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油豆腐,那正好,前幾天和鄉(xiāng)里的人買了一些糯米,正好煮飯?zhí)钸M油豆腐里,做油豆腐讓。
阿香挺高興的,把那褲子連著針線一起拿回棚里,又出來等待冬生。
冬生到了小棚前,看到小棚子的每一個縫隙都用小木條塞住。又看了看阿香依然凹凸有致的身體,什么都明白了。
不光是他喜歡偷看女人,工地上這些工友也喜歡偷看女人啊。
有沒有人過來偷看,這個阿香不知道。但只要工人們回來,時不時往這邊看那是肯定有的。而且這些目光多數(shù)都帶著貪婪,像是要把她的衣服看穿似的。
因此來到這里的好幾天了,晚上睡覺她也不敢脫衣服,一躺下就吹燈。來到這里的第二天晚上,唐森就興致勃勃,要把她的褲子褪下去。
她當(dāng)時扭扭捏捏,怎么樣都不愿意配合,弄得唐森還以為她干什么了。
后來她每天找了些小木條來,一點一點的把這些縫隙堵住,這才允許唐森爬到了她的身上。前幾天去鄉(xiāng)里買糯米,看到鄉(xiāng)民有小狗,她就買了一只回來。
有了這只小狗啊,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,都會吠上幾聲,她感覺踏實了許多,晚上洗澡時,動作幅度也敢大了一些,現(xiàn)在這條小狗跟唐森去工地了。
待冬生走近了,阿香一邊接過肉菜,一邊隨意的問:
“二妮在廚房干活干得慣不慣。俊
“這有什么干得慣不慣的,又不是不會干活的人!
冬生鉆進小棚子里,掀開簡易桌子上的碗罩,抓一塊剩菜扔進嘴里。又和阿香閑聊了幾句,然后就走了。
說到二妮,他覺得這次回去二妮有些不一樣,具體哪里不一樣,又說不出個緣由來。反正是昨天他抽空回了一趟家,二妮一句話不敢和他說,他問一句就答一句。這還不是讓他真正覺得奇怪的地方,奇怪的是,二妮幾乎不敢看他,眼神一碰,就瞥向了別處,這可不是之前的二妮呀。
文賢貴到了趙寶豐家偏房,躺下就睡;厝サ倪@幾天,累倒是不太累,就是不夠睡啊,現(xiàn)在空閑,可要好好的補上一覺。
這一覺睡得挺沉的,冬生什么時候回來,他都沒有知覺。是傍晚了,阿香拿著一點讓好的油豆腐來,他才醒來的。
醒來了,和阿香寒暄一些文賢安年紀(jì)輕輕就死掉的事。等阿香走了,他又喝了兩口嘗,冬生就已經(jīng)把晚飯做好端上桌來。
以前是他和連三平,還有牛春富三人圍在小桌子旁吃飯,現(xiàn)在變成他和冬生倆人。
阿香做的這個油豆腐讓挺香的,冬生都還沒幫他把酒篩上,他就夾住一個咬了一口。里面不僅有糯米飯,還有香芋頭,竹筍干,香菇干,以及一些少量的肉沫。
“冬生,今晚上你別去賭錢了!
“哦,去我也不懂,老輸不贏,沒有意思。”
冬生說的是實話,現(xiàn)在賭錢可沒有和以前歪八一起的那種好手氣了。十賭九輸,也就漸漸沒了興趣,去那里也是站在旁邊看,湊湊熱鬧而已。
“晚上睡一會兒,夜點了我?guī)闳ネ诨瓷!?br>文賢貴說完,把剩下的油豆腐全部塞進嘴里。阿香真會弄吃的,他家阿芬就沒那么會。
“晚上挖淮山?”
冬生很是驚訝,眼睛都瞪大了。
上次給過冬生三百塊錢去睡婊子,應(yīng)該逐漸逐漸收為心腹了。文賢貴臉上皺巴巴的肌肉皮擠了一下,低聲說:
“對,別問那么多,到時跟我去就好!
“嗯!”
文賢貴肯定不是去挖什么淮山,冬生既好奇又激動。
文賢貴自己也激動啊,吃過了晚飯才躺一會,都不知道賭錢的人成場了沒有,他就把冬生拍叫起來。拿了兩把洛陽鏟,鬼鬼祟祟的出門了。
他們繞著小道,避開人多的地方,來到了牛春富家那塊菜地。
牛春富死時,牛寶峰的大兒媳朱燕就把菜地上的菜全拔了,騰出空地做牛春富的靈堂,之后也沒往里面種菜,就這么一直荒著。
“冬生,我跟你說,牛春富的老爹以前是我們龍灣鎮(zhèn)的鎮(zhèn)長,搜刮了許多民脂民膏,就埋在這地下,今晚我倆把它挖出來,以后給你討個漂亮的婆娘。”
冬生終于明白挖淮山是挖這個了,龍灣鎮(zhèn)的鎮(zhèn)長以前姓牛,他也是知道的。文賢貴說這菜地下埋有寶貝,他也有幾分相信。不過卻是沒有太大的激動,他晃了晃手里那嶄新的洛陽鏟,問道:
“貴叔,就用這個挖?”
“不用這個難到用手啊!
文賢貴說著,已經(jīng)找了塊他認為是埋金銀財寶的地方,把洛陽鏟插了下去,還用腳在鏟頭方向踩了踩。
“貴叔,我們回去吧,等明天我弄了兩條柄,把這鏟子接上,明晚再來挖!
剛剛踩了那一腳,文賢貴就已經(jīng)明白方法不對了,聽冬生這么說,他才知道這玩意還要接上柄才能用。
他有些沮喪,不過話已經(jīng)對冬生說出來了,又看冬生挺在行的樣子,就又問道:
“你有沒有挖過寶貝呀?”
冬生見過最大的寶就是包圓圓的房契了,哪里知道什么寶貝呀。他腦瓜子聰明,文賢貴這樣問他,他就已經(jīng)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貴叔,你這樣挖哪行啊。洋行里有那種洋火把,你得準(zhǔn)備一個來。這個洛陽鏟是用來探明寶貝藏在哪里的,鏟子插下去到一定的深度,就要提起來看一看土樣。要是有人埋寶貝在下面,那取出來的土是不一樣的。發(fā)現(xiàn)不一樣了,這才開挖!
“你真懂,我找你算找對人了,今晚挖不了是吧,那我們先回去商量,還要準(zhǔn)備什么東西,你全都告訴我,我都把它準(zhǔn)備齊了。”
惦記牛家寶藏這么久,文賢貴是今晚才感覺有點眉目,像是要入門了,心里激動得不得了。
兩人貓著腰,鬼鬼祟祟又回到牛寶豐家偏房去。
冬生也沒有盜過墓啊,好在他是干過活的人,比起文賢貴,那可就懂得太多了。
兩人躺在床上嘰里咕嚕,預(yù)謀了大半夜,好像寶藏就要到手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