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砸在他胸口。
那一拳——
裹挾著無可匹敵的力量與速度,悍然轟至!
“……求……求援!”
他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,就隨著胸口的劇痛襲來,生機斷絕!
余下的羽族修士顫顫巍巍,本能的想要后退。
可他們的任務(wù)是要鎮(zhèn)守小殘界,又能往何處退?
“不……不用怕她,我們一起上,她才九境,再厲害也有用靈力氣血耗盡的時候!
“是啊,她一……一直使用左手,說不定她實力如此之強的原因就在左手,她左手已經(jīng)受傷了,我們還有機會!”
“……”
不知是安慰他人,還是安慰自己。
羽族修士是以族中語言說的。
聲音很大。
底氣卻并不是很足。
寧軟聽懂了。
她歪頭看了下自己確實已經(jīng)受傷,還在瘋狂出血的左手。
剛才打得爽,還不覺得痛的。
現(xiàn)在感覺就來了。
“多謝提醒啊!
她客氣的道謝。
然后就當著眾人,以及眾羽族修士的面,反手掏出一只不知名玉瓶。
開始洗手一般的倒出里邊乳白色的液體。
倒完之后,猶覺不夠。
又迅速掏出兩瓶,一瓶喝了。
另一瓶則直接潑在手上。
本就已經(jīng)迅速止血的傷口,在被沖洗之后,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(fù)如初。
她熟練的甩了甩左拳。
“你們說的很有道理,可現(xiàn)在我的傷好了哦!
“……”
羽族修士只覺寒氣上涌。
連身后羽翼都徹底僵硬。
剛才說的那番話,更是仿佛笑話一樣。
就在寧軟準備繼續(xù)沖殺過去的時候——
一眾羽族修士,忽然轉(zhuǎn)身就逃。
逃得倉促。
“道友!好樣的!”
“這群家伙一定是去求援的,咱們快追!”
一眾披甲士卒激動上前。
看向?qū)庈浀哪抗庵,盡是欽佩。
戰(zhàn)場之上,強者為尊。
不管你是軍隊出身,還是學(xué)院弟子,只要你當真有本事,那就是能受人尊重的。
寧軟點點頭,“那就追。”
別人不追,她也是要追的。
外圍的敵人實在太弱。
也就那個像是陣法的東西,稍微強些。
其他的,都不堪一擊。
她完全無法發(fā)揮真正實力。
于是,接下來的戰(zhàn)場之上,就呈現(xiàn)出一幅十分不合常理的畫面。
一個才九境修為的人族體修,披著粗重的黑甲,仿若一道撕裂混亂戰(zhàn)場的黑色閃電,一路追著潰逃的羽族修士殺去。
而這些羽族修士中,大多是修為遠高于她的。
在她身后,還跟著一眾人族修士。
有比她修為低的。
也有比她修為高的。
但他們?nèi)紵o一例外,每個人看著前方那道纖細身影時,都是目露敬佩,激動之色的。
她所過之處,沒有纏斗,沒有僵持,只有最原始、最暴力的終結(jié)。
左拳揮出,空氣爆鳴!
擋在前方的羽族,無論九境還是十境,皆如紙鳶般被轟飛、撕裂!
黑甲染血,拳風如龍!
她一路前沖,竟硬生生在混亂的戰(zhàn)場中犁開一條血路,身后只余下斷羽紛飛與墜落的殘軀!
“等等,那個是……是寧軟?”
不可置信的聲音李寧靜口中發(fā)出。
只是在提起寧軟名字時,她急忙反應(yīng)過來,寧軟都沒用劍,肯定就是不想暴露身份,所以又忙換成了群體傳音術(shù)。
十三境小隊成員都聽到了。
沒聽到,他們也看到了。
寧軟那邊動靜那么大,他們想不看到都難。
“就是寧軟,可她……她不是劍修嗎?為什么……煉體之術(shù)也如此恐怖?”
“是啊,難怪她不背劍匣,只這一手煉體之術(shù),她就已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,何須再用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