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錦書剛穿書,就被狀元郎夫君逼著給寡嫂磕頭行大禮,可她很清楚,她這夫君跟寡嫂分明有奸情,私生子都七歲了,讓她當眾磕頭分明是這狗男女拿她當情/趣!
讓她磕頭?呵,沈錦書紅蓋頭一掀,轉頭霸氣睨著夫君宋明堂。
“這自古以來只有拜爹娘的,她是你爹還是你娘啊,你要這么上趕著當孝子給她磕頭?你要當孝子可以,別拉我跟你一起當孝媳。
宋明堂側眸不可思議地望著沈錦書。
下一刻,他面沉似水,指著沈錦書憤怒唾罵!
“沈錦書你放肆!你知不知道嫂嫂對我有多大的恩德?”
“我三歲父母雙亡,是哥哥拉拔我長大供我念書,我十四歲那年,哥哥入伍奔赴邊關,是剛過門的嫂嫂繼續(xù)供我吃穿供我念書,我才能有高中狀元的一日!”
“嫂嫂對我恩重如山,我父母不在,兄長已戰(zhàn)死沙場,讓你與我跪一跪嫂嫂有何不可?你若不能與我一同孝敬嫂嫂,那么這親不成也罷!”
聽著宋明堂的話,上座的寡嫂謝春華抿著紅唇輕輕笑了。
她撥了撥頭發(fā),假模假樣地站起身,責怪道,“明堂你夠了,你非拉著你媳婦兒跪我做什么,我一個卑微的商戶女,哪兒受得起人家官家小姐的叩拜?”
宋明堂拱手凝望著謝春華,“嫂嫂,你受得起,你在我心里,如同烈日灼灼,如同明月高潔,是你的偉大無私造就了我宋明堂,我怎能不永遠心懷感激?”
知曉這兩人奸情的沈錦書,被這兩人此番作態(tài)惡心得想吐。
賓客們不知內(nèi)情,紛紛點頭贊揚宋明堂的重情重義,又贊揚寡嫂謝春華的大仁大義,還幫著勸沈錦書下跪行禮——
“沈姑娘,若不是你嫂子的大恩大德,你哪兒能有這么好的狀元郎夫君?你跟你夫君既然仰仗了你嫂子的恩德,跪下行個禮有何不可?”
“沈姑娘,你們成親本就應該拜高堂,對于宋狀元而言,恩同再造的嫂子就是他的高堂!
“沈姑娘,像你嫂子這般大仁大義的女子,你跪她不會辱沒了你,快跪吧,可別耽誤了你和宋狀元的吉時!
沈錦書輕笑一聲。
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。
原書里那沈錦書倒是賢良淑德當眾跪下行大禮了,可這對狗男女是怎么對那姑娘的?
瞞著那姑娘天天偷情,狠毒的給那姑娘下了絕嗣藥,又拿人家生不出孩子的事磋磨羞辱,幾年后還公然把私生子接來府中認作義子!
可憐那姑娘被蒙在鼓里一生都在為生不出孩子而愧疚,盡心盡力養(yǎng)人家的私生子,又讓娘家爹爹助宋明堂青云直上,最后卻被宋明堂一碗毒藥害了性命。
她死后宋明堂又揚言要守著她的靈牌孤獨終老,一邊收攬深情盛名一邊跟寡嫂和私生子過著快樂日子,惡心至極!
沈錦書轉身質問宋明堂,“你這么喜歡你嫂嫂,你娶媳婦兒做什么,你跟你嫂嫂結為夫妻大被同眠不就好了?”
沈錦書這話太離經(jīng)叛道,眾人紛紛震驚。
宋明堂也震驚了。
他拂袖甩手一臉怒容,“沈錦書你住口!她可是我嫂嫂!嫂嫂冰清玉潔,怎能讓你如此污蔑詆毀?”
賓客們也紛紛指著沈錦書說——
“沈姑娘這話說得太臟了,那可是小叔子與寡嫂的關系,他們要是搞在一起那不成了豬狗不如的畜生了?”
“就是,宋狀元是飽讀詩書之人,他怎么會跟自己哥哥的媳婦搞在一起?他沒那么不知廉恥不干人事兒!
沈錦書噙著笑看著宋明堂和謝春華。
仔細看的話,能發(fā)現(xiàn),這兩人的臉色已經(jīng)有些難看了。
也是,他們倆偷偷摸摸通奸多年,如今被人指著鼻子說他們做的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之事,他們能好受?
沈錦書笑著對賓客們道,“諸位說得對,宋明堂三歲父母雙亡,是宋大哥一手將他撫養(yǎng)大,他大哥對他恩重如山,若是他跟他大哥的妻子通奸,那便是忘恩負義!豬狗不如!”
沈錦書忽然轉身看著宋明堂,字字鏗鏘,“那么敢問宋狀元,你跟你嫂子夜夜被翻紅浪的時候,可有過那么一絲半點愧對你哥哥,可有想過你在做豬狗不如之事?”
沈錦書這話一出,滿堂寂靜!
賓客都驚呆了。
什么被翻紅浪?
怎么可能……
大家驚疑不定地看著宋明堂和謝春華。
宋明堂和謝春華慌了!
雖然他們穩(wěn)住了表情沒有泄露分毫,可他們的心已經(jīng)掀起了驚天駭浪!
這賤人是怎么知道的?
這賤人手里不會有他們的把柄吧?
宋明堂反應過來,立刻指著沈錦書怒斥,“你給我住口!”
他大聲斥罵,“你這毒婦!你若不喜我宋明堂,大可以不嫁我,答應了嫁我又為何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置我于死地?莫非是我宋某奪得頭名狀元擋了某些人的路,他們重金收買你在大婚當日害我身敗名裂?你說,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!”
謝春華也捂著心口驚怒道,“弟妹,他們到底許了你多少金銀,竟然能讓你昧著良心詆毀我和小叔子!我知道你爹沈大人被罷官流放了,你們沈家如今落魄了,可你們沒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吧,你怎么能為了一點金銀就豬油蒙了心與外人合謀誣陷宋明堂?宋明堂中了狀元都沒有嫌你家道中落堅持要跟你履行婚約,你怎么能不知感恩如此陷害詆毀他?”
賓客們激動看著雙方。
到底是新娘子被人收買惡意詆毀,還是宋狀元不修私德被新娘子抓住了把柄?
誰有證據(jù)趕緊上啊,迫不及待了!
沈錦書譏諷宋明堂和謝春華,“我污蔑詆毀?你們真以為你們那點破事兒沒人知道?宋大哥去邊關八年,你們兒子七歲,人家前腳剛走你們后腳就鉆一個被窩,那七歲的小野種就是你們奸情的最好證據(jù)!”
賓客們一片嘩然。
沈錦書揚聲道,“你們是不是以為自己把那個野種藏得很好?可是,我知道那孩子被你們藏在哪兒!”
她問賓客們,“大家想不想看更熱鬧更刺激的?我這就把他們的野種揪出來,當場做個你們從未見過的‘親子鑒定’給你們大家看看熱鬧好不好?”
沈錦書這話一說出來,震驚的賓客們紛紛炸開了鍋!
親子鑒定是什么?
顧名思義,是能確定父親與孩子身份的鑒定?
那可太精彩了!
他們紛紛道,“好!沈姑娘趕緊把小野種揪出來,證明給我們看!”
賓客們滿心激動之時,宋明堂和謝春華已惶恐到心顫。
他們強行維持著鎮(zhèn)定表情,死死盯著沈錦書!
這賤人難道真的知道他們的秘密?
他們明明將孩子放在謝家撫養(yǎng),所有人都以為那是謝家大哥的兒子,這賤人是怎么知道他們有個兒子的?
還有這賤人說的親子鑒定,那究竟是什么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