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各司其職,守護佛法和佛門圣地!
“你看這三面金佛,顯然是這處遺跡的核心,而這八座雕塑,就是守護金佛的護法!
“剛才倒在地上的那兩個倒霉鬼,肯定是沒搞清楚狀況,貿(mào)然闖進去,驚動了護法神,才被殺死的!
夏翼和沐紅衣聽完,臉上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。
夏翼拍了下腦袋,一臉佩服地說:“原來是這樣!我說那些雕塑怎么看著兇神惡煞的,原來是護法神啊!”
“還是師父您見多識廣,換了我,就算看一百遍,也不知道這些雕塑是干什么的!”
沐紅衣看著陳二柱的眼神更亮了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雖然沒說話,但那崇拜的神情像是要溢出來一樣——在她眼里,陳二柱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能看得明明白白,永遠(yuǎn)那么可靠。
沈清鳶也恢復(fù)了冷靜,她皺了皺眉,語氣嚴(yán)肅地說:“如此說來,這地方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危險!
“那些護法神連人都敢殺,肯定不好對付!
“咱們還是先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,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干什么,別貿(mào)然行動,免得跟那兩個倒霉鬼一樣,白白送了性命!
陳二柱點點頭,贊同道:“不錯,如此方為上策!
“這些人盯著寶物這么久,早就按捺不住了,我猜,他們很快就要動手了。”
果然,陳二柱的話音剛落,廣場另一側(cè)的人群就有了動靜。
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從錦袍人群里走了出來,這小子穿著件寶藍(lán)色的錦袍,錦袍上繡著銀色的祥云紋,腰間掛著一塊暖白色的玉佩,玉佩被他攥在手里,都快捂得發(fā)燙了。
他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,用一根玉簪固定著,臉上帶著幾分倨傲,下巴微微抬起,眼神掃過周圍的人時,滿是不屑,一看就是神府的人——也只有神府的人,才敢在黑龍幫面前這么囂張。
他掃了一眼身邊的黑龍幫成員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所有人,聽我號令!”
“一會兒一起闖進去,你們負(fù)責(zé)吸引那些雕塑的攻擊,別讓它們靠近我!”
“我去拿寶物!只要拿到寶物,我不會虧待你們!”
黑龍幫的人一個個低著頭,沒人敢反駁。
他們都知道神府的勢力有多強大,就算沒有好處,他們也不敢違抗——要是得罪了神府的人,別說活著離開這里,恐怕連他們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。
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站了出來,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,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,刀疤顏色是暗紅色的,看著格外猙獰。
他穿著黑色的勁裝,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,顯然是個練家子,只是此刻,他的臉色有些難看,捂著胳膊上的傷口——剛才走過來的時候,不小心被雕塑的爪子劃到了,黑色的勁裝已經(jīng)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。
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破布,胡亂纏了一下傷口,血很快就滲了出來,他咳嗽了一聲,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不情愿:“是,林公子!
這位林公子就是剛才說話的年輕人,他根本沒在意鄭雷的傷勢,甚至沒看鄭雷胳膊上的傷口一眼,眼神死死盯著佛像上的青銅香爐,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,還舔了下嘴唇,貪婪的神色毫不掩飾:“行了,別磨蹭了!都打起精神來,行動!”
隨著他一聲令下,黑龍幫的十幾個人,包括縮在后面的齊軒,全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