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鴦聽到程氏的話當即皺起了眉頭。
寧安微微抬眸,念在老侯爺?shù)姆萆弦矝]有多說什么,直接站起了身。
程氏也沒想到寧安這次竟然沒有跟她頂嘴,還愣了一下。
反應過來后瞥著寧安冷哼一聲,道:“算你還有點教養(yǎng)!
陸迎嬌也詫異的看著寧安,但此時她卻什么也沒說,只起身給程氏行禮道:“母親!
程氏對陸迎嬌和對寧安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態(tài)度。
見陸迎嬌彎身,急忙上前扶著道:“哎呦,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現(xiàn)在月份大了,就免了這些禮了,可別傷到我的乖孫。”
陸迎嬌起身,笑著道:“不會的娘,放心好了,他這段時間在我肚子里可活躍了呢。”
程氏笑著低頭看著陸迎嬌的肚子,道:“是嘛,如此甚好!
寧安就靜靜的站在一旁,與程氏和陸迎嬌兩人之間的熱情比起來,好像連個外人都不如。
寧安心底冷笑,她到可要看看,等待會程氏知道老侯爺是被陸迎嬌害死的她可還能像現(xiàn)在這般對陸迎嬌嗎?
過了一會,等兩人終于旁若無人的說完了話,程氏瞥著寧安,走到主位上坐下,拉聳著臉說道:“這大冷的天氣,你非要我們過來到底要做什么?”
寧安看了陸迎嬌一眼,道:“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!
程氏不耐煩的說道:“什么事快說!就因為你這個破事還要在前廳特意燒個炭火,現(xiàn)在候府已經(jīng)不如從前了,凡事都得省著點,你知道不知道!”
“破事?”
聽到程氏的話,寧安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,整個人身上都散發(fā)著一股戾氣。
可程氏和陸迎嬌絲毫沒有察覺到寧安的態(tài)度變化,亦或是察覺到了,只是沒有在意。
陸迎嬌看著程氏笑著說道:“娘時間長沒有出門,恐怕不知道姐姐現(xiàn)在可是京城街上鼎鼎有名的大東家呢!
聞言,程氏皺著眉道:“大東家?什么大東家?”
陸迎嬌道:“娘果然不知道,姐姐現(xiàn)在手里可有好幾家鋪子,而且還都是在京城里有名的鋪子,妹妹聽聞姐姐都進了商會了呢!
程氏驚訝道:“商會?你是說寧安?”
陸迎嬌點頭:“是啊,姐姐現(xiàn)在那么有錢,我們候府根本不需要省這點炭火!
程氏突然轉(zhuǎn)頭看著寧安,問道:“寧安,可是真的?”
寧安瞥了陸迎嬌一眼,還以為她長進了,沒想到還跟從前一個樣。
對程氏的話寧安也沒避諱,直接說道:“沒錯,我現(xiàn)在是經(jīng)營許多家鋪子,也進了商會,只不過那些鋪子都是寧府的,與候府沒有半毛錢關系!
程氏見寧安承認,當即面露喜色,但聽到寧安的話,臉瞬間有拉聳了下來。
“你說的這是什么話,你現(xiàn)在是候府的人,經(jīng)營的鋪子自然是候府的!
面對程氏的無恥,寧安還真是氣笑了。
“我不過是代為經(jīng)營,那鋪子的地契上可明明白白寫著我父親的名字,怎么?侯爺夫人是連兒媳婦娘家的銀錢都要搶嗎?”
程氏被寧安后面的那句話說的瞬間臉色通紅,氣憤道:“我堂堂候府,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!
寧安冷笑一聲,“那便好,所以這點炭火侯爺夫人該省還是得省的!
程氏被寧安一句話嗆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,可心中又氣又是不甘。
“寧安,你讓人把我叫到這來做什么?”
門外傳來溫子衍的聲音,程氏當即又面露喜色。
“子衍,你回來了?”
溫子衍見到程氏和陸迎嬌都在,不由得愣了愣,皺著眉疑惑的看了寧安一眼。
程氏起身走上前迎著,忍不住埋怨道:“你這孩子,現(xiàn)在忙了也沒時間抽空去看看娘親了。”
哪里是溫子衍忙的連見她的空都沒有,只是溫子衍嫌煩,沒去找程氏而已。
具體算算,兩人雖都住在候府,不過隔著個小院子的距離,卻已經(jīng)有半個月沒見面了。
程氏去找過溫子衍,可現(xiàn)在天氣冷,程氏又起的晚,每次起來時溫子衍都已經(jīng)入了鹽亭。
晚上程氏也去找了兩次溫子衍,可那會剛好溫子衍被蕭翎罰完,心情正煩躁的很,如果見了程氏,程氏又少不了一頓嘮叨。
所以溫子衍當即讓小廝把程氏攔在了門外,只說他在忙,不好打擾。
因此在程氏的眼里,溫子衍現(xiàn)在也算有點出息了,竟然那么認真的處理起政事了。
程氏越想越開心,覺得溫子衍馬上就能讓候府重換榮光,帶著她再次過上人人追捧的日子。
“這段時間還忙嗎?工作了一天累不累?快過來坐下歇歇。”
陸迎嬌也幾日沒見溫子衍了,想著她再過一段時間久臨盆了,還想多獲得一點溫子衍的關注。
便起身走到溫子衍的身邊,親自給溫子衍沏了一杯熱茶,道:“現(xiàn)在天氣太冷了,表哥快喝口熱茶暖暖!
溫子衍端起茶喝了一口,目光卻透過程氏和陸迎嬌看向了寧安。
寧安一點也不介意讓他們多虛情假意一會,畢竟好戲都得放在后頭的。
溫子衍見寧安嘴角噙著森冷的笑容,微微的皺了皺眉頭,開口問道:“所以現(xiàn)在我們都聚在這里是要做什么?”
聽到溫子衍的話,程氏和陸迎嬌都安靜了一瞬。
隨即程氏皺著眉看了寧安一眼,道:“誰知道寧安她非要我們過來是想做什么?”
陸迎嬌也一副溫婉的樣子問道:“是呀姐姐,你將我們都見了過來是有什么事呢?”
寧安一瞬不瞬的盯著陸迎嬌,道:“是關于妹妹你的!
不知為何,陸迎嬌見寧安看她的眼神心里總?cè)滩蛔“l(fā)慌。
可想了想最近她都沒有做過什么得罪寧安的事。
因為她知道,她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便是肚子里的孩子,為了以防萬一,所以陸迎嬌一段時間在候府里異常的安分。
陸迎嬌仔細的想了想,確定這段時間都沒有得罪過寧安。
便疑惑的問道:“關于我的?是什么事情呢?”
寧安也沒有跟她繞彎子,直接對葉平道:“把人給我?guī)蟻!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