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為了見李霖,他還是硬著頭皮,在大廳休息區(qū)坐了下來。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茶,八十八塊,肉疼。平時在縣里,他喝的茶半斤也才一百塊。
喝了兩口,也沒心思細品,感覺跟在家喝的也差不多。他總覺得有點坐不住,再坐下去,會不會續(xù)杯茶又要八十八?
這么想著,他心里突了一下,生怕身上這幾百塊花完也等不到李霖,于是連忙給李霖掛了個電話,聽到李霖說五分鐘到,心里這才踏實下來。
說五分鐘,其實連五分鐘也不到,李霖就在門口迎賓殷勤的招呼下走了進來。
他在大廳內(nèi)環(huán)視一圈,看到了正抱著茶杯仔細品鑒的吳雄飛...
“雄飛!別喝了,跟我上樓!”
李霖朝他一招手,呼喊道。
吳雄飛循聲望去,看到李霖心中一喜,放下茶杯就朝他走去。剛邁出右腿,他覺得這八十八塊的茶不喝就浪費了,又轉(zhuǎn)過身端起桌上的大半杯茶“咕咚咚”一口喝干,茶葉都吃進去一撮...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,笑著朝李霖迎去。
“久等了,走吧,上樓!币灰娒胬盍鼐皖I著他往電梯間走。
吳雄飛跟在他身后,忍不住問了句,“霖哥,你住這里?”
“我不住這里,但在這有房!崩盍仄降恼f道。
有房?不住這里?
這...也太奢侈了吧?
吳雄飛驚訝不已,心想當縣長的就是不一樣啊...出差待遇這么好。
前臺的小姐姐看到李霖進來,連忙從吧臺出來,親自迎接。
對著李霖和吳雄飛一個勁的笑,本想著把他倆帶到樓上房間,但卻遭到李霖的拒絕,說道,“你忙吧,我們自己上去!
“哦,那好,李先生有事叫我...”前臺小姐姐失去了一次與大人物接觸的機會,頓感失落。雖然李霖不經(jīng)常來省城東盛,但酒店里對于李霖這樣的黑卡用戶,卻是記憶深刻。
到了套間,吳雄飛又被屋內(nèi)齊全的設施驚呆。
他仰著脖子看了一圈,驚嘆一聲,“哥,你住的也太奢華了吧?縣里能給報銷嗎?”
李霖笑了,給他泡了杯水,說,“想什么呢,這是我自費。”
不說還好,說完吳雄飛更加驚訝,“哥,你那么有錢?”
“我哪有錢,朋友給開的房!崩盍匾矝]當回事,隨口說道。
吳雄飛卻記心里了,暗自打量著屋內(nèi)設施,盤算著,李霖這個朋友必是千萬富翁級,要不然出手不會這么闊綽。
等到吳雄飛安穩(wěn)坐下。
李霖問,“縣里的事忙完了?有沒有什么進展?”
吳雄飛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,表情逐漸嚴肅,說道,“哥,跟您匯報一下,咱們在云嶺市醫(yī)院抓的那幾個嫌犯,招了!他們供出一個叫老古的人,說他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。我這次來省城,就是暗中摸排這個老古的身份線索。”
“哦。”李霖并未感到驚訝,因為侯耀東早就將關于老古的情況告訴了他,他現(xiàn)在掌握的,比山南縣警方掌握的還要全面。
“還有別的有價值的線索嗎?比如老古藏在哪?方便說嗎?”李霖端著茶杯放在嘴邊,問道。
吳雄飛一臉正色的說,“哥,雖說沒下文件,可局里都知道你是省廳特別專員,算是警隊內(nèi)部人員,當然可以向你共享信息,沒什么不能說...但是...我們除了知道有這個人外,其他都還沒有摸清楚...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...”
“那你這次來省城,準備從哪著手?”李霖好奇問道。只知道這個人的存在,不掌握一點線索,在千萬人口的省城里找一個人,那不是大海撈針嗎?
“哎...”吳雄飛嘆口氣,情緒低落的說道,“我們也是兩眼一抹黑,只能依靠當?shù)毓蚕到y(tǒng)內(nèi)原始人口信息查查看了...”
原始人口信息...大多是紙質(zhì)材料,要翻找過來完,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就不可能。這是一個笨方法,也是無奈之舉。
“你們就沒查查云嶺市醫(yī)院事發(fā)當天四周的監(jiān)控錄像?看有沒有可疑車輛進出,順著車找人,不是效率更高一點嗎?”李霖突然想到什么,提醒道。
“查了,暫時沒發(fā)現(xiàn)有用信息,還在繼續(xù)查,有線索家里會給信兒!眳切埏w說道。
“別喪氣,只要他是人,就一定會留下蹤跡!崩盍毓膭畹。
“嗯,我也是這么想的!眳切埏w重重點頭。
說完正事,吳雄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,“霖哥...私下我這么叫你,你不反對吧?”
“都是自己人,你應該早就這么稱呼我。”李霖溫和笑道。
“那霖哥,我沒保護好重要嫌犯,你還生我氣嗎?”吳雄飛眼巴巴看著李霖,有些緊張。
李霖起身,走到他身前,輕輕在他肩膀拍了拍,安慰說,“兄弟,你多慮了,我一直很感激你,若不是你,興許這個嫌犯早就跑了。為了證明我的清白,你沒日沒夜的守在那里,我很感動。出了這種意外,不是你的錯,我怎么會責怪你呢?”
“真的?”吳雄飛激動不已。
“當然是真的!為了表示感謝,今晚我要好好請你搓一頓!”李霖隨和笑道。
這時,萬震霆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接通之后,就聽萬震霆爽朗的笑聲傳來,“李縣長,我到了!你現(xiàn)在在哪?方便見面嗎?”
李霖回復道,“萬局,我在東盛,你直接過來吧!
萬...萬局?!
市局領導也要來?
吳雄飛聽到市局局長的名頭,有些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