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殺這家伙!”
“此人手執(zhí)神器,必然是三大書院中的重要弟子,這種人來歷不凡,手中存在著無上秘寶,將他吞噬掉,我們可以產(chǎn)生巨大的蛻變!
“不錯,這個肉身強大的武者,我們不能私自吞噬,只能殺死之后將他的身軀上交給血魔皇大人!彼拿姘朔剑T多嗜血的光芒凝聚過來,大多降臨在柳三皇身上,彼此開口,意圖毫不掩飾。
柳三皇臉色無比難看,幾乎要被氣吐血了,分明是這江凡肉身強橫可怕,他這樣的武者之血肉對血魔的吸引力最大,這些血魔不應(yīng)該是先將江凡殺死、煉化嗎?
怎么著眨眼間,群魔的主意就打到自己身上來了?就憑自己手持獵魔神刀這件神器,便已經(jīng)被這些血魔認(rèn)定來歷不凡,身上有大量寶物?
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這話放在血魔的世界里也是一樣,柳三皇內(nèi)心委屈不知道對誰說,難受到了極點。
“找死!”狠狠咬牙開口,柳三皇的身上,一道金色的戰(zhàn)鎧突然出現(xiàn)。
這一次進(jìn)入封魔嶺,柳三皇攜帶了兩件神器,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最為無比珍貴的八元神符,雖然面對上千只天級血魔,也不見得會太過忌憚。
刀芒凜冽,恐怖的一擊殺向前方,刀芒鎖定前方三尊血魔,這柳三皇意志強橫,戰(zhàn)意無雙,這種危險的環(huán)境倒是激發(fā)了他的幾分血性。
但可惜,隨后的一幕讓柳三皇頓時色變,內(nèi)心顫抖不止,幾乎陷入了絕望的狀態(tài)中。
自己那有絕對自信獵殺天級血魔的一刀殺過去,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,被一道血色的能量光柱所擊垮。
諸多血魔陰惻惻冷笑,下一刻就看到數(shù)十只天級血魔沖殺了過來,每一只血魔的拳頭轟殺而至,都附帶著幾十萬斤、上百萬斤的力量,更可怕的是,這可不僅僅是肉身之力,還夾雜有無邊的氣血。
連續(xù)九道拳芒轟殺之后,饒是這柳三皇已經(jīng)達(dá)到天元境的巔峰,只差一步就可以邁入人皇境,底蘊非常強橫,但也依舊是堅持不下去,被打地重傷吐血,只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炸碎了一樣。
一枚無比珍貴的丹藥出現(xiàn),直接被這柳三皇一口吞了下去。
一身的傷勢隱隱恢復(fù),將要潰散的真氣與氣血也再度開始凝聚,柳三皇狠狠咬牙,剎那演化一種可怕的神通。
“人皇大界,四極為尊……四極狂刀!殺!”
柳三皇戰(zhàn)意與殺意竟然再度增幅幾分,在這種極境之中,他仿佛挖掘出自己的幾分潛力,變得更為強勢。
一刀斬出,四道刀芒同時沖霄而起,沖著東西南北四個不同的方向斬殺而至。
其中一道刀芒突破了前方戰(zhàn)陣的限制,嗤然斬入一尊天級血魔的胸腔之內(nèi),直接就將這尊堪比天人境的血魔斬為兩半,鮮血浸染一地。
“該死該死,這人類竟然掌控如此強橫的神通,不過沒什么用,今天被我們困在此地,就算是人皇到來,不死也要脫層皮!敝T多血魔看到這一幕,紛紛進(jìn)入了暴動狀態(tài),一個個眼中的嗜血光芒更為濃烈。
諸多可怕的氣息爆發(fā)出來,諸多天級血魔同時出手,只看到一道道血魔手臂,一道道血色的光芒匯聚一起,從四面八方凝聚過來,不斷轟入這片大地中央。
大部分的力量,全部都是沖著那柳三皇而去,相比較之下江凡所承受的攻擊寥寥無幾。
柳三皇的戰(zhàn)力再強橫,這種時候也難以對抗,他就算是天才,也不可能如同江凡一樣肉身大力強橫無敵,舉手抬足一拳可殺天人。承受這些血魔霸道無比的攻擊,他的肉身根本就承受不下去,他身上所穿著的那一道金色戰(zhàn)鎧哪怕防御之力無比驚人,但承受無數(shù)的攻擊之后,片刻之間戰(zhàn)鎧上面也出現(xiàn)了寸寸裂痕。
咔嚓!!
某一剎那,柳三皇身上的戰(zhàn)鎧破碎脫落。
戰(zhàn)鎧碎掉的同時,一道道血色的光柱轟擊在柳三皇肉身之上,此人直接慘叫著匍匐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。
再強的底蘊到這個時候也都變成了笑話,柳三皇是天元境強者沒錯,但此時出手的諸多血魔之中也同樣有不少不弱于他的天級血魔。
天才以一敵十,妖孽以一敵百,但更多的可怕血魔,又有誰能對抗?
“我不想死!我不甘心,憑什么這群螻蟻都能暫時活下去,我柳三皇要死在這里?”匍匐在地上的柳三皇,目光猙獰,目眥欲裂,在此時渾身上下充滿著濃濃的怨氣。
他手中的戰(zhàn)刀突然盤旋虛空,沖著前方狠狠斬殺而出,刀體竟然鎖定了江凡。
一擊斬向江凡的同時,柳三皇手中出現(xiàn)了一道神符,這神符正是他帶來此地的八元神符,雖然不是圓滿的八元神符,但還有三次動用機會。
一道道氣血和真氣渡入神符之內(nèi)后,這原本巴掌大小的神符,就頃刻變成一道神符幕布,將這柳三皇守護在其中,暫時擋住了來自四周的進(jìn)攻。
柳三皇死死盯視著江凡:“你這種真體境的小畜生,都能活下去,難道我還能先死在你面前?你給我死!”
這一幕驚變,讓不遠(yuǎn)處大地內(nèi)那群瑟瑟發(fā)抖的武者全部失色,誰也沒有想到,這柳三皇在絕境之下迸發(fā)出的可怕一擊,竟然不是斬向四周的血魔,而是殺向了江凡。
“哈哈,人類武者內(nèi)亂?有意思。”四面八方,群魔狂笑,都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此時這一幕。
這柳三皇的意圖很明顯了,之前至少有所收斂,可現(xiàn)在這一刻,幾乎絕望的柳三皇,已經(jīng)是意識混亂,對江凡的怨氣也在此時突然凝聚在一起,想要拖江凡下水。
他自己哪怕真的要死,也要先看著江凡死去,這樣才能勉強心安。
“你真是死到臨頭喪心病狂,想拖我江凡下水,做夢呢?”江凡負(fù)手而立,看著那恐怖的一刀斬殺過來,眼中掠過玩味之色。
這柳三皇,在自己面前上竄下跳已經(jīng)不止一次了,還沒踏入封魔嶺便已經(jīng)是囂張無比,自以為是。剛剛就想要對自己出手,此時在這種境地下,果然是忍耐不住了。
“這種時候,你敢對我江凡出手,你柳三皇的命……我江凡收了!苯猜曇魺o比冷漠。
在那一柄獵魔神刀距離他的頭顱不到一米之時,江凡探手而出,恍若有無邊的氣血加持在他的身軀之上,又凝練在手臂之間,他那一道手臂之上,一道道血光在流轉(zhuǎn)變幻,又有一道詭異的銀白色光芒顯化而出。
五指沖霄而起,在萬分之一個剎那五指抓捕在獵魔神刀的刀體之上。
正面對抗神級戰(zhàn)刀,在此地諸多武者甚至諸多血魔驚恐的目光下,江凡硬生生強行將那一柄獵魔神刀抓捕到手中,徒手對抗刀刃,唯有身軀一震,竟然再沒有任何的變化出現(xiàn)。
那無比狂刀、霸道的一刀,不知道附帶著何等可怕的力量,足以將一個天人境的強者滅殺而死,至于真體境強者更不可能阻擋這一擊,但是這樣的一刀就這樣被簡簡單單化解掉,沒有出現(xiàn)眾人想象中江凡被一刀劈殺為兩半的場面,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“神級戰(zhàn)刀又怎樣?你柳三皇,一個廢物一樣的存在,臨死前的可笑一擊能奈我何?”江凡說完這句話,一道道氣血和真氣轟然激蕩而出,直接就鎮(zhèn)壓了這刀體之上所有的鋒芒,隨手之間將這一柄戰(zhàn)刀收入虛空戒。
刀體之內(nèi),原本有屬于柳三皇的一道印記,就算是戰(zhàn)刀遺失,被人奪走,柳三皇也能夠靠著念力而收回戰(zhàn)刀,但在此時柳三皇無論怎么努力,都無法再感應(yīng)到自己和獵魔神刀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
“不……。”柳三皇絕望了。
這江凡究竟是什么人?難不成是人皇轉(zhuǎn)世?就算是人皇轉(zhuǎn)世,帶著記憶,帶著無上的天賦,也不可能如此可怕如此強勢。
徒手對抗神級戰(zhàn)刀,自身不受一丁點的傷勢,他是怎么做到的?
那樣的一擊,就算是人皇,也要無比謹(jǐn)慎,至少也要爆發(fā)極其強橫的力量先化解刀芒,才有可能徒手將戰(zhàn)刀接過手,才能強行將這獵魔神刀拘捕下來。
但這江凡再怎么說,也只是一個真體境,他怎么可能做到那一點的?
江凡的肉身力量哪怕再強大,但力量只是力量,哪怕江凡的力量再強大十倍、百倍、千萬倍,強橫無敵的力量也不代表著肉身同樣強橫無敵,總不至于真是宛若金剛,刀槍不入萬法不侵?
除非……除非這江凡擁有極其可怕無敵的體質(zhì),那種體質(zhì),至少也是遠(yuǎn)遠(yuǎn)超越人皇界神體榜的體質(zhì),甚至超越了無數(shù)的圣體,只是那怎么可能?人皇界內(nèi),那種體質(zhì)一但出現(xiàn),必將引起天大的轟動。
柳三皇心念電轉(zhuǎn),他的想法同樣是此間其他諸多武者,包括那些血魔的想法。
但是現(xiàn)在想什么都已經(jīng)沒用,在柳三皇的瞳孔之中,江凡步步前行而來,渾身上下被一道道血色、銀色交織的光芒所加持、包裹,面表無情,看向柳三皇的目光,就如同是在看待一只地上的螞蟻。
常人哪怕殺死一只雞,一只兔子,至少也會有惻隱之心,有內(nèi)心的波動,但踩死一只螞蟻,恐怕絕大多數(shù)人都不會有任何的心態(tài)變化。
“救我,誰能救我?”
“江凡,我錯了,別殺我,我柳三皇不該對你出手。”突然間,內(nèi)心幾乎要崩潰的柳三皇開始嘶吼起來,完全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