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兒臉色冷,抓住男子的手腕,用力向上一掰。
咔嚓~
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。
“大宗師!”
雖然雪兒的炁一閃而過,可衛(wèi)淵和冷秋霜都感應(yīng)到了。
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雪兒,竟還是個頂級高手。
冷秋霜用唇語對衛(wèi)淵道:“雪兒好像就是傳說中的頂尖死士!”
南梔對衛(wèi)淵和冷秋霜微微一笑:“沒錯,雪兒就是你口中,堪比荊軻的對頂級死士!
“你…你也會唇語?”
“我家公主……我家大小姐當(dāng)然會唇語,這世間就沒有她不懂的事!”
雪兒將男子和隨從丟出去后,拉著南梔的胳膊滿是崇拜的說道。
“行了,酥糖這些也都買完了,我們該去衙門辦正經(jīng)事了……”
衛(wèi)淵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雪兒,眾人剛想離開。
小攤老板跑過來,跪在地上。
“我求求幾位別走,你們剛剛打的是陳繼志,那可是唐城最大的賭場老板,手下有五百多名打手,背后還有王公子,你們要是走了,我全家老小都活不成!
南梔冷聲道:“王公子是誰?”
“王發(fā),知府王厚的獨子,他王發(fā)就是我們唐城的王法!”
“坊間都傳說,白天唐城姓魏,晚上唐城就姓王!
小攤販左右看看,在衛(wèi)淵等人身前神秘地小聲道:“當(dāng)年呂存孝神捕剿匪路過此地,有老百姓告狀,呂神捕這人的確剛正不阿,當(dāng)場就給王發(fā)給押送回京斬首示眾!
“結(jié)果呂神捕可就被高層記恨了,副指揮使也沒提拔上不說,還被減少了一半俸祿!
“那王發(fā)在京眾目睽睽下被斬,第二天就又回了唐城!
“告狀的一家老小被他弄得老慘了,男的被活生生剝皮抽筋,女的被輪至死,就連家里的老太太,剛滿三歲的女嬰都沒放過……”
“你們可知道,王發(fā)背后是何人?”
南梔面沉似水地道:“本宮……我倒要聽聽,是什么人敢調(diào)包刑場犯人!”
“聽有啥用,你能得罪起?”
“那王發(fā)背后,就是衛(wèi)國公之孫,衛(wèi)淵!”
“我去你媽……”
衛(wèi)淵沒想到吃瓜又吃到自己腦袋上,自己就算名聲不好,可他媽別啥爛事都往自己腦袋上套啊。
“打吧,打吧,打我你能解氣也行,反正只要你們不走,我就不會被王公子牽連滅全家……”
小販揉著被踹的肚子爬起來,滿是歉意地看向衛(wèi)淵等人。
“你們也是命不好,女人還行雖被折騰慘點,可至少也能保住命,但男人可就完了,王公子最喜歡就是活著將人剝皮抽筋!
“后生,聽我一句勸,自殺吧,這樣還能死得舒服點……”
說話間,九馬拉車,鍍金鑲玉的奢華馬車飛奔而來。
在這鬧市,馬車橫沖直撞,不少人都尖叫著連連閃躲。
一名五六歲的孩童,手里拿著糖葫蘆,沒來記得躲閃,讓飛奔的馬車撞飛出老高。
“雪兒救人!”
雪兒剛想動手,忽然一道青色倩影劃過,只見一身穿淡青色長裙,十六七歲的年紀(jì),清素淡雅,雖比南梔,冷秋霜這種人間絕色差半個檔,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。
少女把昏死過去的男童,平躺在地上:“誰會急救,快來幫忙!”
衛(wèi)淵快步走過去,雙手按壓小男孩胸腔。
少女伸手入腰,素手出現(xiàn)幾枚灸針,行云流水般連連在男童身上行針。
直到最后一針,衛(wèi)淵忽然開口。
“舌頭金津玉液穴,向左一毫米,因為他的心臟天生有些偏移!
少女一愣,隨即伸手在小男孩心臟部位摸了摸,對衛(wèi)淵感激地點點頭。
金津玉液穴施針后,昏死過去的小男孩瞬間醒過來,嗷嚎大哭。
少女素手輕輕揉捏,將他手臂,兩肋的斷骨接上,又在背部脊椎位置按壓兩下,這才讓驚嚇過度的小男孩安撫下來。
“謝謝你,等下我會送你一個機(jī)緣!
少女丟給衛(wèi)淵一塊令牌,令牌通體成黑色,看不出材質(zhì),但卻散發(fā)著陣陣藥香。
正面雕刻鬼谷二字,背面一個大大的醫(yī)字。
“看你也是我醫(yī)道中人,拿著它去鬼谷醫(yī)門,報我慕橙之名,可收你為徒。”
“慕橙?慕千秋的孫女,江湖人稱小醫(yī)仙的慕橙!”
冷秋霜在衛(wèi)淵耳邊說完,衛(wèi)淵不由一驚:“老慕頭的孫女,這長得和那老逼登也不一樣啊,挺漂亮啊……”
衛(wèi)淵只感覺腰間一疼,冷秋霜的清脆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感對我不起我和南梔姐姐,別怪我給你閹了,這是南梔姐姐的命令!
“完了,被這娘們偷家了……”
慕橙目光看向停下的豪華馬車。
“鬧市區(qū)還讓馬跑這么快,不顧人性命安危,你眼中到底有沒有王法!”
“老子就他媽是王發(fā)!”
車簾打開,那名陳繼志鼻青臉腫的跳下來,趴在地上。
緊接著一名渾身穿金戴玉,三十左右歲的肥胖公子哥,踩著陳繼志走下車。
肥胖公子哥只瞄了一眼慕橙,眼神不禁一亮。
“好漂亮的小妮子!”
說完,又看向冷秋霜,南梔:“這倆也不錯,他們后面那倆也行。”
“今晚本少要效仿圣賢,紈绔鼻祖衛(wèi)淵衛(wèi)世子,創(chuàng)造的神技,無衣!”
冷秋霜看向南梔:“南梔姐姐世間無所不知,這無衣是什么意思?”
南梔也是滿頭問號,看向衛(wèi)淵:“你創(chuàng)的詞,所以這無衣何意?”
咳咳~
衛(wèi)淵干咳兩聲掩飾尷尬,臉紅地道:“別問,要臉……”
狗腿子陳繼志跑過來,卑躬屈膝,孫子模樣對公子哥道:“王少,這無衣是個啥?”
“無衣五一五加一,哈哈,今晚本公子要五個一起來!”
幾女表情寒惡的瞪了衛(wèi)淵一眼……
衛(wèi)淵氣得一指王發(fā),對江玉餌道:“抽嘴巴,抽掉他滿嘴牙,但凡留下一顆,你懷里的糖沒收!”
“那可不行!”
江玉餌把成堆的吃食小心翼翼放在地上,大步流星的跑過去,一把抓住肥胖的王發(fā)。
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。
啪~
這一聲脆響,打得集市所有人禁聲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啪~
啪~
江玉餌又是兩個大嘴巴抽了上去,王發(fā)吐著一口口夾雜著牙齒和口水的鮮血。
還有幾顆大槽牙,從肥胖的腮幫子支了出來。
陳繼志與一眾狗腿子,抽出片刀,棍棒,但還沒等上前,便被江玉餌一腳一個直接踹飛出去老遠(yuǎn)。
落地后無不往出吐著鮮血,這一下讓他們感覺不像是被女人踹,反而是有一種被莽牛頂飛一樣……
連續(xù)七八個大嘴巴后,江玉餌用手拖著的他的下巴,仔細(xì)地往他嘴里瞅。
“世子,一顆牙都沒了,牙床都被我打飛了!”
說完隨后丟下王發(fā),連忙跑回去抱起酥糖等小吃,生怕被偷。
衛(wèi)淵上去一腳踩在王發(fā)的腦袋上。
“你完了,你徹底完了,我爹爹乃是唐城是知府,我結(jié)拜大哥是衛(wèi)淵……”
衛(wèi)淵狠狠地跺了下腳,將王發(fā)的一邊眼球硬生生踩爆。
鮮血與房水流淌而出,染紅了地面。
“媽了個巴子的,老子名聲就是被你們這群狗娘養(yǎng)敗壞的,告訴你,本世子就是衛(wèi)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