輕蔑一笑。
總有一些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,置人死地不成,還看不清形勢,沒有會被反殺的覺悟。
聽到少主的話,陸無名就要踏前一步。
“我來!我來!”
好戰(zhàn)分子狐貍,卻是搶先一步跳了出來,急不可耐的上前,拔出手槍頂在了秦飛白的后腦勺。
“滿足你一個要求,你可以說想要你的腦袋開幾瓣!
狐貍一臉的躍躍欲試。
下一刻,秦飛白聽到了手槍保險栓打開以及子彈上膛的清脆響聲。
看著陸見秋以及他身邊那名壯漢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,秦飛白心底開始產(chǎn)生真正的恐懼。
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,陸見秋絕對沒有膽量真的干掉他,最多只是受一番皮肉之苦。
可看現(xiàn)在的情形,如果再不阻止,自己身后那個毛毛躁躁的小子,真的可能隨時將自己的腦袋開瓢。
冷汗刷刷地從他的額頭落下,跪著的雙腿止不住有些發(fā)顫,他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越來越向自己靠近。
“陸見秋,有什么條件你可以盡管提,我是江南省排名前五的高官,你知道動了我會有怎樣的后果嗎?”
“而且我是秦家人,聽他們對你的稱呼,你也是家族子弟。動了我,我們整個秦家絕對會不死不休!
感覺到大事不妙,在強烈的求生欲驅(qū)使下,秦飛白服軟了。
說他骨頭軟也罷,說他貪生怕死也行,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活下來。
大多數(shù)人都是這樣,年紀(jì)越大越不懼怕死亡。
更何況以秦飛白如今的地位,只要他活著,就還有幾十年錦衣玉食、呼風(fēng)喚雨的花花日子等著他享受。
“這就服軟了,這可不像剛才的你哦,秦書記、秦家主!
陸見秋笑著揶揄了一句。
對于秦飛白短短時間內(nèi)的巨大轉(zhuǎn)變,陸見秋并不感到意外。
因為在死亡的恐懼下,這才是大多人的真實反應(yīng)。
“我很好奇,為什么直到現(xiàn)在,也沒看到有一個警察局的人的出現(xiàn)?難道你這個書記是白給的,一兵一卒都調(diào)不動?”
這個問題從進(jìn)入秦家大院開始,就一直縈繞在陸見秋心頭。
如果他是秦飛白,絕對會利用自己的身份,用國家機器來保護(hù)自己,這才是真正的安全。
因為在華夏,沒有哪個人,哪個組織能與國家機器抗衡。
聽到陸見秋的詢問,秦飛白腸子都悔青了。
不是他調(diào)動不了,而是幾十年的順風(fēng)順?biāo),他秦飛白自信過頭了。
對自己實力的盲目自信,讓他認(rèn)為,憑借手底下的幾十號人收拾幾個必定不敢大張旗鼓上門的小角色,一定是手到擒來,不值一提。
當(dāng)然,還有另外的原因,那就是事后的影響以及京城秦家。
如果他調(diào)動警察局的人,事情必定會公開。
雖然普通民眾永遠(yuǎn)不會得知真相,但對他們這個層級的人來說,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而這,就極有可能成為政敵攻擊他的把柄。
至于京城秦家,之前已經(jīng)告誡過他事情到此為止,如果調(diào)動警察局,那就是明著不給京城秦家面子了。
秦飛白雖然自忖并不懼怕京城秦家,但如果能不撕破臉,當(dāng)然更好。
如果秦飛白早知道事情會變成眼下這樣,那他早就下令了,管他娘的影響和去他娘的京城秦家。
“私人的事情,何必動用國家公器!
面對陸見秋的詢問,秦飛白不忘替自己挽尊了一把。
“呵!你倒是公私分明。”
陸見秋嗤之以鼻,明知道他沒說實話,也不挑破。
因為從秦飛白的表情上,他已經(jīng)確定秦飛白是真沒有安排保安局的人,這就足夠了。
“你讓我提條件,我倒想聽聽你能給什么條件!
大事已定,陸見秋也不急于了結(jié),又被秦飛白的話引起了興趣,想要看看有沒有什么意外收獲。
“要錢給錢,只要你不動我,我可以給你一個億。你要是想做官,我也可以安排。江南省的單位隨你挑,外省的也可以,但是可以要看具體單位......只要你想要的,我一定保證滿足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