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九妹喜歡,胡九妹還露出了幾分含羞的姿態(tài),低下了頭。
我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我這么有魅力?胡九妹見了我一面,就喜歡上了我,就要嫁給我了?
胡七媚不知何時,走到了我旁邊,手指暗地里戳了戳我。
“人家都表白了,你給點兒反應行嗎?還愣著干什么呢?”
她懷里那小黑,嘿嘿一笑也說。
“九爺,收了吧,男人分內(nèi),播種天下,壯大族群……”
小黑那張臉腫得更厲害了,黑臉成了圓盤,面包似的,這會兒,舌頭怕是都腫了,說話的時候,完全是大舌頭的口音,但他還是不忘了傳播他那危險的價值觀。
我瞪了他一眼,讓他趕緊閉嘴。
這時,胡家姥姥竟也開口道。
“初九,九妹!”
“兩個九,寓意長長久久,這是天生一對嘛!”
話到都已經(jīng)到這種份兒上了,我還能怎么說?
我只得拱手,跟胡家姥姥行禮,不能再讓誤會繼續(xù)下去了。
“姥姥,您的好意,小九心領了。只是,小九與青婳,早已定了終身,今生非她不娶!”
“所以……九妹,抱歉了!”
外邊這會兒,都已經(jīng)開始響起了喜樂。
聽到這聲音,胡家姥姥看向我,問。
“小九,那你覺得,此事何解?”
我沒說話,胡家姥姥又說。
“我看不如這樣,若是你能夠解決,今日我胡家已經(jīng)準備了婚禮這件事,且保證不會傷了我們胡家那些朋友的心,駁了我胡家的面子,你這退婚,老身可以答應!”
其實,說話的時候,胡九妹臉上的表情并無多少波瀾。
想來,她也不可能是真的見了我一兩面,就真的喜歡上了我,我看,她多半是為胡家的大局考慮,才說出了那些話。
這邊胡家五娘開口說。
“姥姥,這件事情,本來就是那東西,掌控了姥姥您的軀體辦的,事情成了這樣,也不能讓小九來背這黑鍋!”
胡家姥姥看向五娘,問。
“五娘,你的意思是,姥姥去告訴那些客人,說姥姥這些日子出了事,籌備婚禮完全是個錯誤?你覺得,姥姥出這事兒,別人能知道嗎?”
胡家五娘皺眉。
“自是不能!
“可是……”
這時。
我開口,走到胡家姥姥的面前,道。
“姥姥,這事兒我接下了!
“今日婚禮之事,我一定完美解決,絕對不會駁了姥姥和胡家堡的面子,更不會,壞了胡家與那些朋友家族之間的關系!”
胡家姥姥一愣,些許意外。
“你就這么就信心?”
我點頭。
“當然!
胡家姥姥點頭,滿意的微笑,道。
“那這件事情,就這么定了,若是你不能解決,今晚,你便娶了九妹,若是不娶,姥姥便把你,做成花肥!”
“好。”
我沒有猶豫,只道一字。
此事定下來,我又問胡家姥姥。
“姥姥,您有沒有想過,那個占據(jù)您身體的東西,為什么非要籌備這場婚禮呢?您可能想要逼我爺爺現(xiàn)身,但那東西,不會這么想吧?”
胡家姥姥也道。
“老身也在考慮這個問題!
“當然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,那東西,到底是什么呢?就連姥姥我煉了一千多年的神魂,都扛不住那東西的侵蝕,實在是可怕!”
“若只是那一條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小九你給除了倒好,若那種東西有很多,全都藏在胡家堡,甚至我們胡家人的身上,恐怕胡家堡危矣!”
提到這個問題,胡家姥姥臉上的表情,也變得有些凝重。
來的時候,那東西控制了胡家姥姥的軀體,還帶我去看了那邊的黑水穿堂煞,既然不是胡家姥姥自己的意思,那東西帶我去看那個地方,是為何意?
“胡家堡西邊的山谷之中,許多樹木都枯死了,姥姥您知道嗎?”
我這么問,胡家姥姥點頭。
“這個我自然知道!
“大約在半年前,那條山谷,以及那條河的兩岸,就陸續(xù)有樹木死掉。”
“我們原本只覺得,是水土不太好,或者樹木生了病,可后來,樹死的越來越多,補植都跟不上,且補植過去的樹,根本就活不了!
“我也曾懷疑過,是不是那個地方的風水,出了問題!
“我們胡家,不擅長風水,就去外邊,請了風水大師過來,看了那一片大山的情況,風水大師最后在那條山谷的上邊,找到了一處山體塌陷,說正是那處塌陷,造成這條山谷的風水,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風水大師親自出手,在岸邊,用青石布了個陣法!
“從那之后,那條河兩岸樹木枯死的問題,便解決了!
“可最近,又出現(xiàn)了植被大面積枯死的情況,我派人去之前那風水大師布陣的地方看了,那些用來布陣的青石,不知為何,全都裂了!
“青石開裂,自然風水大陣就破了!”
“自此之后,情況更加嚴重,從玄淵山上下來,流經(jīng)胡家堡的那條河,河水都變成了黑色!
“去南省那一趟,除了是為了看你,也是為了過去,尋當年的那位風水大師,楊擎天,可那位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,那一趟,我們并沒有找到那位大師!
“沒辦法,只好找了另外一位風水大師,可誰知道,我陪同那位風水師去了上游,那位風水師莫名其妙,就死在了玄淵!
“當時,他慘叫著,說被什么纏住了脖子。”
“老身用盡辦法,都沒有能夠救他性命,最后,他掉進那山窟窿里不見了蹤影,等我那次回來之后,就開始漸漸地察覺到,神魂被體內(nèi)那種東西吞噬的情況!
之后。
就是胡家姥姥借剪紙狐貍藏身,但也沉睡了過去。
不過,聽完胡家姥姥這一番講述,胡家的問題自然就在那條河上游,當年塌陷的那個地方。
所以當時那個占據(jù)胡家姥姥身體的東西,讓我去看那條山谷里樹木發(fā)黃的情況,會不會就是為了勾起我的好奇心,讓我去那里?
一旦我去了,沒有防備,說不定,也會被那種東西纏上?
考慮著這件事情,我看了小黑一眼,這會兒,他的中毒跡象已經(jīng)輕了許多,至少臉不太腫了。
我問。
“小黑,咋樣了?”
“那東西到底是啥?”
一般情況下,小黑吞噬掉的東西,都會繼承那東西的記憶,不知小黑吞下那黑蛇一樣的東西,是否也是如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