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長安心頭一動。
一滴不老神泉水,換一個消息,還是可以的。
不過,看著對面這女人貪婪的模樣,徐長安笑了笑,道:“平花道友,抱歉,這不老神泉的泉水,貧道沒有了!”
平花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畢竟,她可是元嬰期二層的修為。
對面這個小家伙現(xiàn)在雖然看不清楚修為,可她知道,必定是金丹期,因為二十年前的那個交易會上,她就看到過徐長安,那個時候的徐長安,不過是金丹期六層而已。
二十年過去了,最多七層。
居然喊我道友,而不是尊稱我為前輩?
當(dāng)然了,這個時候,平花也沒有繼續(xù)糾結(jié)這些,而是深吸一口氣,道:“鳴鶴晚輩,我記得你說過,你有兩滴。上次交換出去一滴,你手上應(yīng)該還有一滴!”
她特地提醒徐長安,你是晚輩!
我是長輩!
徐長安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于是笑了笑,道:“沒錯,可是這一滴晚輩想用來保命,不準(zhǔn)備出手!”
平花道人不死心:“鳴鶴,本座是真的知道,這樣吧,如果你不信我,我把你帶到那苦木冬根所在之處,等到了那地點之后,你再給我泉水,如何?”
“當(dāng)然了,我只負(fù)責(zé)將你帶到,你能不能取到,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了!”
徐長安看了看平花道人!
元嬰期二層的修為,他一點也不怕。
且不說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夠?qū)⑵交〒魵,就算是有點小小的意外,或者平花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絕世寶貝,他逃走還是沒問題的。
“好!”思慮三個呼吸,徐長安一口答應(yīng)了下來:“平花道友,此間交易結(jié)束,咱們就去看看吧!”
“好!”平花臉色真誠。
不過,她眸子中的那一縷狡黠和得意,卻沒有逃過徐長安的慧光。
……
交易會結(jié)束,平花道人就帶著徐長安出了紅爐商會。
“平花道友!”
徐長安跟著她問道:“你說的這個地方,在何處?”
平花并沒有回答徐長安的話,而是回過頭看著他,淡淡的道:“鳴鶴,本宮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你應(yīng)該只是個金丹期六層的修士,怎么,現(xiàn)在突破七層了?就這么自大了?”
“居然敢和我平起平坐,喊我道友?”
“哦哦哦……”徐長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道:“抱歉,平花前輩,是晚輩魯莽了!”
“哼!”平花冷哼一聲,道:“走吧,我說的這個地方,在蒼南郡的雁鳴山,需要乘坐傳送陣才能到達(dá)!”
“我們且去傳送大殿吧!”
徐長安點點頭。
他對于苦木冬根也有所了解!
苦木這東西吧,它在越地和楚地都是非常常見的一種四品靈植。
當(dāng)然了,說常見也不對,可總的來說,并沒有那么稀有。
但問題是,這是一種生活在南方的樹木,卻必須在雪山之上才能生發(fā)出【冬根】。
普通的苦木之根是沒用的。
而整個越國,只有蒼南郡的雁鳴山那一帶,才產(chǎn)出這苦木冬根。
總體說來,平花道人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。
二人來到了傳送大殿!
通往蒼南郡的傳送陣并不繁忙。
徐長安和平花道人各自交了費用踏足其上,還沒有傳送離開的時候,就有一名中年男子打扮的修士從外面火急火燎的沖出來:“等等……等等……”
他交了費用,也上了傳送陣。
傳送陣一晃,三人同時來到了蒼南郡的城主府。
徐長安這才有空將眼中慧光打開,在這個中年修士身上掃了一下。
發(fā)現(xiàn)中年修士居然也是一個大元嬰,而且修為達(dá)到了恐怖的元嬰期六層。
“好了!”
平花道:“接下來,就是飛往雁鳴山了!”
“這里距離雁鳴山還有不少距離,若是快一些,大約半日能到!”
咻……
說完,平花直接御光而行,化為流光飛入蒼穹。
徐長安自然跟上,他故意將速度拉的慢了一些,顯示出正常的金丹速度來。
同時,徐長安的神念浩蕩而出,朝四面八方展開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那男子在城主府并沒有出來,也就松了一口氣:還好,這兩個家伙不是一路的。
否則的話,自己還真是有點危險的。
如此飛行了大約一個時辰,前面的平花道人忽然落在了一處山頂。
徐長安也落了下來。
“平花前輩!”他朝平花拱拱手,道:“到了嗎?”
“到了!”平花咯咯一笑,道:“鳴鶴晚輩,你還真是天真呢,妾身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金丹期六層的,居然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!”
“咯咯咯咯咯……”
徐長安并沒有吃驚,也沒有意外,只是淡淡的看著平花道人。
“呵呵……”平花道人看著徐長安,道:“你還真是鎮(zhèn)定呢,讓我猜猜啊,你一定是自恃有保命的法寶和手段,不怕我這個元嬰期二層的修士,所以才敢跟著我過來,對不對?”
“這么說來,你還是個強大的金丹修士呢!”
徐長安淡淡的道:“差不多吧,平花前輩如果真的只是元嬰二層修為,那你還真的留不住我!”
平花道:“是嘛,這么有自信?”
“那……如果再加上我夫君呢?”
嗡嗡嗡……
徐長安的另一邊,那剛剛一同乘坐傳送陣的男子也忽然就從虛空浮現(xiàn)出來了。
瞬移!
徐長安的眸子微微一縮:元嬰期六層。
好家伙!
這女人還真是心思縝密,對付我一個小小的金丹期,居然還請了幫手?
“大周丹堂的四品煉丹師,可想而知,一定是很肥的吧!”平花伸出舌頭,舔了舔嘴唇,一副貪婪的樣子:“你這種人,妾身自己還真的沒把握能對付的了!”
“誰知道你們這些人煉丹師身上有什么寶貝呢?”
“所以不好意思了,我請了我夫君!”
徐長安看向了一側(cè)的男子。
男子臉色平靜,眸光陰冷:“不要想著跑,你要明白,在一個元嬰期修士的追擊之下,你永遠(yuǎn)跑不掉!”
“更何況,這里有兩個大元嬰!”
“你今日是必死之局!”
“然而本座不嗜殺,我仍舊愿意給你兩條路選!”男子繼續(xù)道:“第一個,讓我在你靈魂之中種下天道奴印,從此成為我的奴仆!”
“第二,我親手殺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