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齊齊應是。
對此,陸見秋只能給他們二人一個白眼,同時又不由對他們生起幾分同情。
“言歸正傳,那些人是不是秦家派來的?”
知道陸無名這些人是暗影衛(wèi),而暗影衛(wèi)是自家暗中的保鏢之后,陸見秋的問題沒什么可隱晦的了。
“是!那十個人是乘坐兩輛車到的,我們查到了他們的出發(fā)地,正是秦家的祖宅。”
陸無名不著痕跡地看了楊青帝一眼,稍一猶豫,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。
之所以猶豫,是因為楊青帝并不是他們陸家的人。
而對于外人,他第一反應便是用懷疑、審視的態(tài)度去對待。
但隨后他便聯(lián)想到了楊青帝的江湖地位,以及與少主的關(guān)系。
像他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會去給人告密。
而且他說少主的他的徒弟,作為少主的師父,那他就更沒有這種可能了。
秦家,真的又是秦家。
雖然早有猜測,但當聽到陸無名肯定的回答后,陸見秋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生起了一股無名怒火。
這個秦家當真是陰魂不散,欺人太甚。
陸見秋無法想象,如果昨晚沒有陸無名這些暗影衛(wèi),他們一家三口會是怎樣的凄涼下場。
陸見秋可沒有信心,在沒有槍,又被十名殺手偷襲的情況下,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(nèi)消滅對方,保護全家的安全。
想要置自己全家于死地,這已經(jīng)是完全觸碰陸見秋的逆鱗了,他絕對不會再有絲毫的手軟。
無數(shù)前人的經(jīng)驗教訓證明,對敵人的仁慈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“秦家,是時候讓你們付出代價了!”
陸見秋雙拳緊握,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射出來。
全身散發(fā)出來的冰冷氣息,讓楊青帝都不由有些皺眉。
但楊青帝并沒有出言阻止,陸見秋與那個所謂的秦家,他當然是選擇站在自己陸見秋這一邊。
陸見秋不僅是老友的后人,更是自己選定的衣缽傳承人。
他是宗師,不是圣人,更何況那個秦家?guī)状稳\害陸見秋。
現(xiàn)在就算是陸家愿意息事寧人,就此罷手,為了他的衣缽傳承人,他楊青帝也要親自去秦家走一遭了。
“無名,狐貍,今晚我們?nèi)グ菰L一下秦家。”
說話間,陸見秋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怎么對付秦家。
他最先想到的,當然是用正大光明的白道手段。
可是一省排名前幾的政要大員,背景何其深厚。
就憑他陸見秋,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,沒有任何的政治勢力,想要用白道手段扳倒這樣的大員,那就是在癡人說夢,天方夜譚。
退一萬講,即便能成,那又該等到猴年馬月。
在此期間,誰能保證秦家不會繼續(xù)壯大,不會對他們家再次展開瘋狂的報復。
考慮再三,最簡單、最有效的手段,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以雷霆手段徹底震懾住秦家。
既然他秦家敢派殺手來置自己全家于死地,那就別怪自己帶人殺上門。
“是,少主!”
沒等陸無名回答,狐貍已經(jīng)躍躍欲試,欣然領(lǐng)命。
陸無名稍一思索,覺得陸見秋完全沒有必要自己走這一遭。
因為昨晚,他已經(jīng)將事情的原委匯報給了默叔,陸家大管家陳默。
陸無名知道,以這位少主在家主心中的分量,陸家真正的狂風暴雨般的手段,想必此時已經(jīng)展開。
但既然少主已經(jīng)下令,而且是對自己等暗影衛(wèi)第一次下令,他當然不好也不能開口進行反對。
“是,少主。我來安排!
正如陸無名所料,從昨晚收到他的消息后,陸家養(yǎng)心閣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準備針對昌城秦家的一系列手段。
大管家陳默在得知昌城秦家竟然不知死活,膽敢再次派出殺手,妄圖刺殺陸見秋之后,勃然大怒。
既然這個所謂的昌城秦家如此不知好歹,不把他們陸家的警告放在眼里,那它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。
早上六點,當陸震天準時醒來,陳默已經(jīng)守在了臥房外。
聽到家主已經(jīng)起身,陳默端著一盆清水進入。
“哦,阿默,是你。
陸震天見陳默進門,稍稍有些意外。
因為,往日這個點進來的,應該是侍奉他洗漱的丫鬟。
陳默身為大管家,在很多年前便已經(jīng)被陸震天勒令不許干這些活,即便陳默自己十分樂意。
“老爺,昌城秦家昨晚派出十名殺手,想要對四少爺一家圖謀不軌。不過,在驚動四少爺一家之前,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被暗影衛(wèi)誅殺!
“另外,機要處和暗影衛(wèi)已經(jīng)準備好,隨時可以聽候您的調(diào)遣。”
陳默將清水放下,撈起里面的熱毛巾擰干,很自然的遞給陸震天,輕聲匯報昨晚的情況。
陸震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,兩道劍眉在聽到陳默的匯報后,微微一皺。
“看來,有些人是已經(jīng)忘記咱們陸家了!
“安排下去,我不希望明天還聽到有這個所謂的昌城秦家。怎么做,你看著辦就成!
陸震天的聲音冰冷而又平靜。
“是。那京城秦家那邊?”
陳默領(lǐng)命,老爺?shù)膽B(tài)度他絲毫不感到奇怪。
不過他還是得稍稍提醒一下,昌城秦家的背后還有一個京城秦家。
“阿默,我們陸家何曾需要看別人家臉色了!秦老怪最好別插手,要不然連他一起收拾!
陸震天心里窩著火。
他沒想到昨晚對秦南風的警告,竟然被對方當做了耳旁風。
不僅不起作用,反而還敢立馬就安排人去動自己的兒子和孫子。
呵呵!是這么多年過去,你們又以為自己翅膀硬了,可以與我陸震天抗衡了?
好,很好,我陸震天拭目以待!
其實,陸震天這還真是冤枉秦南風了。
秦南風哪里知道,秦飛白竟然會在自己與他通話之前,距離事情發(fā)生也就是短短幾個小時之后,就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的派人進行了報復。
如果他知道,那他與秦飛白的談話,絕不可能那般的柔風細雨,好商好量。
也不可能直到現(xiàn)在,他也沒有給陸家回一個電話,做一些解釋。
陳默伺候完陸震天洗漱,便來到機要處那間獨屬于他的房間,進行下一步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