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自從魔羅隕滅之后,修煉魔羅真身之法,也隨即失傳。
如今,這魔羅真身再現(xiàn),也便代表著,世間再添一種至強傳承!
“很好,如此一戰(zhàn),方才有意思!”
“自從甲子之前,那位天命之子消失后,這世間雖有無盡生靈,卻無人能比我天姿更高,同代無敵,當真寂寞!”
“傳聞魔羅真身,可撼動蒼天,既然被你所得,希望莫要讓我失望!”
話音落下的一瞬,道非道眼中再無輕蔑倨傲,取而代之的 ,是一種宛如天火一般,洶涌澎湃的戰(zhàn)意。
這一刻,他不再將視寧千寒如螻蟻,而是將他當成一個能夠放手一戰(zhàn)的對手!
隨著他一身氣勢爆發(fā),原本死寂的真龍大墓,仿佛連時空都變得凝滯了。
而后,道非道冷冷喝出一字:“劍!”
他的身后,六侍之中,那名叫“司劍”的女子雙手捧劍,高高舉過頭頂。
下一瞬,寶劍出鞘,古劍錚鳴,寒光驚世,似有開天裂地之威。
而顯現(xiàn)魔羅真身的寧千寒,則像是痛苦至極卻只能極力壓制,喉間微微聳動,發(fā)出一個嘶啞的音節(jié)。
“來戰(zhàn)!”
于是,一場恐怖的爭鋒,似乎在所難免。
一個是當時天賦最強,同代無敵的道子,一個擁有上古大兇的至強真身,敢硬撼蒼天的驚世傳承!
孰強孰弱,不到最后,誰也不知。
唯有兩人手中的古劍與神槍,感受著主人的戰(zhàn)意,在不斷爭鳴。
寧修緣見此,心中不由一嘆。
這一戰(zhàn),哪怕是寧千寒勝了,只怕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,尤其是這等至兇的力量,所造成的后果,只怕是難以逆轉(zhuǎn)的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無法挽回了。
伸手一揮,葬天神刀已然在手,而后他將目光看向那六個女子。
寧千寒決意要對付道非道,那他座下的六侍,便只能由他來牽制對付了。
龍墓之中,劍拔弩張,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。
在雙方交鋒的前一瞬,眼神已然不知碰撞了多少次。
然而,就在道非道與寧千寒兩人的身形同時掠出,正式開戰(zhàn)的那一瞬,眾人頭頂?shù)奶摽罩校姑偷貍鱽硪魂嚠悇印?br>
而后,一塊巨石忽地憑空顯現(xiàn),而后轟然落地。
伴隨巨大的鎮(zhèn)力傳來,整個真龍大墓都是一陣晃動,包括頭頂?shù)那嚆~古棺與龍尸,竟也被撼動了。
待濺起的塵埃落定,寧修緣看清那巨石的真面目時,不由得瞳孔微微一縮。
那赫然是一塊巨大的石碑,于無形中散發(fā)著一種鎮(zhèn)壓天地萬靈、萬古歲月的恢弘滄桑之氣。
石碑表面斑駁,粗糙不平,還有一處碑角顯現(xiàn)出赤紅色,乃是沾染鮮血所致。
匪夷所思的是,那鮮血并未凝固,甚至還能嗅到一股血腥味。
也是在染血石碑落下的一瞬,龍墓之中,一切皆微末如塵埃,包括在場眾人。
他們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體內(nèi)所有修為,都像是一種無形的規(guī)則鎮(zhèn)壓了,包括肉身。
即便是寧千寒的魔羅真身也不例外,被當場鎮(zhèn)回原形,連斷塵神槍都拿不動了。
強如道非道,同樣被打落塵埃,背后六侍手中所捧之物,悉數(shù)失去力量,形同凡物。
咣當一聲,寧修緣手中的葬天神刀,也倒在地上,刀光黯淡下去。
甚至,就連那司命神鏡,作為他的伴生至寶,竟也失去了感應(yīng)。
在這染血石碑鎮(zhèn)落的一瞬,一切超凡的力量都被完全鎮(zhèn)壓,真龍大墓之中,無論道子亦或是人皇后裔,皆與凡人毫無兩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