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金花果然笑著點(diǎn)頭:
“對!我也想通了,這魚啊,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的,才算是自己的!我放在家里留著,指不定就便宜了小毛賊呢!啊不,是老毛賊!”
陳苗就附和般的笑笑:“對,你說的對,得趕緊吃了。”
她回屋,等了一會兒,等到隔壁燒火燉魚的香氣起來了,她也打開了櫥柜,從里面拿出了半截魚段。
她早就把魚段放在溫水里化凍了,此時稍作清洗,就可以下鍋燉了。
家里兩孩子十分驚喜,剛要?dú)g呼,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了:“不許叫!我們家吃魚的事情,誰也不許說!知道沒有?”
兩孩子也不問這魚是哪里來的,反正有的吃,他們就高興,才不會去管那些有的沒的。
但大兒子周昊還是問了一句:“媽,要是晚上爸爸回來了,問起來,咱們怎么說?”
陳苗:“就說是跟前院換的!
他還能真的去找前院的女同志對質(zhì)么?
前院那幾個女同志,一個男人是霍團(tuán)長,另外三個男人都是秘密的身份,人都不知道在哪里,他怎么去對質(zhì)?
難道還去找人家女同志說話啊?
她料定了老周沒有這個臉!
果然,了解男人的還得是自己的媳婦兒,老周確實(shí)沒這個臉。
回來后聽說這魚是跟前院的換的之后,就臭了會兒臉,猛地拍了下桌子,就沒再說話了。
悶頭吃。
隔壁,趙金花猛然聽到這么一下,嚇得夾在筷子上的魚肉都掉了,還很奇怪:“隔壁怎么了?不會打架了吧?”
可她仔細(xì)聽,又沒聽出什么來。
老張不耐煩起來:“吃你的,你管別人這么多事做什么?”
“你說這魚是前面葉舒同志給你的?”
趙金花點(diǎn)頭:“是!”
老張就諷刺她:“你怎么那么不害臊的呢,之前寫舉報信舉報她的人是誰?”
趙金花果然臉紅了,沒吭聲。
老張:“以后見到人客氣點(diǎn)!”
其實(shí),他最近隱隱有個猜測,前院那個叫葉舒的女同志的男人,會不會就是騎行隊(duì)的那個霍老三呢?
如果不是,霍老三那次干嘛那么來火?
可要是的話,他一個騎行隊(duì)的隊(duì)長,他的家屬憑什么能分到主院正房四間屋子?
甚至還隱隱超過了霍團(tuán)長的規(guī)制,這正常嗎?
如果正常的話,那就只有一個解釋,霍老三的這個身份,是假的。
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?
再想到自從霍團(tuán)長和騎行隊(duì)到來之后,烏木鎮(zhèn)發(fā)生的大大小小的變化,他忽然隱隱就有了某種猜想。
他瞇了瞇眼,好半晌,決定不再去想了。
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,這一任期干滿之后,就按照規(guī)定老老實(shí)實(shí)提退,然后去地方找一份工作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干就完了!
不要多事!
不要生事!
外面的一切事情,都和他沒有關(guān)系!
光這么想還不夠,他還特別提醒自己那沒腦子的婆娘:
“你也給我老實(shí)點(diǎn)!別和前面的人鬧矛盾,要是叫我知道你又招惹她們,小心我弄死你!”
趙金花縮了縮脖子,表示自己十分老實(shí)。
晚上,霍亦晟抹黑回來了。
葉舒例假在身上,他做不了啥,但也不妨礙他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。
葉舒睡意朦朧的時候被他吵醒了,就往他的懷里拱了拱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,然后問道:
“你這樣每天晚上都少睡好幾個小時啊,太累了吧,好辛苦的,你什么時候才能正;貋戆?”
霍亦晟親了親她的發(fā)頂,知道媳婦兒是心疼自己了,心里歡喜的不行,說道:“快了,應(yīng)該過年前就可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