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芬在里面早已經(jīng)躺下了,聽到文賢貴的叫聲,并不懷疑文賢貴是要來睡她,立刻披衣起來。只是她剛把門栓拉開,就被擠進來的文賢貴攔腰抱起,扔到了床上。
這種動作,即使是再傻,那也知道要干嘛了。她驚訝極了,手撐著撲過來的文賢貴胸膛,又羞又慌張的說:
“少爺,你是不是喝醉了,快出去,別讓少奶奶聽了!
“我還怕她聽不到呢?”
相對于阿芬的小聲細語,文賢貴則是有多大聲說多大聲。還三下五除二,就把阿芬給扒了。
今晚的文賢貴那叫一個粗魯,那些聲音不僅黃靜怡聽到了,睡在外面小房的美金和連三平也聽到了。
美金和連三平是睡不著了,黃靜怡聽那聲音卻像是催眠曲,沒多久就呼呼睡了過去。
黃靜怡小時候,無意中在自家雜物房里,看到了兩個上了點年紀的下人在做那種事,而且那個老男人正面對著她,好幾次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,她感覺丑陋極了。
那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,以后的日子里,她對男人是能避開就避開。隨著年齡的增長,她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,想著以后就要被丑陋的男人壓,對男人就更加抵觸了。
年年都有媒婆來給她說親,但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了,拖來拖去,就拖到了這個歲數(shù)。自己是一個女人,肯定是躲不過要嫁人的,在眾多男子中,她感覺文賢貴年紀比較輕,看著順眼一點,也就湊合著嫁了。
新婚的那天晚上,被文賢貴睡了,雖說沒有她意想中那么丑陋,但也絕對不舒服,甚至可以說用忍受來形容。
有一晚被文賢貴睡了之后,她心煩意躁,就起來到外面院子散步。卻聽到了小房里連三平和美金的聲音,這種事她最煩了,可是連三平和美金一邊發(fā)出那種聲音一邊交談,所談的內(nèi)容就讓她想聽下去了。
美金問連三平有沒有睡過阿芬?連三平說沒有。美金不相信,說主子把我都賞給你了,阿芬會不讓你睡?連三平堅決否認,說別說睡,就是碰都沒得碰過一次。
碰不碰無所謂,黃靜怡也不關(guān)心,她只是從兩人的談話中,知道文賢貴是個到處沾花惹草,連家里的兩個下人都不放過的主。
她郁悶的是,文賢貴有那么多女人,為什么每天晚上還要來折騰她?今天晚上她實在忍不住了,脫口而出。沒想到竟換來了一晚上的安靜,看來也不是什么壞事啊。
這幾天,石寬也不外出,每天早上送完文賢鶯去學校,就回到了家里,躺在楊梅樹下的躺椅閉目養(yǎng)神。倒不是因為文崇浩死了,文賢鶯的心情不好,他也跟著不好。
躺在那躺椅上,眼睛閉上了,看著很安靜,挺休閑的,其實他心里煩躁得很。快中午時,院門口傳來了對話聲,隔得太遠,聲音又不大,聽不到是誰在說話。但是他卻像被針扎屁股了一樣,猛地彈了起來。
坐在陽階上拿著一個扁選米的小芹看到了,嚇得扁里的米都快撒到地上,她嘀咕了一句:
“見鬼了啊,突然蹦起來,把米嚇灑了,看今晚拿什么下鍋!
小芹的聲音雖小,但是石寬還是聽到了,他扭頭回來笑了一下,并不予理會,直奔院門口去。
果然,院門口和大山說話的,正是他盼了幾天的唐森。之前和唐森商談時,就說過每隔一段時間要見一次面,他去金礦不方便,只有唐森找機會出來。
“師父,你來了啊,快跟我走。”
石寬并沒有把唐森請進屋,而是拽著那手就往外面走。
大山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撓了撓頭,十分的疑惑。既然是師父,那來到了都不請進家喝口茶,還把人給帶走了,搞什么名堂。
不僅大山疑惑,唐森自己也是有些不解呀,問道:
“這么急,是不是要開始行動了?”
“還沒那么快,之前我叫鐵生藏了一些炸藥,你回去告訴他,一起幫拿出來,放到剁弄弟等那個水潭后,那里有個淺洞,我派人偷偷去拿!
從家門前這條路到外面的大街,幾乎沒有什么人走動,石寬也不需要太謹慎,就這么直白的和唐森說了。
唐森聽了蠻驚訝的,伸手在石寬的臂膀上打了一拳。
“你這家伙,什么時候和鐵生搞了炸藥我都不知道!
“嘿嘿嘿……就你知道炸魚,我就不知道啊!
石寬回了個壞笑,唐森搞了雷管炸藥,說是要去炸魚,可一次都沒去炸過。他都有點懷疑唐森炸魚是假,想搞事才真呢。
唐森也壞笑了一下,不過臉色馬上就收了起來,有些不情愿,說道:
“這就讓我回去?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沒讓你回去,我?guī)闳地方。”
石寬好像還害怕唐森不走,把手放到了他后背,往前推著。
“帶我去哪里呀,我這有點東西,你幫我?guī)Ыo阿香。”
在山上也是會得到一些好東西的,比如牛大力,巴戟天這些。唐森是海邊人,不知道這些東西,但看別人得到了收起來,他得到了也收起來。他不知道有什么用啊,出來了那就帶上,想著給阿香肯定有用。春香樓那個地方,他是指定不會去光顧的,交給石寬,讓石寬幫給阿香吧。
看著唐森要從布包里拿東西出來,石寬卻把他的手打了回去,說道:
“不急!
也確實是不急,不知道石寬要帶他去哪,這些東西等回來了再給石寬吧。唐森嘟囔了幾句,跟著石寬疾步往前走。
出到了外面大道,兩人一路向北,很快的就到了石磨山前,進了那條岔道。
看著前面露出來的一些屋頂,唐森有些奇怪,問道:
“誰住這里呀?你帶我來這干嘛?”
“前面就是學校,你來龍灣鎮(zhèn)了,不得去見一下羅老師嗎?”
石寬不懷好意的笑著,帶唐森來見羅豎是不假,但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人要讓唐森見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