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快活之后,竟然開始啃食二女,嬌美面容血肉淋漓,扯下幾大塊肉來。
元嘉不動聲色說道:“百姓間養(yǎng)孩子,講究缺啥想吃啥,既然太子有胃口,那就讓他放心大膽的吃,反正那兩名女子服了睡藥,不去傷害太子就行!
或許是痛感大過于藥勁,二女睜開雙眸,反復扭轉(zhuǎn),試圖逃離魔爪。
田桂修的是清凈無為大道,不忍心含苞待放的女子被活生生咬死,于是雙手食指各抵住一女子眉心,準備給她們一個痛快。
“慢著。”
元嘉厲聲道:“要活的!”
田桂蹙眉道:“太子是在宣泄魂魄交融時的痛楚,活的死的有何差別?”
元嘉慢悠悠說道:“看似是在生食皮肉,其實是在吸食魂魄,將那老陰鬼的魂魄吞噬,沒想到連習慣都一并學會,暫且先由著他胡來,不要強行阻攔!
太子將二女咬死后,貼在對方天靈蓋,表情陶醉,如飲美酒,似醉似睡,打起了輕鼾。
元嘉提心吊膽問道:“成了嗎?”
田桂探查完太子鼻息和脈搏,松了一口氣,“無性命之憂,應該是成了,具體狀況,要等太子醒來再下定論!
元嘉放下心頭大石,爽朗笑道:“太子過了鬼門關,你當記首功,等回到京城,我會稟報給圣人和皇后,日后太子榮登大寶,你就是第二個馮吉祥。”
田桂默不作聲,只是拱手行禮。
元嘉緩緩起身,朝外帳走去,“既然太子平安,先去看看李家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若非緊急軍務,治不敬之罪,殺殺他的傲氣!
納蘭烈虎和李桃歌一前一后走入外帳,元嘉坐到獨屬于他的太師椅,放好袍角,笑吟吟道:“天還沒亮,御史大人強闖帥帳,意欲何為?”
李桃歌懶得和他打官腔,開門見山道:“我審訊過叛將云飛,從他口中撬開了消息,郭熙與大周達成密謀,貪狼軍在北庭虛晃一槍,早已乘船西渡,沿八千大山邊緣登岸,埋伏在北邊深山,伺機而動。大年初一子時,貪狼軍會繞到后方,切斷糧草通道,形成前后包夾之勢,叛軍從碎葉城傾巢出動,合擊征西大軍。”
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元貂寺,聽到這則絕密后,仍舊露出驚駭神色。
田桂眉頭蹙在一處,顯得心事重重。
媲美女子的白嫩十指放在膝蓋輕敲,元嘉慎重道:“該不會是云飛覺得時日無多,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吧?你且把他帶來,本太師要親自審問。”
之前只顧著稟明軍情,如今稍微放松,聞到內(nèi)帳飄出濃郁的血腥味道,李桃歌念頭一轉(zhuǎn),說道:“我已答應過云飛,要留他一命,這則消息千真萬確,太師還是要及早想出對策!
元嘉認真說道:“事關幾十萬大軍,他說真便真?李大人,你年紀還小,尚未及冠,對于人心難以看透,把他帶過來,用我這雙不算通透的老眼,一看便知真假!
這位宮中惡狽的名聲實在不佳,論狠辣程度,僅次于芒鞋宰相馮吉祥,李桃歌才在云飛面前保證,要盡力護他周全,不敢將人交到他的手中,于是沉著臉一言不發(fā)。
元嘉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,笑道:“所謂大智閑閑,中智碌碌,小智渾渾,我輔佐圣人一甲子之久,承蒙皇恩浩蕩,賜太子太師之位,怎么也當?shù)闷鹬兄琴澴u,李大人是怕我老眼昏花,分辨不出真話假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