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原先所有的精神都在宗慧這邊,都以為張強要死了。
結(jié)果她走過來稍微一看,就說他那是餓暈的?
大家震驚!
緊跟著又被葉舒那邊吸引去了注意力,那邊脖子都要斷了,兇險萬分啊!
結(jié)果聽見這么冷不丁地一喊,大家都下意識循聲看過去。
與此同時,一號營區(qū)來圍觀的所有人心中都驚疑不定。
他們都知道霍亦晟是什么樣的人,那就是個活閻王!
除了他媳婦兒葉舒,誰敢這么膩膩歪歪的叫他?!
可他媳婦兒現(xiàn)在那邊緊張地做手術(shù)救人命呢!
所以是誰?
這么猛,啊呸,這么不要臉?!
二號營區(qū)原先的那二十個人當然也覺得詫異,同時聽出了聲音,是呂娟!
隨即又想起了這女人一直糾纏小戰(zhàn)士們說的話,說她認識霍大隊長啊,說霍大隊長會照顧她之類的。
所以……難道是真的?
然而,現(xiàn)實叫所有人大跌眼鏡!
來的人是誰?!
不是霍大隊長!
是任副大隊長啊!
再看呂娟一臉上趕著的不值錢的模樣,大家齊齊選擇了沉默。
這女人如果會死,一定是蠢死的!
老任臉色奇差,冷聲呵斥:“你個女同志好好說話!”
呂娟被呵斥的一愣,眼眶微微泛起了紅,頗有一番柔弱可憐泫然欲泣的柔弱女子的姿態(tài)。
吃瓜眾人看的新奇不已,同時又都暗戳戳地看著老任會有什么樣的反應。
老任眼皮狠狠跳了跳,沒搭理她,只對身邊的戰(zhàn)士道:“把她綁了!”
戰(zhàn)士們應聲而動。
眾人:“……!”
隨即紛紛在心里給老任鼓掌!
只有呂娟一人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極了,張嘴就要分辨。
老任蹙眉厲聲:“讓她閉嘴!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!”
一個戰(zhàn)士立刻就伸手捏住呂娟的下巴,微微一用力,她的下巴就被卸了。
瞬間,呂娟任何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從嗓子里發(fā)出“啊啊啊”的嚎叫聲。
但是很快,她就被人帶遠了,她聲音再大,也就當白噪音了。
老任開始處理二號營區(qū)的這樁案子。
發(fā)生斗毆,還造成了嚴重受傷,有人病?赡芩劳,這樣的性質(zhì)是相當惡劣的!
老任剛剛已經(jīng)在外圍了解了一圈情況了,眼下再當眾逐一對質(zhì)。
于是,今天這整件事就很分明了,雙方都有錯,受傷的叫王軍的男人最開始動手,他的兩個同伙也不無辜。
張強和趙月也不是正當?shù)淖孕l(wèi)反抗。
就是典型的斗毆!
老任冷聲:“既然矛盾的根源是房子,是冰屋,那現(xiàn)有的這間冰屋充公,剩下的人不想凍死的,就自己建冰屋!
“限你們明天天亮之前就把冰屋建好,不然留給你們的只有兩條路!
“第一,看到圍墻里面了么,那里關押著來自全國各地的重刑犯,里面空房子很多,住得下你們幾個!
“第二,我會和組織上匯報你們的情況,將你們的檔案調(diào)走,你們馬上離開!”
趙月和另外兩男一女都安靜了。
圍墻里面不能去,他們又不是重刑犯!
進去容易,怎么出來?難道以后他們身上都要冠上一個重刑犯的名頭嗎?
堅決不行!
至于說向組織匯報后別調(diào)離,那就更不能行了!
他們身上都帶著問題來的這邊,讓他們勞動,是給他們改造的機會,如果他們不服改教,那是什么后果?
可能真的就要被判刑蹲監(jiān)獄了!
所以怎么選擇,大家心里都明白。
這檔口,他們想著,其實建一個冰屋也不難,之前他們就合力建了一個,再建一個也很快的!
然而,老任又接著說了:“按照你們的情況,為了避免以后還有麻煩,建的冰屋數(shù)量規(guī)定為3個!”
3個?
那他們接下來的這一晚就都別睡了唄!
可能到明天天亮都未必建的好!
可他們敢說不嗎?
不敢。
正當幾個人起身要走,去邊上開始動工的時候。
老任又點名了:“趙月!”
趙月被嚇了個激靈:“?”
老任:“張強、王軍,三人斗毆行為相當惡劣,等王軍手術(shù)做完,按事態(tài)嚴重程度由組織上研究之后再決定給你們?nèi)绾瘟啃!?br>
張強和王軍都昏迷著,所以這話就是說給趙月聽的。
所以,到頭來,她不僅要建冰屋,還有可能被判刑?
她之前心存的僥幸蕩然無存,一下子癱在地上,想要求饒:“首、首長,我還有孩子要帶啊,我的孩子們還小啊……”
老任不為所動:“動手之前想過你有孩子嗎?”
又緊跟著冷斥:“還不開始干活,現(xiàn)在就收拾包袱滾蛋!”
趙月嚇得屁滾尿流地去邊上了。
最后,呂娟。
老任是恨得牙癢癢,他也是今兒頭一次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!
竟然害他被媳婦兒誤會,差點兒影響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!
他沖戰(zhàn)士招了招手,示意他把人帶來。
呂娟眼里剛剛露出一絲希望,就聽他面寒似冰,開口:
“首先,我不是霍大隊長,其次,你無緣無故攀扯領導,意圖不軌,思想不明,有試圖走捷徑好逸惡勞的傾向,我同樣會像組織上匯報,給與你應有的懲罰!”
說白了,二號營區(qū)的人來這邊就是接受懲罰的,他們犯了錯,自然更要接受懲罰了!
呂娟驚呆了,他不是霍大隊長?!
所以她剛剛就是鬧了個笑話?!
她想說什么話,奈何下巴被卸了,只能“啊啊啊”個不停。
老任不耐煩,對戰(zhàn)士擺了擺手。
戰(zhàn)士也不耐煩,催她:“別叫了!要么現(xiàn)在開始干活,要么馬上離開營區(qū),自己選!”
于是,二號營區(qū)的一邊,五個人一聲不吭憋憋屈屈地開始建冰屋。
趙月的手都在抖,她魂不守舍,時不時地朝著手術(shù)室看,暗暗祈禱,別死啊,她不想坐牢。
另外幾個人卻有些幸災樂禍,不敢說話,卻免不了在心里想:活該!讓你嘚瑟!脖子都斷成這樣了,死定了!你這個臭娘們坐牢坐定了!說不定還要挨花生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