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校后山,
陳書不斷蠕動著,想要掙脫身上的蛛網,
身旁的大坑有著熊熊火焰,陣陣黑煙散開,溫度都變得熾熱了起來。
此時的他神色有了抹驚恐,艱難的開口說道:
“柳老師,我可是您的學生!沒必要吧……”
“你是第一個敢逃實戰(zhàn)考試的學生!”
柳鋒的神色平淡,開口說道:“是你飄了,還是我柳鋒握不住刀了?”
“不是,老師,我是有原因的!”
陳書滾翻了一圈,遠離了身旁的火坑,這可比沈無雙的土葬要有威脅得多了。
“原因?什么原因?”
柳鋒望向了他,開口說道:“你們恐怖組織要有行動了?”
“……”
陳書嘴角一抽,但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如果讓柳鋒知道他就為了掙幾十塊錢,而逃了實戰(zhàn)考試,估計死相不會太好看……
“沒有原因?告訴我家庭住址,我準備寄骨灰了!”
柳鋒神色平淡,嘴角有了抹莫名的笑容。
“……”
陳書保持沉默,死死不說。
柳鋒開口說道:“既然你不說,那就罷了!”
陳書心中松了口氣,本以為暫時逃過一劫,
然而柳鋒的一句話讓他跌落谷底。
“就把你的骨灰灑在華夏學府的上空!也算是你唯一的貢獻了!”
“??”
陳書雙眼瞪大,忍不住哀嚎道:“我其實接了一個帶貨直播,忘記考試了!”
“掙了多少?”
柳鋒來回打量著他,這是真的鉆到錢眼里去了。
“七十三!”
“七十三萬?”
“沒有萬!”
“噢~~七十三,沒有萬,那就是七十三塊了?”
柳鋒的眼神怪異無比,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弱智。
陳書沉默著,心中不斷念叨:“不是在鄙視我……不是在鄙視我……”
柳鋒蹲下身子,望著陳書,靜靜的說道:
“你知道實戰(zhàn)大課第一名的學分獎勵是多少嗎?”
不待陳書回答,他直接說道:“整整兩百學分!如果換成華夏幣,至少就是三千萬!”
“呃……”
陳書雙眼瞪大,他竟然為了七十三塊,放棄了三千萬?!
而且他接了半個月的廣告才掙了兩千多萬,結果不如一場考試?
他現(xiàn)在明白什么叫‘書中自有黃金屋’了!
柳鋒開口說道:“從這件事里面,你知道了什么?”
他想要讓陳書明白一件事,成為一名強大的御獸師,帶來的收益遠遠不是什么廣告帶貨可以相比的!
陳書思索了片刻,認真的說道:“我的……廣告費偏低?”
“燒了!燒了!”
柳鋒站直了身子,身旁的蜘蛛直接將其推向了火坑。
“老師,我錯了!我再也不會不務正業(yè)了!”
陳書哀嚎著,甚至感覺屁股都已經燒起來了。
“這還差不多!”
柳鋒點了點頭,收回了蛛網,讓陳書重得自由!
師生兩人朝著山下走去,柳鋒不斷教導著,不希望陳書走偏了路。
陳書一副老實聽話的模樣,
正在此時,他的余光一撇,竟然看見山下正有一群人圍著。
御獸三班的二十四個人全部身穿黑色衣服,大陰天的打著一把黑色雨傘,看起來神秘無比。
前方,阿良與王絕站直了身子,面容肅穆。
“同學們!讓我們送陳書最后一程。
阿良的神色悲傷,仿佛是在懷念一般,開口說道:
“陳書,是一個好悍匪,可惜,天妒英才!他終究是沒能撐住!”
“如果有下輩子,我依然愿意當他的室友!”
阿良的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,不斷講述著陳書的生平事跡。
遠處的陳書嘴巴微張,一副呆滯無比的模樣。
我特么什么都沒做,這就要把我送走了?
此時,阿良的演講完畢,只見全班竟然開始整齊無比的鞠躬……
一鞠躬——
二鞠躬——
三鞠躬——
“今天的儀式就到這里了!”
王絕咳嗽了一聲,悲戚無比的說道:
“明天開始辦席,各位準備好禮金!另外,不準拿袋子裝菜……”
話音剛落,一道身影襲來。
砰!
王絕直接就被踹飛……
“你倆是不是有。俊
陳書額頭直冒黑線,這尼瑪好端端的就直接給我辦席了?
“呃……”
王絕揉了揉屁股,一下就看到了陳書和柳鋒。
“我們以為你沒了……”
阿良咳嗽了一下,沒有想到陳書竟然活著回來了。
“沒個屁!”
陳書轉身,目光一下就瞥到了一塊木牌,上面正寫著‘han匪陳書之mu’。
“尼瑪,竟然給我立碑了?!”
陳書嘴角一抽,說道:“特么的還用拼音寫?!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中西結合呢!”
他一個沖刺,直接沖向了阿良與王絕,準備開始以一敵二。
三人立刻亂作一團,柳鋒搖了搖頭,真是物以類聚!
“好了,都散了!都散了!”
其余同學們紛紛離開,望著陳書生龍活虎,忍不住有了抹失望。
“等一下!都等一下!”
陳書拿出尿素袋,直接將兩人強勢逼退。
他望向了眾人,開口說道:
“雖然我明天辦不了席,但份子錢我希望各位該給還是要給……”
陳書搓了搓手,實戰(zhàn)考試的獎勵沒有拿到,自然要從其他方面搞點錢了。
“??”
二十二人轉頭望來,一臉的懵逼,
你特么的什么都沒有干,收份子錢作甚?!
陳書清了清嗓子,認真的說道:
“等你們來吃我的席,那時候我都收不到錢了,你們提前把份子錢交了,以后免費來!”
“???”
眾人全部嘴巴張大,一時間被陳書的騷操作給整懵了。
陳書神色淡定,心中說道:我的席,我做主!
“你特么的是窮瘋了吧?!”
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會有人提前給自己開席,真就肥水不流外人田?
“完了!這貨已經是魔怔了!”
其余人望向了柳鋒,您老不會是把陳書的腦子給燒壞了吧?