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四郎猜測姚思敏之所以讓學員空腹,并且在開啟靈盤前,上那個旋轉的圓球框架,是為了讓學員在不受傷的前提下,達到整體混亂狀態(tài),從座椅上下來的學員,對外界的對抗也就最弱。從而姚思敏就可以相對輕松地幫他們開啟靈盤了。
同時,四郎也想到了自己曾在市集上看到催眠師表演催眠的場景。
難怪催眠師在催眠之前,都先讓催眠者放松、放松、再放松,這是為了讓被催眠者達到對外界最小的反抗動態(tài)。
這時的被催眠者,卸下了防備,放松了警惕,把全部信任都交給了催眠師,從而才能更輕松的進入催眠狀態(tài)。
很快,輪到門墩上場了,四郎被排在了后面。
走完流程之后,四郎發(fā)現(xiàn)門墩的腦后是一個黃色靈盤。這小子原來是獸族靈盤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幾名學員的靈盤被開啟了,終于輪到了四郎。
他很是緊張,當被女助教綁上椅子的時候,他心跳開始加速起來。像是自己身上攜帶多年的寶盒,將要被打開一樣。
他非常期待,想要知道自己是側重于哪個種族的靈根,會被開啟什么顏色的靈盤。
一陣旋轉之后,四郎腿腳發(fā)軟,恍惚間的眩暈竟有幾分犯惡心,幸好是空腹,要不是有兩年多的基礎體能訓練的話,恐怕這會兒他應該都開始上吐下瀉了。
這時,姚思敏走了過來,同樣,她用右手的手掌湊進了四郎的額頭。
四郎閉著雙眼,額頭微微發(fā)熱,腦海中一團亂麻,隨著那熱量加大。他的心里像打開了一個無底的黑洞,不知什么東西朝著那黑洞墜落,墜落,一直墜落,看不到底的黑洞。
“不對呀!币λ济羰栈亓耸,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道。
壇下的門墩也直納悶,其他的學員,基本上只要姚思敏的手掌放上額頭一會兒,他們的靈盤就被開啟了
但是,到了四郎的時候,姚思敏的手掌放了好一會兒,還是沒有任何反應。
四郎見額頭上的熱量消散了,他看了看姚思敏露出疑惑的表情。才覺察出自己的靈盤開啟失敗了。
“楊四郎,集中注意力,”姚思敏活動活動了手指,抓了抓手掌對四郎說:“閉上眼睛,均勻呼吸,讓我再試一試!
只見,姚思敏手掌上的藍色光焰更大,更猛烈的發(fā)出,很明顯地可以看出,她是用了更多的靈力。
這時,四郎也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發(fā)熱的面積變大了,而且那熱量也更高了,竟然還有些微微發(fā)燙。
不一會兒功夫,他腦袋里嗡的一下,只覺得心中那個黑洞像什么東西著了地,當他感覺到額頭上的熱量消散了,應該是姚思敏拿開了手掌,他睜開了眼鏡,想必這回肯定是成功了。
“嘿!你們看楊四郎!眽乱幻麑W員,指著四郎的腦后嚷道。
眾人聽罷,紛紛看了過去。門墩是一直關注著四郎。
他瞪大了雙眼,只見四郎腦后的靈盤是黑色的,那個圓盤環(huán)繞著一團黑霧,他比其他學員的靈盤轉速更高,顯然這不是一個正常的靈盤。
根據五靈族的劃分,靈盤只有五種顏色,紅黃藍綠紫,而楊四郎的靈盤竟然是黑色的。
姚思敏剛松了口氣,但看到四郎腦后的靈盤又是一驚呆。她在伽馬學院進修的時候,也聽導師說過有變異靈盤的存在,但都畢業(yè)五六年了,自己卻從沒有見過。
而且,聽導師說,變異靈盤也無非是一些其他的顏色。這黑色的靈盤,她是連聽說過都沒有。
這時,侯寶和曾牛也盯著四郎看,他們不知道為什么,這小子和自己的靈盤不一樣,也和其他學員的靈盤不一樣。
四郎看著眾人驚詫的表情,他也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一開始他用余光瞟到自己的是深色的,他以為是紫色的呢。直到聽到下面一位學員的大喊,他才知道自己的靈盤竟然是黑色的。
旋即,他就做了“鳴天鼓”的動作,將自己的靈盤展示在眼前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是黑色的。
“姚老師,我的輪盤怎么和大家的不一樣?”四郎的語氣帶著幾分緊張和擔心。
。姚思敏繞著四郎轉了一圈,上下打量了一番,又挽起他的左袖,看了看他的靈尺,發(fā)現(xiàn)那靈尺和其他學員沒有什么差別,深色部分也是到達了第一刻度,到了10級的靈士級別。
“你的應該是變異靈盤!币λ济舻恼Z氣顯得沒有平常那么堅定,但這是她能給出的最合理的解釋。
四郎露出驚訝的表情:“變異靈盤?什么是變異靈盤?”
見眾學員也在紛紛疑惑,姚思敏向眾人普及道:“這個世界的運行是規(guī)則分明的,紅是紅,黃是黃,藍是藍,變異靈盤就是顏色不屬于這五大正色系的靈盤。”
“正色系?原來紅黃藍綠紫是正色系靈盤。”四郎心里想。
姚思敏接著說:“比如橙色,是介于黃色和紅色中間,中和了兩種顏色,就是混色系的變異靈盤!
“老師,那是正色系靈盤好呢?還是變異靈盤好?”一學員擠在了人群的前列問道。
姚思敏看了看四郎的靈盤說:“我在高級學院進修的時候聽導師說過,正色系的五大靈盤是最常見的。它們歸屬分明,分別屬于五大鐘靈之一,而混色系的變異靈盤,因為沒有種靈占據主導,所以靈力就不能集中。也就是說。變異靈盤是不如正色系靈盤的!
聽到這里,眾學員松了口氣,候寶和曾牛也松了口氣,他們看著四郎的靈盤,露出了不屑的表情。
這時的門墩,露出了眉毛微皺,一想到往日里四郎努力地訓練,他就覺得上天對四郎的不公。
而四郎聽到這里,身體像被卸掉了幾分氣力,腿腳一軟就坐到了地上!半y道我這是廢靈盤?”
死了心里想。
四郎聽懂了姚思敏剛才的話,雖然她沒有明說“廢靈盤”三個字,但從姚思敏對變異靈盤的描述中可以斷定,基本就是廢了,想來,姚思敏也是為了給四郎留幾分薄面,才在眾學員面前說的比較含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