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子強毫無防備,被這么猛的一撞,腦袋一痛,當(dāng)場趴倒在了地上,瞪著那雙猩紅的眼死死盯著林初禾。
林初禾嘲諷扯了扯唇角。
“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?你以為你自己比宋世佑好多少?其實你們兩個都一樣,自命不凡,沒有那個本事,卻天天做著飛黃騰達的夢!
“還好意思埋怨命運,說你自己抗?fàn)庍^?你抗?fàn)幜藗屁,所謂的抗?fàn)帒?yīng)當(dāng)是采取正當(dāng)手段發(fā)奮努力,而不是用歪門邪道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!
“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天道不公,是你自作自受,這都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(yīng)!”
“收收你那些狗屁理論,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憑自己的努力和本事走到今天的位置,沒有人會同情你。你說的越多,我們只會更看不起你!
龍子強像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,呼哧呼哧瞪著林初禾喘著粗氣,像是想要隨時撲上來撕掉林初禾一塊肉。
林初禾卻絲毫不懼,直接給了身后女兵一個手勢。
“把人捆起來,帶走!
“是!”
宋茹雪幾人迅速上前。
然而就在這時,變故突生。
龍子強突然伸出手,猛地拽了一把夏芳兵的槍桿,并借力起身。
那模樣,一看就知是想將槍直接奪到自己手里反擊。
他剛剛看似絕望,其實早在被圍住扭頭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掃過了周圍這群人大致的模樣。
他之所以選擇對夏芳兵動手,就是看準(zhǔn)了她臉嫩,一看就年紀(jì)不大,經(jīng)驗不是很足的樣子。
再加上他之前也聽說過,林初禾進了這支女子特戰(zhàn)隊是剛剛組建的,魔鬼周訓(xùn)練都還沒過。
他料想這群女兵,除了林初禾之外,也厲害不到哪去,所以他挑了一個看上去最弱的動手,想為自己博得最后一線生機。
然而……
夏芳兵雖然經(jīng)驗不足,但從前在老部隊里跟著李飛雙久了,基本的反應(yīng)能力還是有的。
在槍桿被握住的那一刻,她立刻變換了姿勢,手指迅速搭到了扳機上,毫不猶豫的扣動——
“砰”的一聲,一顆子彈正中龍子強心臟上方位置。
如此近的距離,幾乎要將他洞穿。
他清楚的感覺到那顆子彈釘在了自己的某根骨頭上,一瞬間的劇痛,讓他連著向后踉蹌了幾步,直挺挺的摔倒在地。
血嘩啦流出的同時,他痛的整張臉都變了形,捂著傷口一邊冷汗狂冒,一邊咬著牙在地上抽搐。
即便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地步,他還不甘放棄,顫抖著迅速伸出一只手,試圖去扯旁邊男兵的褲腳。
在他的預(yù)想中,自己可以趁其不備,大力扯著這褲腳迅速將人扯倒在地,而后他立刻忍著疼翻身,奪下對方手里的武器,再砰砰開幾槍,為自己將路打開,拔腿就跑。
然而想象很美好,實際卻恰恰相反。
龍子強拽住男兵的褲腳,還沒來得及使上勁,胳膊一用勁,手腕、小臂、肩膀上的肌肉齊齊被牽動,就連剛剛中彈的胸口位置也是過電一般的一陣劇痛。
他根本用不出那么大的力氣,甚至準(zhǔn)備發(fā)力的時候連對方的褲腳都沒攥住,手指一抖。
那男兵也是反應(yīng)極快,立刻將自己的褲腳從他手里抽了出去,而后一腳踩了上去,死死踩住他的手掌,讓他的手再也動彈不得。
“啊——石石石……”
黎飛雙立刻給了他一槍托。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,還咒罵我們?nèi)ニ??br>
龍子強眼淚瞬間飆了出來,牙都快被這一槍托給杵掉了,加上疼痛,他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天曉得,他剛剛根本不是咒他們?nèi)ニ,而是他被踩中的那只手底下有一顆尖銳的石子,把他的手都給割破了,疼啊!
龍子強一邊瘋狂冒著生理性淚水,一邊徹底掙扎不動,眼睜睜看著陸衍川和林初禾的人將他翻了個面摁在地上,仔仔細細的用麻繩捆了一圈又一圈,然后像拎豬仔似的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,又牽著他推了一把。
“走!”
龍子強簡直不敢置信。
“你們就想用繩子這么牽著我,讓我像狗一樣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下山去?”
林初禾、陸衍川、黎飛雙和傅云策幾乎同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,那眼神像是在反問——
不然呢?
龍子強氣的差點沒呼吸上來,一張慘白的臉更加慘白,像一張脆弱的紙片一般,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疼的,整個人都在晃悠。
“不是說優(yōu)待俘虜嗎,我都被你們打成這樣了你們還指望我自己走?”
黎飛雙有些不耐煩的又推了他一把。
“讓你走你就走,有本事上來沒本事下去?誰讓你挑了這么個破地兒?走走走!”
龍子強動了動嘴唇,想說什么。
下一秒,卻直接兩眼一閉,當(dāng)場軟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