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和土妹他們收拾了一下,就趕緊回家過年去了。一年到頭大部分的時間了都待在這里,能回家過年,他們也是很興奮的。特別是桂花,家里還有丈夫和小孩,那就更加想了。
大山他們走后,石寬就抱住文賢鶯,含情默默的盯著。
文賢鶯看著石寬的喉結(jié)滾動,就主動的把雙唇送了上去。
兩人忘情的吻了起來,一對有情人,從見面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過去了整整一天了,這才有機會宣泄心里的愛慕之情。
兩人都是干柴,一丁點的火星也能熊熊燃燒。昨晚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子,那是因為火星沒有蹦對地方。
只是兩人才吻了一會,手都沒有伸進對方的衣服里,小芹就帶著米筐回來了。
小芹和米筐都是快速的跑著的,突然見此情景,急忙剎住了腳步。小芹還回過頭來,抬手捂住米筐的眼睛,慌亂的說:
“閉上眼睛別看!”
石寬和文賢鶯尷尬啊,什么時候不吻,偏偏這個時候吻,而且還是在客廳里,連忙互相推開了對方。
文賢鶯臉紅紅的,把頭扭過一邊去。石寬則是支支吾吾,不好意思的問:
“這位……這位就是米……米桶吧。”
米筐不敢把小芹的手拿開,自己也緊閉著眼睛回答:
“我叫米筐,不叫米筒!
幸虧只是和文賢鶯一起擁吻,要是“連”在一起的話,被這樣子驚嚇,那不得軟了啊。石寬重重的呼了一口氣,沒話找話,掩飾尷尬:
“哦,米筐,你……你剛才去哪玩?”
倆人都已經(jīng)分開了,小芹也就把手放開,代替米筐回答了:
“還不是文二爺那,二少爺都不理他,他整天黏著人家屁股后邊,真把自己當人家的警衛(wèi)了!
“誰說不理了,營長說了,過了年后就帶我出去,讓我當兵,讓我現(xiàn)在跟龍堆好好學呢!
米筐很是不服氣,說話時還有點帶翻白眼的樣子。
石寬才不管什么當兵不當兵,他也還沒見過文賢昌,突然就想起了唐森交代的事,便說道:
“賢昌他不來過年啊,但是還得再我?guī)臀遗苋ザ斈且惶,告訴你們營長,說讓他把個人放了,那人叫做阿香,被關在貨幣改革委員會營房里,讓他把人放出來過年。你就說是我求他放的,他以前說過請我吃香喝辣,現(xiàn)在我不要他請,就讓他把人放了就行!
文賢鶯也是現(xiàn)在才知道阿香被關了,就轉(zhuǎn)過身來,比較急的說:
“他不回來過年就不逼他了,你說阿香是我的朋友,要他一定給三妹這個面子!
“是!”
米筐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兵了,學著龍堆的樣子,雙腿并攏,兩手拍打著大腿。有模有樣的回答了一聲,就旋轉(zhuǎn)過身體,跑了出去。
既然是窮年,那就不請羅豎和高楓來了。石寬讓小芹幫忙做年夜飯,自己走去了老太太家。
不請羅豎和高楓來,那慧姐還是要叫回來的。這個家其實是慧姐的,他只不過是沾了慧姐的光,占了一席之地而已。
到了老太太家,看到慧姐正騎著那個木頭車,而已經(jīng)會走路的文心見撐在木頭車后面,使勁的往前推;劢汩_心的叫著:
“心心用力推,再使點勁就能把娘推動了!
石寬上去就是對著慧姐肥肥的屁股扇了一巴掌,罵道:
“有你這樣當娘的嗎,心心才多大,你就讓她推你!
這一巴掌并沒有太大力,慧姐只是身體向前傾了一下,還是舍不得下車,狡辯道:
“是她非要推我的,我不讓她推她還哭呢!
石寬雙手穿過文心見的腋下,就把人給抱了起來。昨天回來,又遇到了文老爺中風的事,他都還沒有時間來看一眼文心見。這會他在文心見左右臉各親了一下,開心的說:
“心心,還認識爹爹嗎?”
文心見還真的想推那木頭車,她把腦袋扭來扭去,沒有理會石寬,而是指著那木頭車說:
“車車,推車車,要推車車。”
“是吧,我說是她要推的,沒有騙你吧,哼!你還打我了!
慧姐從木頭車上下來,撅著嘴巴,有點不高興。
“你娘壞蛋,這么小就讓你去推她,我們打她好不好?”
石寬抓住文心見的一只手,去打慧姐的臉。
“我們打他,他這么久才回來看你,他是騙子!
慧姐也把文心見的手彎回來,拍打著石寬。她都不知道挖礦是干什么,當時送石寬,還以為去幾天就回來了。哪里知道一天又一天,一日又一日,仍然沒見回來。最開始時她還會問問老太太,問問文賢鶯,只是問來問去,也問不到人回來,漸漸的也就忘了,F(xiàn)在看到石寬出現(xiàn),她心里也是蠻高興的。文心見看著有點陌生的石寬不敢打,她就幫打過去,而且還打得蠻用力的。
正是因為用力,石寬知道慧姐也是想他的,就有點心疼的說:
“我回來了,回來接你回家過年!
“不接奶奶去嗎?”
這段日子一直是跟著老太太,慧姐對老太太的依戀又增加了不少。
“接啊,怎么能不接她呢,走,我們叫她去!
不知為什么,石寬突然就覺得鼻子有點酸,眼淚想要流出來。他知道老太太作為文家的長輩,是不會去任何一家過年的,要團聚,也是晚輩去到她那里團聚。只是文家現(xiàn)在變成這個樣,還說什么團聚,人多了反而會更加傷心。
慧姐先跑,進了客廳,俯在老太太的膝蓋前搖晃:
“奶奶,石寬回來了,接我們回去過年,不接三娘去,哼!
雖然是一個傻子說出的話,但是方氏聽著還是挺不是滋味的。她看著抱文心見進來的石寬,更加的尷尬,把頭低了下來,一言不發(fā)。
老太太是第一次見到石寬,把那布滿皺紋的手伸了出來,顫抖著說:
“石寬,你回來了!
石寬把文心見放下,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,說道:
“奶奶,我回來了。接慧姐回去過年,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