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虎?”
為什么是白的?
明明這山是綠的啊。
許老板沒將心中的疑慮說出,而是環(huán)視一圈。
結(jié)果才往外走兩步,風(fēng)就刮得他雙眼生疼,他忙躲在郝大師身邊。
“郝大師,我怎么沒看到?”
“你這肉眼凡胎的,能看到才怪!
郝大師解釋了下,又指了指蘇塵:“噓,別再說話了,蘇道長辦事呢!
見許老板點(diǎn)頭,他才戒備地看著四方,時不時朝上頭瞄一眼。
二人等了好一會兒,蘇塵的搜魂術(shù)才結(jié)束。
被蘇塵制住的那人已然七竅流血。
看樣子人估計(jì)是不行了。
活該!
郝大師期待地看向蘇塵:“蘇道長,怎么樣?”
蘇塵抬起手示意他先別問,視線轉(zhuǎn)向空中,焦黑的白虎依舊氣勢不改,朝著雷云一陣狂吼。
盡管如此,那聲音在郝大師聽來,比之前小了許多。
“蘇道長,這虎怕是……”
撐不過去了。
這鐘靈毓秀的山,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重新生靈。
還有,蘇道長之前還給了那么多功德……都白費(fèi)了!
蘇塵沒說話,而是默默抬起手。
看見又一道金光射向空中,郝大師難以置信看著蘇塵:“蘇道長你……”
蘇塵笑笑:“幫都幫了,幫到底吧。”
得了功德白虎虎軀一震,虎嘯聲震天。
郝大師聽了都覺氣血沸騰。
許老板緩緩流出了鼻血。
蘇塵又一道黃綠色的力量注入,眼見那黑炭一般的虎恢復(fù)了白色,嘴角揚(yáng)起。
視線落在那雷云上,他挑了挑。
耳邊,是郝大師的疑惑:“蘇道長,一般山生靈,都要接這么多道雷嗎?”
蘇塵搖頭:“不用的!
他指了指邊上干枯的樹木。
郝大師了然。
雖然這只虎是被害才生了煞氣導(dǎo)致整個山頭的生靈全部死亡,但老天爺還是怪罪了啊。
難怪呢。
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,他估摸著至少十幾道雷了,有種不把這只虎劈散雷云不散的架勢。
蘇塵手一翻,摸出了黃紙朱砂。
在郝大師疑惑的目光里快速寫起了表文。
當(dāng)看到蘇塵是用功德送表文上天,郝大師被他這操作驚呆了。
“蘇道長,你這……”
“那么多功德?”
蘇塵頷首:“上面的響應(yīng)速度很慢,補(bǔ)上功德的話,估計(jì)是可以插隊(duì)吧,反正能快一點(diǎn)。”
郝大師眨了眨眼,恍然點(diǎn)頭。
然而,此法無法復(fù)制。
因?yàn)樗緵]那么多功德。
“那表文……”
蘇塵:“解釋一下緣由,你不陳情上面怎么知道你委屈?”
他說著看向空中:“受了這么多苦,總要給點(diǎn)補(bǔ)償吧?”
郝大師:“……”
還敢跟老天爺變相要補(bǔ)償。
不愧是蘇道長。
他察覺到了什么,忙看向天空。
雷云變了。
之前黑壓壓地,看著就心悸。
這會兒看著就舒服了許多。
空中的白虎也察覺了,有些狐疑地張了張嘴,那虎嘯到底是發(fā)不出,嗚嗚了兩聲,低頭看向蘇塵。
蘇塵沒動,他袖里的小白飛了出去,繞著白虎轉(zhuǎn)了幾圈,停在它邊上,視線緊緊盯著雷云。
“龍,是龍!”
許老板好容易把鼻血弄干凈,抬頭看到小白的那一刻,差點(diǎn)沒跪地,興奮地拉著郝大師叫著。
郝大師:“……”
你是不是眼神不好?
那龍就是從蘇道長身上飛出去的。
大驚小怪。
心里這么想著,郝大師的神情與許老板如出一轍,震驚愕然興奮。
蘇塵扶額。
小白貪吃他是一直都知道的。
但貪吃到跟白虎搶,這會兒為了讓白虎不驅(qū)趕它,還討好地朝白虎吐泡泡,不忍直視。
很快,雷云閃了閃,有七彩光芒落下。
很快將白虎罩在其中。
小白雞賊地將尾巴靠了過去,成功沐浴在七彩光芒里,滿足地瞇眼。
蘇塵微微搖頭。
不過想想自己付出這么多功德,讓小白占點(diǎn)便宜,也無可厚非。
許老板全程張著嘴看著天空。
這會兒只恨自己怎么沒帶相機(jī)。
要是能將白龍拍下來,回去洗出來放在祠堂里供奉……
他的懊惱沒持續(xù)多久,天亮了起來。
仔細(xì)一看,之前那黑壓壓的云不知怎么的就散了。
不過那條白龍還在。
多看一眼,要是能摸一摸……
下一瞬,許老板就看到那條白龍扭過頭。
他忙扯了扯郝大師:“龍,龍看我了!
郝大師:“……”
他默默往蘇塵那邊走了兩步,拍了拍衣擺。
許老板一陣莫名。
但他很快又樂呵呵看向空中。
就見白龍飛快沖來。
許老板:“!。
不會是自己冒犯到白龍,要吞了自己吧?
這會兒跑,來得及嗎?
“郝,郝大師……”
他還沒來得及求救,就見那白龍?jiān)絹碓叫。絹碓叫,而后嗖地一下,好像,好像…?br>見許老板盯著蘇塵的袖子,越走越近,郝大師生怕他真鉆蘇塵面前,那樣太丟臉了,忙將他拉住。
“干嘛呢?”
“龍好像……”
他的嘴被捂住了。
“什么好像?你還想不想知道誰在背后搞你了?”
提起正事,許老板立馬將好奇心壓下,認(rèn)真看著郝大師。
郝大師干笑著看向蘇塵。
蘇塵沖他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繼續(xù)看著空中。
白虎這會兒已經(jīng)緩過來了,抖了抖身子,扭頭下來。
它來到蘇塵身前,匍匐在地,磕了三個頭。
蘇塵彎腰摸了摸它的頭。
“好了,以后你就可以隨意脫離這山了,若是遇到危險(xiǎn)記得跑,知道嗎?”
“嗚嗚~”
郝大師看著乖順的白虎內(nèi)心一陣感慨。
虎背山,以后怕是要多來了。
要是能在這山里建個屋子就更好了。
就是不知道這虎能不能答應(yīng)……
“郝大師,許老板,走吧!
郝大師忙回過神,跟上蘇塵。
走出鬼道,許老板環(huán)視一圈,立馬認(rèn)了出來。
“這里是翡翠軒。”
郝大師也來過幾次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翡翠軒是省城一位御廚后人開的,菜品絕頂美味,價格也是高得離譜,因此一天能接待一桌可能都了不得。
“蘇道長你的意思,不會九老板是幕后之人吧?”許老板皺眉,“不應(yīng)該啊,我與他之間沒什么瓜葛啊。”
蘇塵:“……”
郝大師輕咳了兩聲。
見許老板看來,無可奈何地指了指里頭。
“里面還有客人!
“我知道有客人啊,翡翠軒畢竟是開門做……”許老板反應(yīng)過來,猛地拍了下腦門,“看我,應(yīng)該是這幾天連軸轉(zhuǎn),腦袋都糊涂了!
郝大師撇撇嘴。
難怪今天看起來很蠢。
他一度都懷疑許老板這腦子是怎么掙下這份家業(yè)的。
蘇塵扯著披風(fēng)之人進(jìn)去,郝大師跟許老板忙跟上。
服務(wù)員見到他們,忙笑著迎上前。
“許老板,您想要用哪個包廂?”
許老板擺擺手,三兩步就沖去傳出聲音的那個包廂。
待看清里面的人,他呆了呆,訥訥著:“堂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