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墨鏡小姐姐還沒走到機艙的隔斷處呢,眾人就聽到那喧嘩的聲音越來越響,似乎在飛快的靠近。
???
唐棠抬頭,和周圍的人面面相覷,顯然大家都是一臉懵逼。
那個寫論文的研究生摸了下腦袋,然后小聲道,“是我的錯覺嗎?我怎么覺得那聲音越來越大了!
他這句話剛說完,就見墨鏡小姐姐面前兩個機艙的隔斷布忽然被一把掀開,然后一個中年男人吵吵嚷嚷的進來。
而這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兩名空姐,此刻正是攔也攔不住,只能一臉焦急,還必須要遵從禮貌用語的勸告道,“宋先生!宋先生!請您冷靜一點……”
“冷靜?我冷靜什么冷靜!?”那個宋先生破口大罵,然后一把推開阻攔他的空姐,叫罵道,“我弄不死他!”
???這什么情況?
“宋威!你竟然敢打老子!我告訴你!這事沒完!就等著下飛機,老子起訴你吧!”
而正在這時,又一道男人聲音響起,“宋威!你tnd給老子等著!看老子不把你工作弄丟!”
然而誰也沒有想到,緊跟著這道男聲之后,又出現(xiàn)了另一道男聲,那男聲弱弱的可憐兮兮道,“你們……你們不要再打了!”
嚯!三角戀??!還是同性版本!
這下子,整個頭等艙的人再沒有低頭的了,全部都齊刷刷的扭頭將眼睛落在吵吵鬧鬧的三個人身上。
“哎呀,哎呀,真是熱鬧啊……”
那老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,這一擦了擦眼鏡又鄭重的戴上,然后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門口的熱鬧。
唐棠抽了抽嘴角,但她身體也非常誠實的扭過去了。
只見最開始的那位宋先生大概30歲左右,其貌不揚,身材中等,有點禿頂,此刻滿臉怒火,不知道這么多第二名男人。
第二個男人身高要比宋威高一個頭,但是高高瘦瘦的,長得五官不算丑,單眼皮厚嘴唇,有點那油頭粉面的意思,但多少算個小白臉。
此刻他腦門上青了一塊, 嘴角也被打破了,正一臉陰狠的看著宋威語氣威脅,“老子告訴你,宋威,你也不是個好東西,背著曉曉在外面約p,現(xiàn)在曉曉和老子在一塊兒你就急了?”
“阿剛~”顯而易見,那位語氣柔弱的男青年,就是“曉曉”了。
只見這位男青年皮膚白皙,五官清秀柔和,黑色的頭發(fā)燙了一點卷,看著非常柔軟。
身材纖細,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純潔可憐的像是一頭無辜的小鹿。
這三個人吵著吵著就又動起手來。
那宋威和阿剛又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起來,而無辜可憐的曉曉就在一旁柔弱的拉架,“你們不要再打了~你們不要再打了啦~快住手!”
不是……
唐棠表情復雜,眼神迷茫的對系統(tǒng)無語道,“我怎么覺得腦海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聲音!
【人之常情!
……
“宋先生!徐先生!天!你們不要再打了!你們這樣會擾亂飛機……”
“嚶嚶嚶,阿剛~阿威~不要再打了~”
唐棠被惡心的一個激靈,隨后就見到那兩個男人打上頭了之后,因為墨鏡小姐姐站的位置,所以那個叫宋威的綠帽子男人一把推開了墨鏡小姐姐,“讓開!別礙事!”
“啊——”
那墨鏡小姐姐看到有人打架之后早就后退了,但是兩個成年男性站在過道上,早就占據(jù)了大部分空間,因此她即使退了也被波及到。
這一推,那墨鏡小姐姐的后腰磕在了一個椅子的靠座上,她疼的驚呼一聲,沒有站穩(wěn),直直的倒向后方。
“囡囡。!”
老奶奶臉上頓時焦急不已,猛地起身想去看孫女。
唐棠見狀微微皺眉,隨后猛的起身,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,兩三步竄到墨鏡小姐姐身后,然后直接伸手接住了她。
“啊——天!”
跌倒的失控感讓木山楹不受控制的心臟下墜,驚叫出聲。
然而她只在混亂中聽到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,隨后就感覺自己下墜停止,落入了一個帶著淡淡香氣的懷抱里。
隔著衣服體溫相貼,木山楹半靠在唐棠懷里,迷茫的抬頭,就看到唐棠低下來的一張臉。
她垂眸,修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,澄澈而明亮的紫眸里,是幾分溫和的關(guān)懷。
“你還好嗎?”唐棠扶著她,“你剛剛是不是磕到腰了?”
好漂亮的眼睛……近看更漂亮了……
木山楹一瞬間覺得周圍的喧鬧聲似乎都消失了,她只沉溺于那一雙紫眸中,什么都察覺不到。
直到唐棠詢問的聲音響起,木山楹才猛地反應過來,她,她竟然說你看一個女生看到發(fā)呆了!
天!太丟人了!
木山楹滿臉通紅,完全沒有剛才面對老奶奶時鎮(zhèn)靜自若的表現(xiàn),迅速慌亂回道,“謝、謝謝你!我沒事了……”
她剛想直起腰,卻只動了一下,就被一股抽痛襲擊,剛離開唐棠的懷里,又被痛的無力向后倒去。
然后就又倒到唐棠懷里。
天啊,讓我去死吧!
木山楹此刻只能慶幸自己還戴著副墨鏡,能擋住她生無可戀的表情!
太丟人了!實在是太丟人了!
只是她后腰真的疼到完全沒有辦法起身。
“囡囡!囡囡!你沒事吧?”不遠處的老奶奶想起身過來看看。
唐棠想到剛才木山楹與老奶奶的對話,便扶住木山楹,然后回頭看向老奶奶道,“老人家,您就不要動了,我把您孫女扶過去就好!
“哎呀!謝謝你!乖囡囡,你長的這么漂亮,心地也這么善良……好姑娘……”
眼見著誤傷了人,而乘警也匆匆趕來,其他人紛紛詢問是否需要幫忙。
唐棠看著木山楹通紅的臉,溫聲拒絕了其他人,然后平穩(wěn)的扶著木山楹往座位上走。
而說是扶著,其實是唐棠半抱著木山楹了,她后腰處疼的厲害,完全無法站直身體,同樣也沒有辦法使力,因此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唐棠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