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兩人才微微分開。
崔聽雨臉頰微紅,眼波如水。
她剛要往后退一步,就被楊束環(huán)住了腰。
“再說一遍!睏钍ひ粑。
“什么?”崔聽雨裝傻。
“真不記得了?”楊束貼住崔聽雨的鼻子,輕輕蹭了蹭。
“不記得了!贝蘼犛暄畚膊刂,透著狡黠。
“那我可得幫娘子回憶回憶!
楊束把崔聽雨打橫抱起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崔聽雨環(huán)住楊束的脖子,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。
“一會你就知道了!
楊束給了崔聽雨一個壞壞的笑,大步往屋里走。
“大白天的,為什么關(guān)門?”
“街道每半個時辰就會有衙役巡視,你別亂來。”崔聽雨警告楊束,語氣卻是軟糯糯的。
楊束腳步頓了頓,隨即走的更快了。
早說崔聽雨會變成這樣,楊束哪能不答應(yīng)她。
必須出去散散啊!
這都要給他釣成翹嘴了!
將人放上床,楊束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。
“不怕告訴你,在漳郡,我說了算!”
“你叫啊,看有沒有人敢進來!”
楊束一甩頭,囂張的不行。
崔聽雨看著他,唇角蕩開笑。
“虛張聲勢!贝蘼犛暄畚草p挑,悠悠吐字。
“嘿!”
“今兒非要讓你見識見識本公子的真本事!”楊束飛撲上床。
“哈哈哈……別鬧。”
崔聽雨邊笑邊躲。
楊束哈手,“還敢不敢小瞧我?”
“不敢了!贝蘼犛昵箴。
楊束收回手,不再撓崔聽雨的癢癢,他躺了下去,和崔聽雨對視,兩人距離不足一個拳頭。
“越發(fā)英氣了。”崔聽雨撫上楊束的臉,眼里柔情似水。
楊束定定看著她,目光舍不得移開一點。
兩人在不知不覺間靠近,吻在了一起。
衣衫如云般委落。
楊束動作愈發(fā)輕柔,他的吻流連在崔聽雨唇瓣、下頜,最終埋首于她頸側(cè),深深呼吸著屬于她的體香。
床帳不知何時被放下,掩去了一室春光,只余模糊的影子。
苗鶯蹦跳著回來,在門口讓秦王衛(wèi)攔住。
看著遞到面前的糖葫蘆,苗鶯默默無語,這是拿她當(dāng)墨梅啊。
“嘰嘰!
苗鶯往旁邊看,麻團的肚子吃的圓滾滾的,仰躺在桌上,起都起不來。
苗鶯對秦王衛(wèi)伸出了大拇指。
不怪秦王衛(wèi)獎賞多,確實是一個都不遺漏。
拿過糖葫蘆,苗鶯往里走,臥室是不能進去,但水得燒啊。
苗鶯前腳進去,梁姣姣后腳來了。
她不僅沒有糖葫蘆,還被秦王衛(wèi)攔在外面。
“梁姑娘,漳郡東街很大,有不少稀奇的玩意,你再去逛逛!鼻赝跣l(wèi)笑著道,態(tài)度雖是溫和的,但人寸步不讓。
梁姣姣行了一禮,走之前,她朝里面看了眼。
來了什么貴客?
長公主連秦帝的死都沒瞞她。
要防著,一開始就防備了。
梁姣姣凝神沉思,驀地,她眼睛倏然睜大,瞳孔因震驚而微微收縮。
不會是秦帝來了吧?!
梁姣姣心臟驟然狂跳。
她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知府,還不是面對面,而是遙遙的望一眼。
可如今,她不僅見到了出類拔萃的許刺史,更是見到了那位名震天下的業(yè)國長公主。
雖然業(yè)國已經(jīng)被秦國吞并了,但崔聽雨的威名與風(fēng)采,誰能忘了?
梁姣姣原本以為,經(jīng)過這幾日的沖擊,她的心緒已經(jīng)平復(fù)了。
結(jié)果!
這可是秦帝啊!
那位只存在于傳說中,以鐵腕和謀略將積弱的秦國從泥沼中拉起,硬生生打到四方不敢直視的帝王!
那個在茶館說書人口中幾近神話的存在!
他可能離自己不足一里!
梁姣姣連呼吸都不敢重了。
這些楊束是不知道的,他要知道,得大笑出來。
人怎么能有兩幅面孔。
他是柳眠的時候,梁姣姣那可是嫌棄的不行。
能罵兩句絕不讓嘴閑著。
榻間暖香浮動,楊束撐著頭,指尖撫-弄著崔聽雨散在枕上的青絲,目光柔軟得能溺死人。
“娘子香香的!睏钍曇衾`綣。
崔聽雨睫毛輕顫了顫,卻沒睜開眼,她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。
“可是累著了?我給娘子揉揉?”楊束眼底笑意更深,湊近了些,溫?zé)岬暮粑鬟^崔聽雨耳畔。
嘴上說著揉揉,手卻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崔聽雨瑩潤的手臂,帶著十足的眷戀和逗弄。
崔聽雨沒法裝睡了,她睜開眼,眸中水光瀲滟。
“凈使壞!彼翖钍
楊束低笑出聲,把人往懷里攏了攏,“我盼這一日盼了許久!
“你掐我一下!
“我總覺得不太真實!
“趕路太累了,還在夢里?”楊束挑挑眉。
“嘶!”
楊束叫出聲。
“你怎么還真掐!”
“是不是親媳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