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縣里那些人可能要來裝糧了,你就在家里接待他們一下。”
石寬說完了,就對著文賢鶯的嘴吻了下去。他最起碼有三年沒有吻過文賢鶯了,現(xiàn)在突然又吻,感覺和第一次吻一樣,有點甜。
結(jié)婚久了,就連晚上一起做那種事都已經(jīng)平平常常,不會有太大的波瀾了。突然被石寬這樣吻住,文賢鶯也有些動情,絲毫沒有猶豫,立刻把石頭伸過去,回吻著。
兩人在房間里纏纏綿綿,都快十分鐘過去了,石寬有些忍不住,這才把文賢鶯的手扯出來,喘著粗氣說:
“三平在外面等著我,我……我先走了!
文賢鶯點點頭,沒有說話。等石寬出去之后,躺到了床上,摸著自己的臉,感覺燙燙的,仿佛又回到了和石寬一起談戀愛的時光?
結(jié)婚久了,夫妻之間終歸是會進入到平淡期,就像羅豎和高楓一樣,據(jù)高楓自己透露,說和羅豎一起處得像一對兄妹那樣,感情還在,而且深愛著對方,但是做那種事十天半個月才一回了。
她很慶幸和石寬一起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做,而且現(xiàn)在又找回了戀愛的感覺。
石寬和文賢貴到了縣城,并不是去見文賢瑞,而是去了陳縣長那里。
文賢瑞還在省城沒有回來呢,只是發(fā)了電報回來,告訴陳縣長,已經(jīng)確定要在木和鄉(xiāng)修水庫了。
今天陳縣長是去木和鄉(xiāng)動員被水淹的群眾搬遷的,文賢貴和石寬則是跟去看一下地形,看在哪個地方取土,灌溉的渠道要往哪里走。
陳縣長配有四個輪的洋鐵盒子,只是木和鄉(xiāng)不通公路,一行人也只能步行前往。
到木河鄉(xiāng)鄉(xiāng)公所,中途要經(jīng)過寶泉山,文賢貴刻意往山上看了一下,李老頭的茅草屋還在,只是不知道守墓的還是不是他們夫妻倆。
到了鄉(xiāng)公所,鄉(xiāng)長熱情的接待了他們。吃過了午飯,就召集那些要涉及到搬遷的鄉(xiāng)民,在鄉(xiāng)公所前的坪子上開會。
開會是陳縣長和鄉(xiāng)長他們的事,文賢貴一個要包工程的,沒必要參與,他帶著石寬,在那一大群人里行走。
文賢貴找到了一位一看就是村里比較窮的小子,問道:
“小兄弟,我跟你打聽個人,牛寶豐牛老爺家在哪?”
那小子看到文賢貴左眼無珠,整張臉像老母豬的肚皮一樣,滿是褶皺,心里不禁有些慌張。看到身后跟著兩個人,一個手里還幫端著茶壺,他知道是有錢人家,也不敢怠慢,說道:
“牛老爺正在前面開會呢,我?guī)闳フ宜!?br>
文賢貴拿過連三平手里的紫砂壺,喝了一口才說:
“開會無非是說搬遷的事,聽不聽都罷,你去告訴他,說我是龍灣鎮(zhèn)來的,找他聊聊,在前面那棵楓樹下等他!
“好,我這就幫你叫人去!
那小子一轉(zhuǎn)身,殷勤的走了。
石寬靠了過來,有點疑惑的問:
“牛寶豐,這名字挺熟悉,是誰呀?”
文賢貴把茶壺還給了連三平,一邊往前走一邊說:
“熟悉就對了,他是牛鎮(zhèn)長牛寶林的堂兄!
“怪不得,你找他干嘛?”
石寬只知道牛鎮(zhèn)長是個外鄉(xiāng)人,并不知道就是這木和鄉(xiāng)的。
“我們要在這里做工程,不得找個當(dāng)?shù)厝艘黄鸢!?br>
文賢貴說得輕描淡寫,在別人的地盤做事情,確實是要和當(dāng)?shù)厝烁愫藐P(guān)系。不過他找牛寶豐,目的可不是這些。
三人到了前面的楓樹下,欣賞著這里的景色。沒一會兒,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捏著下巴上那稀稀疏疏的幾縷胡須,往這邊走來。文賢貴在寶泉山上見過牛寶豐一面,時隔多年,依然認(rèn)得出來人就是,他主動打招呼:
“敢問你就是牛寶豐牛老爺吧?”
“正是在下,你們是?”
牛寶豐打量著三人,心里還有些疑惑,在龍灣鎮(zhèn)他無親無戚,也沒有朋友,這三人會是誰呀?
“我是龍灣鎮(zhèn)警務(wù)所的所長,姓文,叫文賢貴,這位是我姐夫,叫做石寬!
文賢貴自我介紹著,至于連三平嘛,一看就知道是個下人,也不用介紹。
知道了三人,但還不知道找他為何啊,牛寶豐嘖了一口,客套的問:
“原來是文長官啊,久仰久仰,找我所為何事?”
“上頭不是要在你們木和鄉(xiāng)修水庫嗎,我們是包這些工程的,在木和鄉(xiāng)人生地不熟,找到你認(rèn)識認(rèn)識!
文賢貴倒也直接,說出了來意。
所謂的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那肯定是要有好處的啊,沒有好處誰亂認(rèn)識人啊。牛寶豐是個小地主,雖然沒有和過太多大人物大客商打交道,但也知道其中道理,他趕緊把人往家里請。
“原來這樣啊,我家堂弟之前在你們龍灣鎮(zhèn)當(dāng)鎮(zhèn)長,基于這點關(guān)系,那我們也算是熟人了,到我家里去坐坐吧!
三人跟著牛寶豐走了,很快就來到一戶有著院墻的人家。從外面看去,三頭兩進,就像是五竹寨趙老財家院子一樣。不過看那蓋的瓦,粉的墻,大門的用料,看得出還是比趙老財家遜色不少。
也難怪,牛寶豐只不過是個小地主,水田加旱地,總共也不過百畝,而且旱地占多數(shù)。
進了牛寶豐家,喝了茶,寒暄著。聊的無非就是問這里雇工人干活多少錢一天?到時候請牛寶豐幫忙雇工,每個工人每天干活給多少回扣等等,聊得也甚歡。
認(rèn)識牛寶豐,就是因為牛寶林牛鎮(zhèn)長的緣故啊,聊著聊著,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牛公子牛春富。
牛寶豐告訴文賢貴和石寬,牛春富在縣城里開布店,生意倒還勉強過得去,只不過牛春富好賭,總是存不起錢來,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不怎么樣。
下午,木和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帶著陳縣長,還有文賢貴、石寬等一行人,看了修水庫的位置,又看了灌溉渠道流向。
陳縣長還給文賢貴和石寬每人一張水庫示意圖,當(dāng)然,看圖他們也只是看了個大概,并不不明白細(xì)節(jié),具體要在哪里開挖,哪里回填等等,都要等到技術(shù)人員來畫好線,那才可以動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