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也毫不扭捏,像是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,嬌笑著回應(yīng),“我還真盼著呢!
說著就站起身,走過去親昵地攬住了江偉華的胳膊。
江偉華卻像被觸了電一般,瞬間冷下臉,毫不留情地撥開姑娘的手,一臉不悅地看向喝得面紅耳赤的趙成強和吳愛國。
他本聽小龍說兩人一直在等他,心里還暖乎乎的,可眼前這一幕,讓他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。
原來,自己在他們心里根本沒那么重要,少了他,兩人依舊能盡情享樂。
他忍不住在心底長嘆一聲,只覺得自己真是可笑,還天真地以為他們是可以同舟共濟的伙伴,什么共進退,全是騙人的鬼話。
趙成強和吳愛國看到江偉華站在原地,一臉嚴肅,不茍言笑,原本高漲的興致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,熱情銳減。
兩人尷尬地收起笑臉,松開摟著姑娘的手,端起茶杯,假裝喝茶,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氣氛。
一時間,屋內(nèi)安靜得有些壓抑,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還是吳愛國率先打破沉默,笑著說道,“偉華,我們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,所以就先喝上了。別傻站著了,有啥事兒坐下說,咱們哥仨一起幫你出出主意。再說了,天大的事兒,該發(fā)生不也都發(fā)生了嗎?你老沉著臉,也解決不了問題呀!
說著,他嘴角微微一撇,不經(jīng)意間流露出一絲不悅,好像在埋怨江偉華掃了他們的興。
趙成強也連忙跟著打圓場,“是啊江老弟,能有啥過不去的坎兒?來,先坐下,咱們邊喝邊聊!”
江偉華聽了這話,心里清楚自己剛剛的表現(xiàn)有些失態(tài)。
畢竟這是自己的事兒,哪能強求別人幫自己分擔呢?
他心里明白,在這種利益至上的關(guān)系里,自己有權(quán)有勢的時候,他們自然會主動貼上來。可一旦失勢,再想維系,那就是自討沒趣,根本不會有什么真感情。
這現(xiàn)實雖然殘酷又悲哀,但他不得不接受。
他苦笑著自嘲道,“對不住了,我這人心里藏不住事兒,希望沒壞了你們的興致!
吳愛國暗地里撇了撇嘴,臉上卻依舊熱情洋溢,“說啥呢偉華,咱們都是自己人,你心情不好,我們也開心不起來,哪能說影響呢。來,坐下說!
趙成強也站起身,趕忙為江偉華拉開椅子。
江偉華臉上的愁容稍稍淡了些,微微頷首示意,然后坐了下來。
趙成強見狀,很有眼力見兒地把屋內(nèi)的姑娘們都打發(fā)了出去,重新坐下后,又殷勤地給江偉華的杯子里添滿酒。
三人默默地碰了一杯。
江偉華喝了一杯后,覺得根本不解愁,一仰頭,端起二兩的分酒器,一飲而盡。
趙成強和吳愛國看著他這豪邁的灌酒架勢,都驚得瞪大了眼睛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不過很快,他們就明白了,江偉華心里的壓力太大了,急需借酒澆愁。
放下酒杯,江偉華環(huán)視著兩人,苦笑著說,“老趙,吳哥,我怕是在縣里待不了多久了,以后也幫不上你們啥忙了。這頓酒,就當是踐行酒,也算是咱們的訣別酒吧!
吳愛國一聽,心里立刻明白了,肯定是江偉華和李霖的矛盾已經(jīng)到了不可調(diào)和的地步,在縣里待不下去了。
說不定是他自己主動申請調(diào)走,也有可能是李霖要把他趕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