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羊看到云飛的笑容,背后有些發(fā)涼。
“云大人,不知您意下如何?我愿意拿出更多的龍鱗草彌補(bǔ)!
云飛笑了笑道:“那就交給你了!
“多謝!”
得到云飛的允諾,雷羊的眼睛里浮現(xiàn)欣喜之色。
他轉(zhuǎn)身,看向身受重傷,搖搖欲墜的鬼虎,笑容愈發(fā)陰鷙。
雷羊很清楚,只要能夠弄死鬼虎。
他就是妖獸森林至高無上的主宰!
臨近這一刻,雷羊渾身都因?yàn)榧佣澏丁?br>
鬼虎捂著傷口,眼神冰冷看向雷羊:“你,你果然是叛徒!”
“什么叛徒!老大,你可想清楚了,老子從來都和你不是一條心!”
雷羊咧嘴看著他,笑容愈發(fā)陰森:“霸占妖獸之主上千年的位置,也該讓人了。”
“怎么,你想殺了我?”
鬼虎壓制著憤怒,沉聲問道。
雷羊發(fā)出尖銳難聽的笑聲:“你以為呢!你不死,我心里難安!”
閃爍的雷芒,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雷刃,神色戲謔向著鬼虎走去。
“不要!”
木魁雀的眼神,充滿悲痛。
她大聲呼喊著。
但雷羊的腳步,并沒有因此停下來,反而一臉戲謔看向木魁雀:“既然這么心疼,那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,他死在你眼前!”
說完后,雷羊手中的雷刃,向著鬼虎的脖頸斬去。
當(dāng)!
鬼頭大刀橫斬,迎擊向雷刃。
觸碰的瞬間,雷刃靈光震散,鬼頭大刀縈繞著暗靈力,余勢不減斬向了雷羊。
咚!
一聲悶響。
雷羊身體倒飛了出去,胸口上呈現(xiàn)出一道駭人的傷口,汩汩流淌著鮮血。
這一擊,讓雷羊懵了。
他顫抖爬起來,捂著傷口,聲音帶著慌張:“你,你還有余力!”
鬼虎緩步向他走去。
雷羊嚇得渾身發(fā)麻,連連退后:“你,你不要過來!”
此時(shí)的鬼虎,周身暗靈力縈繞,氣勢恢宏。
這一刻,雷羊徹底慌了。
他怎么可能是鬼虎的對手。
“云,云大人,救命,救命!”
雷羊不斷后退,向著云飛發(fā)出求救。
但此時(shí),云飛無動于衷,依舊神色戲謔看著他。
這一刻,雷羊發(fā)出驚恐的尖叫:“云大人,只要,只要你能救我,多少龍鱗草,我都會給你!”
“怎么,還想拿著冒牌龍鱗草糊弄我呢。”
云飛挑眉問道。
雷羊的眼瞳放大,心如死灰。
他確實(shí)沒有龍鱗草。
當(dāng)時(shí)忽悠云飛,讓云飛看的龍鱗草,其實(shí)是別的草藥。
他一直都在想擊殺鬼虎!篡奪他妖獸之主的位置。
而云飛的出現(xiàn),讓他看到了一絲契機(jī)。
所以,他想借助云飛的力量。
但手頭卻沒有能夠讓云飛愿意為之效力的東西,于是,才打算用假的龍鱗草,忽悠云飛為他辦事。
待到云飛擊敗鬼虎,他能號召整個(gè)妖獸森林,想拿下云飛自然不在話下。
當(dāng)然,他也是在賭。
他在賭云飛分辨不出來!
但當(dāng)時(shí),云飛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什么,他被云飛給蒙騙了!
云飛悠悠道:“你當(dāng)時(shí)給我看的叫星靈草,雖然也算是比較珍奇的草藥,但并不是龍鱗草!
當(dāng)初,師尊徐太生,給他留下了兩株龍鱗草,他是見過的。
所以當(dāng)雷羊拿出假龍鱗草,讓他辨別的時(shí)候,云飛就知道,這家伙在騙他!
“是,是我的疏忽,云大人,只要你能救我,讓我做什么都可以!
雷羊發(fā)出尖銳叫喊。
他不是鬼虎的對手,眼下只有云飛能夠救他。
云飛眼神淡漠道:“我最恨騙我的人!”
剛來妖獸森林,就讓那個(gè)金熊給蒙騙了。
所以,云飛對于這些妖獸,已經(jīng)抱有了警惕之心。
這家伙,居然想拿他當(dāng)槍使!
白茵茵在一旁,也是松了口氣,得意洋洋道:“我就說,這家伙不是好東西。”
看到云飛沒有上當(dāng),她也是跟著歡喜。
鬼虎掄著鬼頭大刀,看著雷羊:“你還有什么遺言嗎?”
雷羊咬牙道:“云飛,鬼虎,原來你們兩個(gè)早就串聯(lián)起來了!”
云飛聳聳肩,沒有否認(rèn)。
鬼虎拎著鬼頭大刀,沉聲道:“之前有些懷疑,但現(xiàn)在,疑慮消了!
當(dāng)初,云飛找到一直尾隨跟蹤他們的妖獸,并告知了雷羊的計(jì)劃,讓鬼虎做好防備。
但鬼虎并不相信。
畢竟,一方是自己上千年的兄弟,另一個(gè)則是擅闖入妖獸森林的家伙,該聽誰的可想而知。
于是,云飛就告知了這個(gè)局,讓他們假戰(zhàn),來試探雷羊。
雖然是假戰(zhàn),但這次雙方都沒留什么情面,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打了一仗。
最后,鬼虎才偽裝重傷。
不想,雷羊這家伙,竟然真的想至他于死地!
“去死吧!”
鬼虎手中的鬼頭大刀,想要斬下。
但在最后一刻,還是停了下來。
雷羊看著鬼虎,并沒有落刀,于是連忙道:“大哥,是我一時(shí)鬼迷心竅,咱們千年的情分……”
刺啦!
雷羊話還沒說完。
鬼虎一刀劈了下去。
鮮血飛濺。
“提這個(gè)我就來氣!”
鬼虎看著雷羊的尸體,冰冷說道。
還知道千年的情分,這家伙,竟然意圖他的性命。
最終,野心勃勃的雷羊,死在了自己的詭計(jì)之下。
鬼虎看著雷羊的尸體,沉默許久。
另一旁,木魁雀也掙脫了雷羊的束縛,走了過來,對他安撫道:“鬼虎,沒事的,不要自責(zé)。”
鬼虎神色淡漠道:“我沒事,你們兩個(gè)的過去,我也可以既往不咎!
聽到這,木魁雀的俏臉蒼白一片:“鬼虎,聽我解釋!”
“沒什么好解釋的。”
鬼虎淡淡說道。
他從未把木魁雀當(dāng)自己的女人,既然如此,她做什么,又和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
鬼虎看向了云飛。
白茵茵連忙過去,齜牙咧嘴,露出兇兇的樣子警告。
“還想打嗎?”
云飛抬手,龍殤重劍浮現(xiàn)在手中。
“不用了,我不是你的對手!
鬼虎很坦然的說道。
通過之前一番較量,他也算是看清楚了,自己和云飛之間還有不少差距。
再打下去,自己必輸無疑。
更何況,如果不是云飛,自己恐怕至今都不知道雷羊的狼子野心。
鬼虎鄭重道:“閣下對我來說,有救命之恩,我鬼虎欠你一個(gè)人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