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香或許是想挑釁雷礦長,竟然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些人跟前,還特意把胸脯挺得高高的,然后走到冬生面前,伸出一根手指,在冬生的下巴上輕輕一勾,挑逗地說:
“你還沒和姑娘睡過覺呢,是不是在等我呀?不用等啦,你現(xiàn)在要是想睡,給錢我就陪你哦!
冬生還以為雷礦長把剛才的事告訴阿香了,嚇得腿直打哆嗦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
“不……我不想睡……我不會……”
旁邊的人“哄”地一下笑開了,跟著起哄道:
“冬生,這還用教啊,你出錢,我來教你!
“你是不是不行?難怪沒見你來睡過姑娘。”
“冬生是蹲著拉尿的,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一片哄笑聲中,冬生的臉漲得通紅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阿香輕蔑地罵了一句“真沒用”,轉(zhuǎn)身又想找下一個目標(biāo),卻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石寬,目光就定住了。也不知道為什么,一看到石寬,她就有點(diǎn)想哭?赡茉谶@里,她就只有石寬這一個朋友吧。
雷礦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,不過他還是硬擠出一絲笑容,拍了拍手,大聲說道:
“各位同仁,我包阿香姑娘也有一段時間了,今天就把她放了,你們誰要是對她有意思,就盡管去睡,別跟我客氣哈!
這明擺著就是威脅嘛,一同在人群里的牛公子,趕緊擠了出來,跑到雷礦長身邊,滿臉堆笑地說:
“雷叔,這是怎么回事啊,阿香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對的地方,您盡管說,我來教訓(xùn)她,您可別往心里去!
雷礦長把手搭在牛公子的肩膀上,深吸一口氣,說道:
“春富啊,沒什么事,真沒什么事,我就是睡膩了,想換一個,你家要是有新來的姑娘,記得第一個告訴我哈!
“真的是膩了嗎?”
牛公子覺得雷礦長的話有點(diǎn)不可信,還想多問,雷礦長卻已轉(zhuǎn)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。
他只好又來到阿香身旁,板著臉說:
“我們是出來賣的,就是要讓客人開心,你倒好,惹客人不高興了!
阿香也是夠憤怒的,對自己的老板都頂撞了起來:
“我是出來賣的,可我是人,你想讓他高興,你自己伺候他去,反正我不伺候了,一會你把我的東西撿出來,我今天就要回龍灣鎮(zhèn)去!
阿香可是春香樓的頭牌,牛公子也不敢怎么說她,只得用手戳了一下腦額頭,不滿的說:
“你呀,跟錢過不去,你看這天,都快得做晚飯了,你想回龍灣鎮(zhèn),走得回去嗎?”
“我不管,那你今晚找個地方給我住!
阿香說著,一甩手臂,朝坪頭的小棚走去。
阿香在氣頭上,牛公子也就沒有去追,轉(zhuǎn)身朝那些圍觀的人怒罵:
“看什么看,有什么好看的,都散了吧!
牛公子是牛鎮(zhèn)長的兒子,大家還是有所忌憚的,也就各自散去。
石寬沒挪窩,他湊到牛公子跟前,輕聲細(xì)語地說:
“阿香可是你樓里的人,那不就跟你女兒一樣嘛,她受了委屈,你怎么還罵她呢?”
這話在理啊,在城里的J院,姑娘們都管老鴇叫媽媽,管龜公叫爹爹。牛公子這下可犯難了,雷礦長他可惹不起,剛才都叫雷叔了。阿香又是他樓里的花魁,得哄著。他瞧著石寬跟阿香關(guān)系挺好,便說道:
“幫個忙唄,幫我去哄哄阿香,我這邊跟雷礦長說說,有什么誤會解開不就完了,你說是不?”
石寬沒吱聲,轉(zhuǎn)身也朝坪頭走去。他倒不是想去哄阿香,就是想去看看,看會不會出什么事。
到了坪頭的小棚前,果然瞅見阿香在那坐著。石寬走進(jìn)去,也不吭聲,默默地把堆在旁邊的一些干柴拾掇過來,生了一堆火。
火點(diǎn)著了,棚子里一下子就熱乎起來了,可能是剛開始火炭不多,煙有點(diǎn)大,阿香被熏得眼淚汪汪的,突然就問:
“我要是不做這行,我還能干什么活?”
石寬還真不希望阿香做這行,所以他想都沒想,立馬就回答:
“做點(diǎn)小生意唄,擺個攤,賣賣油炸糖果什么的,再不行,幫人洗洗衣服補(bǔ)補(bǔ)鞋,什么活不能干啊。”
阿香聽了,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,不過很快就沒了。想法是挺美,可現(xiàn)實(shí)哪有那么容易啊,真要隨隨便便就能擺個攤做小生意,那天下就沒有窮人了。
石寬也覺著自己說得太輕巧了,琢磨了一會兒,又說道:
“平常你有沒有碰見哪個客人對你好的,有的話趁年輕,跟他出去成個家,你不可能一直都做這行吧!
“算了,我就是個賣B的命,不去想那些。”
只要是當(dāng)J女的,誰又不想遇上個好人從良,可是好人又怎么會去J院找姑娘?阿香也很無奈,覺得和石寬說這些沒有意思。
石寬實(shí)在想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安慰阿香,只好舔了舔嘴唇,轉(zhuǎn)移話題:
“你剛才……剛才被那笑面虎怎么啦?”
一提到雷礦長,阿香就氣不打一處來,板著臉,嘴唇顫抖的罵道:
“那家伙,就是個畜生,根本不把我們當(dāng)人看。”
石寬瞧出了些端倪,畢竟阿香的嘴角明顯腫了不少,于是向前挪了一點(diǎn),求證道:
“他打你了?”
“打?他何止是打,簡直就是條瘋狗,他咬我N了,你看。”
阿香氣鼓鼓地說著,還動手去解衣服的扣子。不過剛解開棉衣,準(zhǔn)備解里面的衣服時,她突然停了下來,眼角向上一挑,再次說道:
“你敢不敢看?”
“有什么不敢看的?”
石寬心里清楚,阿香的胸脯肯定很漂亮,因?yàn)楦糁抟露寄芸闯龊芡Π。不過再漂亮也比不上文賢鶯啊,自從有了文賢鶯,他對其他女人已經(jīng)沒什么興趣了。他之所以想看,是因?yàn)樗酪路锩婵隙ㄓ袀?br>
“那行,我就讓你看看,我可沒勾引你哦,我知道你看不上我!
阿香邊說邊動手解開里面衣服的側(cè)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