蠱蟲的叫聲還在繼續(xù),熱氣撲面而來。
宋芷歌嬌軀微微一僵。
這個動作,未免也太過親密了些。
可是,他何曾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攝政王?
這是在關(guān)鍵時刻捅刀子!
銀牙緊咬,她在心里暗罵了一聲。
可如果不放裴煊走,后面所有的安排,都會被打亂。
庭院里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宋芷歌雙手緊握,她也不敢再遲疑了。
她摟著他的脖頸站了起來,在他的臉上輕輕一親。
可宋芷歌卻能清晰的感受到,她的臉蛋越來越燙。
為什么房間里會變得那么燙?
薄唇輕抿,再次說話,卻多了一絲急促。
“能不能離開?”
他唇角微微一揚,眼底帶著幾分溫柔:“可以!
一聲巨響,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宋菀傾帶著國公夫人從外面走了過來。
兩人一進門,就在房間里東張西望,好像在找什么東西。
宋芷歌被動靜驚醒,睜開了雙眼,一臉的委屈。
“娘?姐姐?你們這些人,怎么會在這里?”
她面色不變,目光冰冷。
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人。
聞言,國公的妻子皺著眉頭看向宋芷歌。
“哼,你這小丫頭,還真是沒教養(yǎng)!
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看著兩人。
“哦?我睡覺前說過,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你,你聽我的,有什么不對嗎?”
她彎下腰,在床上坐下,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國公的妻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倒是會說話!
她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。
“如果沒什么事,你可以走了,我要去睡覺了!彼诬聘璨幌敫麄兝速M時間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自然是要說的,你怎么會在宴會上把你姐姐失蹤十多年的事說出來?蘇傾兒遭受了那么多苦難,如今歸來,你竟還對她這般殘忍,宋芷歌,你就這般惡毒嗎?”
宋芷歌聽著眾人的指責,看著宋菀傾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她微微咬著嘴唇,眼睛有些發(fā)紅,像是剛剛哭過一樣。
于是,她才會在宴席上,說出了一個假的,讓所有人都笑掉大牙。
她的好姐姐把這件事推給了他?
“小丫頭,你的戲可真好,你要是有空,可以教教我!彼旖枪雌鹨荒ǔ爸S的弧度,可是這句話,卻讓宋菀傾愣住了。
她驚恐的往后退了一步,將自己藏到了國公的身邊,低聲哀求道:
“娘,之前大姐也不是故意的,我們就別去煩您了,再說,若不是我回去,您也不會感到難過,也不會讓府里的人笑話,這事都怪我,娘,咱們……”
國公夫人拉著她哀求的手,安慰道。
“蘇傾兒,你才是受害者,為何要向我道歉?宋芷歌奪舍了你的地位,奪去了你那么多年的愛情,如今卻是如此的不堪入目?她怎么可以這樣!”
說話間,他看向宋芷歌的眼神充滿了怨毒。
“娘今天一定要替你做主,犯下的錯誤,必須要償還!”
他的話剛說完,就有鼓起掌來。
宋芷歌正端坐在床上,似笑非笑的望著這一幕。
果然是一對母子,一個比一個會演戲。
“這兩個家伙,如果做演員,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,但是現(xiàn)在,卻是有些遺憾了。”
宋芷歌輕嘆一聲,滿臉的鄙夷。
“宋芷歌,今天無論如何,你都要向蘇傾兒賠罪,否則我饒不了你!”
她挑了挑眉:“宋菀傾,要不要我再跟你說一次?”
“你!”雷格納一愣。
“既然國公夫人有閑心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,不如自己先去把事情弄明白,弄明白了再說——我這人性子一向不好,若是還要糾纏,那就只好叫人把兩位送回去了!
她站了起來,緩步走到了兩人面前。
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,即便是國公夫人,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。
“娘,女兒身體不適,要不要回家?”
宋菀傾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國公的妻子,卻又不想讓她上不了臺,便找了個理由開口。
國公的妻子明白他的意思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蘇傾兒,我這就給你看病,宋芷歌,你給我等著,等我查清楚了,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!”
兩人一邊說著,一邊離開。
“對了!彼盅a充了一句。
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,讓國公夫人腳步一滯。
“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的時候,你要記住,你欠我的,我沒有這么多的時間,如果你失去了耐性,我想,對你沒有好處!
國公的妻子更是被他的話給氣死了。
她什么都沒說,就被宋菀傾扶著離開了。
在經(jīng)過庭院時。
宋芷歌抬起手,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壓在她身上的下人的臉上。
“我在府里的地位你也知道,如果你還想對我的人動手,你就等著被砍頭吧!”
那名下人被她的氣勢嚇得連話都不敢說,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郡主饒命,郡主饒命!”
國公的妻子已經(jīng)走到了院子里,她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哀求的下人。
不過當她看到宋芷歌陰沉的眼神時,卻是什么都沒有說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滾出去!比~伏天吐出一道聲音。
宋芷歌見國公如此態(tài)度,心中甚是欣慰。
她冷冷的說了一句,便讓下人退下,自己將巧云給扶了起來。
“你沒事吧?”
“姑娘,巧云并無大礙,只是讓姑娘受苦了而已!
他本能的以為,自家主子是被冤枉了。
“吃虧?要說安撫,也得安撫一下她才是。”
宋芷歌淡淡一笑,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塵土。
“準備出發(fā)吧。”
“姑娘,咱們這是要往哪里走啊?”巧云跟了上去,一臉的疑惑。
“茶樓!比~伏天吐出兩個字。
清醒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