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曦對我做過很多很多惡毒的事情,從我懂事開始她就一直都在折磨我,可是最讓我不能釋懷的還是這件事。
哪怕上一世她讓沈蘭璋把我丟到了乞丐窩里面,我都可以放下,但是喜鵲的死,是我心中最痛!
之前我問過她,得到的答案,我并不喜歡,如今我再一次詢問,我想知道,她會怎么回答。
“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婢罷了,也就是你把她當(dāng)成是寶貝,我是相府千金,我想殺一個奴婢,還需要理由?”
“謝玉陰,你以為我不想殺你嗎?要不是因為你我氣運相連,我早就弄死你了!”
“我現(xiàn)在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沒有殺了你!我應(yīng)該早早殺了你,根本不應(yīng)該聽那個神棍的鬼話!”
謝玉曦雙目赤紅死死地看著我。
可是她嘴上說著不應(yīng)該相信神棍,身體卻一動都不敢動。
我看著她這個樣子,忽然覺得可笑又諷刺,這個人,還真是從內(nèi)到外的惡心,讓人惡心的都要吐了!
不過我倒是沒有多說其他,只是默默的點點頭。
“謝玉曦,我會讓你看著自己是怎么一點一點跌下神壇的!
“不過,其實我們還有另外一種選擇!
我對著她,輕輕地笑著。
她我肯定是要親手送到地獄的,但是我希望用一種玩火自焚的方式,我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。
“你我現(xiàn)在就是生死仇敵,不是你死就是你死!”
“謝玉陰,我告訴你,從前你不是我的對手,以后還是一樣!”
“就算是爹娘現(xiàn)在都偏心你又能如何?你不要忘了,我很快就要出嫁了,到時候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,而你!你就是一個下賤的皇子妃,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了!”
“等我以后做了皇后我就砍掉你的四肢,把你變成人彘!”
謝玉曦現(xiàn)在除了嘴,其他地方都不能動,所以她就一直用嘴巴瘋狂輸出。
我看著她這個樣子,徹底收回了最后一絲絲的同情和憐憫,她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跟衛(wèi)晏天生一對,他們就應(yīng)該鎖死在一起才是。
失去了跟這個人繼續(xù)交談的欲望,我直接擺擺手,淡淡的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跟你多說什么了,你自己好好跪著吧,千萬不要讓這些符咒掉下來才是!
說完我真的躺下,直接開始睡覺。
本以為有一個人跪在我的床邊,我是睡不著的,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的床,這么舒服,沒一會我就真的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謝玉曦是真的沒有想到之前在自己面前,唯唯諾諾的小賤人,現(xiàn)在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!
她還跪在這里,她就睡著了?
“謝玉陰,你會后悔的,我不會讓你好過的!”
謝玉曦雙拳緊握,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女人,嘴里全都是詛咒。
我只是睡著了不是死了,這些話我自然是聽到了耳朵里。
其實我的心中還是有些悲哀的,我們應(yīng)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才是,可是偏偏現(xiàn)在是這樣你死我活的關(guān)系,可是這怪誰呢?
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,到底誰應(yīng)該來承擔(dān)這個責(zé)任才是。
次日,清晨。
我睜開眼睛的時候,謝玉曦已經(jīng)癱坐在地上,身上的符咒散落了一地。
看著她這個疲憊不堪又很狼狽的樣子,我忽然就笑了:“姐姐,你把符咒弄掉了!
“賤人,你還想怎么樣?”
她死死地瞪著我。
從出生開始到現(xiàn)在,謝玉曦一直都是所有人捧在手里的寶貝,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苦?
她當(dāng)然是承受不住的,可是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,這都受不住,接下來的驚喜,她該怎么去承受呢?
我就這么盯著她,輕輕地笑了,緊接著一口黑血噴了出來,不偏不倚,噴了她滿臉。
“!謝玉陰,我殺了你!”
謝玉曦徹底失去了控制,發(fā)了瘋似的朝著我沖過來。
剛好這個時候謝夫人和國師過來接姐姐,結(jié)果就正好看見了這一幕。
“不好,邪祟侵體,二小姐有危險!”
“若是二小姐真的被邪祟傷害,那么整個丞相府都要跟著陪葬的!”
國師站在原地,急的哇哇叫,但是腳下卻好像是生了根一般,絲毫沒有要上前的意思。
謝夫人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(yīng),但是聽到后面的話之后,立馬變了臉色,大步上前,扯著謝玉曦的頭發(fā),把她從我的身上扯開。
“你瘋了嗎!曦兒,你在干什么!”
“你要殺了你妹妹嗎?”
謝玉曦現(xiàn)在滿臉都是鮮血,整個人恐怖又猙獰,雙眸之中是強烈的恨意!
此時此刻的謝玉曦,好像是真正的地獄修羅,哪里還有半分平時乖巧的樣子?
她這個樣子,謝夫人還真的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。
原本對什么邪祟的事情,還是半信半疑,但是現(xiàn)在看見謝玉曦這個瘋狂的樣子明顯是全盤相信了。
“國師,救命,快,救救我女兒!”
她摟著謝玉曦,大吼大叫,說是要救女兒,可是卻也沒有說到底要救哪一個女兒。
“娘,你怎么就還不明白,這個神棍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的!”
“他就是要看著我們?nèi)译u犬不寧啊!這謝玉陰生來下賤,怎么可能是個九天玄女,再說了她生下來就臉上流膿,那么多的瘡疤,你也不想想哪一個九天玄女會如此!”
“殺了她,他們都是一伙的,殺了她!”
謝玉曦死死地攥著謝夫人的肩膀,高聲尖叫!
只是一個晚上的罰跪,就已經(jīng)讓她徹底瘋狂了。
可是這樣細(xì)碎的折磨,我受了十幾年!整整十幾年,四千個日日夜夜,怎么就沒有人心疼過我呢?
我虛弱的靠在床上,劇烈的咳嗽著,唇齒之間,不停地溢出黑血,整個人好像馬上就要過去了一樣。
太醫(yī)圍著我的床,不停地把脈,無數(shù)的奇珍異寶就這么塞進我的嘴巴里,可是卻怎么都堵不住那些一點點溢出來的黑血。
我也不說話,只是這么絕望的盯著發(fā)瘋的謝玉曦,眼神中滿是委屈和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