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的江凡自己都難以置信。
但事實(shí)就在面前，除卻混沌核心之外，諸天之中沒有任何一種本源力量能有如此強(qiáng)大。
煉化掉，自己便是諸天第一人！
憑借這般強(qiáng)大的力量，江凡有自信可以帶領(lǐng)諸天度過末法時代。
但有兩個重要的問題，第一便是憑不滅劍印的力量能否將這混沌核心煉化成功？
其次便是，如果這混沌核心被自己煉化掉，接下來混沌虛空會不會因此而崩潰掉？到那個時候，后果不堪設(shè)想，可以說諸天都要崩滅，一切徹底不復(fù)存在，煙消云散。
別忘記了，外混沌乃至昔日的諸天萬界，都是依附于混沌虛空而存在的。
“無量天主，你既然是找到了混沌的核心，為何不進(jìn)行煉化？若是煉化成功，你誕生區(qū)區(qū)一道肉身，不過是小菜一碟吧？”江凡突然發(fā)問。
這么大的機(jī)緣擺在這里，江凡不相信這老奸巨猾的家伙不會動心，但他分明沒有將目光凝聚在此處，而是在暗中“培養(yǎng)”自己，想要霸占自己的身軀。
“江凡，你太會開玩笑了，這混沌核心之中的一株禁忌之藥，以我的能力都無法煉化，這混沌核心的本源力量何等可怕，乃是萬物之源，我如何能夠?qū)⒅瓶�，將之煉化？”老人訕訕開口，然而言語之間終究有一抹遺憾無法掩飾。
“你這么多年呆在混沌虛空之中，從未出現(xiàn)過，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，其實(shí)上你便是在探索這混沌核心？你想將眼前這混沌核心給徹底煉化掉，然而卻找不到辦法？”江凡頓時就已經(jīng)想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混沌中，能夠真正吸引這種老不死的寶物，恐怕寥寥無幾，禁忌之藥算一種，眼前的混沌核心那更是毫無疑問的了。
“嗯！”
老人開口，有些無可奈何：“沒有人可以將混沌核心煉化掉，就算是真正的巔峰天主也不行，哪怕諸天之中那幾個天主全部聯(lián)手也做不到，混沌核心太過霸道，若嘗試將之煉化，恐怕其散逸的一絲力量都可以將天主徹底滅殺�！�
“但或許……你可以！”老人的雙目中，突然綻放無限的光芒。
“是嗎？我試一試！”江凡說著，就直接踏出前方，掌指變幻莫測，打出一道道手印。
剎那間就有七七四十九道印記出現(xiàn)，宛若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虛空字體，那個字體便是“劍”字。
這個字體直接沖著前方的混沌核心而去，想要將之接觸，然后進(jìn)行挖掘混沌的本源力量。
江凡只能選擇用這種辦法嘗試，他的本體不可能就這樣莽撞接觸眼前的光球，萬一出現(xiàn)什么不測，那可就真的是沒有人能解救自己，哪怕出現(xiàn)一百個天主，一萬個天主都無法救下自己。
“不可……。”
江凡的速度無比驚人，魂海中的老人甚至沒有料到，頓時一臉的恐懼，急忙嘶吼起來：“不可這樣莽撞，煉化也是慢慢……�！�
他的話音還未曾說完，就徹底呆滯了下來。
前方虛空中，江凡演化出的那一道印記打入了光球內(nèi)部之后，頃刻間消失地?zé)o影無蹤。
然后……然后便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江凡的眉頭微微皺起，在這一刻陷入了沉思，他的手段并沒有起到什么做用，不過，似乎隱約之間接觸到了什么，那種感覺玄之又玄，難以用語言來形容。
在剛才的一瞬間，江凡感覺到一種來源于神魂深處的悸動，但那種悸動的感覺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“這混沌核心本源居然沒有反噬你？難道你真的可以煉化？”這昔日的無量天主老人興奮莫名，震驚至極。
“閉嘴！”
“我會用自己的命去做賭注？這本源何其可怕，就算我現(xiàn)在是真正的天主，也無可奈何，想要正面直接煉化，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，老家伙，你是不是想死？故意吸引我到此地，想要引誘我煉化這種本源，讓我被反噬而死？你覺得我江凡是白癡？”江凡冷笑，在此時震怒至極，同時誕生一抹殺意。
魂海之中，老人的神魂顫了一顫，急忙開口：“不，江凡，你誤會了，不是這樣的，現(xiàn)在你為刀蛆，我為魚肉，我怎敢有異心？怎么可能故意誘導(dǎo)你？”
言語之間附帶著濃濃的恐懼，老人的眼中掠過一抹悔意，似乎后悔自己說的太多反而引起江凡的誤會。
“看在你指引我煉化禁忌之藥的份上，我姑且暫時留你一條命。”江凡停滯了足足幾十個呼吸，終于是說出這句話。
“是是是，饒我一條命，我可以幫助你得到更多，讓你真正修煉成天主，江凡，我說過和你合作，自然就不會誆騙，也不敢那樣做�！崩先思泵c(diǎn)頭哈腰。
他的內(nèi)心憤怒至極，悲痛至極，他是曾經(jīng)諸天萬界最強(qiáng)最無敵的強(qiáng)者之一，凌駕于億萬萬眾生之上，什么時候會被一個年輕的后輩所脅迫，什么時候如此屈辱過？
“對了，無量天主，你既然知道這混沌核心的所在，那你是否知道混沌的意志存在于何處？也便是真正的混沌之靈存在于何處？”江凡目光閃爍，再度詢問了起來。
這昔日的無量天主知道太多秘密，可以說乃是一個人形寶藏，既然如今鎮(zhèn)壓了對方，那這就是最好的機(jī)會，江凡自然不會錯過。
很多關(guān)于混沌的秘密，關(guān)于諸天的秘密，關(guān)于修煉的秘密，他都想要詢問出來。
“混沌的意志？”
老人苦笑：“這個我真不知道，甚至我進(jìn)入混沌虛空這幾十年來，根本就沒有感應(yīng)到過混沌的意志，原本我以為混沌的意志分崩離析，徹底破碎，所以才誕生出了那些混沌之靈。但現(xiàn)在看來，那些混沌之靈，只能算是一種元胎生命體，他們不配用混沌之靈來自稱，真正的混沌之靈，應(yīng)該是這混沌虛空的意志，也便是世間最可怕，最無敵的存在。”
“很好，無量天主，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，那么現(xiàn)在……我就放過你，讓你重出世間�！苯簿o接著說道。
“真的嗎？江凡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，你是一個有誠信的人�！崩先送妆�。
就在此時，江凡直接打開了自己的魂海，讓這老人出世。
眨眼間，老人的神魂就顯化在了江凡眼前的天穹中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